大概一個多小時后,我幾乎是把自己洗掉了一層皮才從浴室里爬出來。
人心情不好了,都喜歡用喝酒來麻痹自己心里的那份痛和苦悶,我也不例外。
換了身行頭后,我去了酒吧,因為下雨的關系,路上基本上沒什么行人,但酒吧里面的卻是燈紅酒綠,熱鬧非凡。
走進去后我環顧一圈,最終鎖定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上了兩杯馬天尼后,我就開始了醉酒之路。
看著酒吧里的男男女女喝著,跳著,我的心情也慢慢地豁然了。
之前因為白光的事,我來酒吧買醉,之后才跟厲晏城糾纏在了一起。
其實生活就是這樣,遠比電視劇里的還要狗血,如果當初我沒有來酒吧,也許之后的很多事就不會發生了,而我也不用這么的糾結。
后來,我數不清到底喝了幾杯酒,感覺到天地都在轉,眼前的人也在跟著轉,用力的甩了甩腦袋,才能勉強的支撐著自己的意識。
踉踉蹌蹌的從酒吧出來后,我瞇了瞇眼睛分辨了方向后,準備到路口打車回家,可一連幾輛車駛過去了也沒停下。
我的耐心在一點點的被吞噬,正巧不遠處一輛汽車向著我這邊方向駛來,我著急忙慌的伸手,可那輛汽車似乎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我腦袋一熱直接大步一跨,擺出了個“大”字站在了汽車的面前。
“嘶”剎車聲貫穿了我的耳膜,掀開一只眼朝著面前看了看,那輛車果然停在了距我不過一尺的位置。
尤其是路燈映射下那粗粗的剎車印看著更是讓人觸目驚心,如果司機的反應稍微遲鈍那么一點,估計我整個人也就直接飛出去了。
不等那車主開口,我半瞇著眼睛從車頭挪到了車門,用力的扯了下車門,只是車門鎖住了,無論我怎么努力都打不開。
于是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抬手不分輕重的拍打著車門,大喊道:“開門...開門...我讓你開門吶...”
我以前也喝醉過,可以說酒品還算不錯,除了嘔吐就是嗜睡,基本上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可這一次卻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
再度睜開眼,映出眼簾的是刺眼的白,而且腦袋疼的要命,渾身的酸痛清晰到讓人害怕。
我哀嚎著捂著腦袋醒了過來,半晌后才確定著是自己的房間。
坐起身我撓了撓自己糟亂的頭發,朝著四周看了一眼,整個房間就我一個人,忙著掀開被褥低頭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倒是完好無損的都整齊的穿著,看不出什么異常。
我嘆了口氣,腦袋里那根緊繃的神經也稍許的松弛了下來,緊接著我掀開被褥,吃力地用雙臂撐起自己準備下床,可身體卻像是被什么重物碾壓過一樣,酸疼的厲害。
我皺著眉頭,努力的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只是記憶全都七零八落,根本就不完整,我甚至連自己是怎么回的家都記不得了。
可四肢百骸傳來的酸疼,讓我意識到自己昨晚可能是被人干了。
所以說昨晚上我被司機趁醉給上了?
蒙著被子哀嚎了一會兒后,我鯉魚打挺從床上爬了起來,放了滿滿一浴缸熱水后,躺了進去。
五分鐘后站起來,檢查了自己的身體,渾身上下并沒有什么異常,而且那個地方既沒紅也沒腫的,所以我敢斷定自己沒被人那什么。
裹著浴巾出來,腦子里還是有些迷蒙,這時突然耳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醒啦?”
我聞聲猛然一抬頭,看到一身運動服出現在我家的男人后,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買了豆漿油條,你洗漱完就可以吃了。”說著,男人把手里提著的早餐放在了桌上。
見我沒吱聲,他信步向著我走了過來,柔聲問道:“頭還疼嗎?”
在我回答之前,他的目光從我的臉上慢慢地挪到了我的鎖骨,然后在往下打量了一番后,眸子里燃起了某種強烈的渴-望。
我尚在愣怔,他湊近靠在了我的耳畔,呼吸炙熱的道:“小菲,我知道你身材好,只是大清早你穿成這樣,真的合適嗎?”
頓了頓,他繼續調侃道:“而且男人在清晨的精力可是一天當中最旺盛的,所以你是不是考慮回房間換身衣服再出來?”
聽到男人的話,我猛然地醒過神來,低頭一看才意識到自己只裹了一條浴巾,而且我以為家里就我一個人,所以也沒講究,俯首看下去稍許有些暴露了,難怪男人看到我眼神中癡纏和炙熱。
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面前,我簡直是無地自容,趕緊轉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將身上的浴巾換下來,穿上了一套比較正常的白色運動服。
猶豫了一會兒后,才滿懷忐忑和郁郁的心情走了出去。
男人此時已經坐在餐桌上,見我出來后,俊容上掛著燦爛的笑,他抬手對我招了招,朝著我喊道:“快來坐下啊,豆漿涼了就不好喝了。”
我并沒有聽他的話走過去坐下,而是走到離他一米遠的位置站定,隨即警惕性的看著男人,冷著臉問:“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
男人聞言點點頭,笑瞇瞇的道:“是啊,你都不知道你多勇敢,直接往我車頭上撞,要不是我車技好,估計你現在就在醫院躺著了。”
我抿了抿唇,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沉重倒吸了一口氣,臉上一陣發熱,下意識的瞟了他一眼后,低聲問道:“那...昨晚我有沒有撒酒瘋,說些不該說的話?”
男人聞言提眸看著我,眼底似藏著揶揄,唇角也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沉吟片刻后,開口道:“沒有啊。”
聽男人這么一說,我稍許的松了口氣,但隨即心里又開始疑問了,沒多做遲疑,我沉著嗓子有些糾結的向他問道:“那昨晚有沒有...有沒有發生過什么?我...全身酸的厲害...”
雖然之前在浴室里已經確認過了,可沒有什么比親耳聽到更加讓我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