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別墅的燈都被突然打開。
燈光透過玻璃窗斜照下來,蘇回傾手中的槍反射著冰冷的光。
殺手老大有些不敢置信地抬頭,全身上下仿佛置身于冰窖。
一陣寒意驀地從心底升起!
女生也正低眸看著他,那雙漆黑的清眸中滿是冷酷的神色,肅殺冷冽。
“殺人我不管,為什么要冒充神靈?”蘇回傾慢慢俯身。
嗓音壓得很低,充斥著冷冽。
清雋的眉眼,都沾染了邪意。
被槍口抵住的殺手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是誰?!”
他是認(rèn)定了蘇回傾不敢殺他,因?yàn)橛X得蘇回傾還想從他嘴里套話。
在這之前,他都是安全的。
只是。
蘇回傾一向沒那么多的耐心,她有一個特點(diǎn),對于朋友,她一個問題或許會重復(fù)兩三遍。
但是,對于這些殺手。
她一句廢話也不會多,直接扔了傘,然后扔了槍。
下午的鐵絲還繞在她的手腕上。
殺手老大見她扔了槍,心下一喜立馬伸手去拿槍。
然而下一秒,脖頸直接被鐵絲纏住!
這種速度實(shí)在太快太詭異了!
蘇回傾看著已經(jīng)沾染了血的鐵絲,很冷漠地將其扔掉。
對上殺手老大的掙扎臉,她只是凜冽地低眸,“既然不想,那你這輩子也就不用了。”
她想知道的,總能動手查到。
雨還在下。
喻時錦等人出來的時候,蘇回傾也是微微的側(cè)身。
她白衣黑發(fā)地站著。
漆黑的長發(fā)被淋了雨,白色的襯衫也被雨浸透。
雨水正順著她的臉慢慢滑下。
整張臉依舊清美得很。
只是,腳邊的水混合著殺手脖頸間的血,她整個人看上去猶如踏血而來,有種驚心動魄的妖魅。
周圍是濃烈的血腥味。
大頭跟頭等人看著蘇回傾淡定浴血的這一幕,嘴角都不由抽搐了一下。
原以為蘇姐只是強(qiáng)悍了一點(diǎn)……可沒想到殺起人來也跟老大一樣眼都不眨一下!
一個十七八歲的女生殺起人來怎么比他們還要淡定?!
喻時錦看著蘇回傾,眸色暗了幾分。
他冷冷地拿過大頭給他撐的傘,然后脫下自己的大衣,大步走過去。
一聲不吭地披到她身上。
黑色的傘擋住了她頭頂?shù)挠辍?
一身凜冽地偏頭,目光觸及到了地上那枚鉛彈,冷聲道:“把這些活的全都帶下去,不愿意的就丟到一區(qū)實(shí)驗(yàn)室。”
完之后,直接將傘塞到蘇回傾手上的,微微傾身撿起了地上的那枚鉛彈。
在觀察了這枚鉛彈之后。
眸中匯聚了寒冬臘月的冰雪。
蘇回傾心下一緊,她攏了攏大衣,直接開口,“這件事跟神靈無關(guān)。”
每個榜上有名的殺手都有自己的武器。
這種鉛彈表面上看上去跟其他鉛彈無異,但是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里面刻著“神靈”二字。
這是是池青專用的鉛彈。
一般人不會敢觸碰第一殺手的威嚴(yán)。
更別冒用。
可沒想到,會在這里出現(xiàn)。
喻時錦抬眸看向她,眸中從未有過的肅冷,一臉陰沉的開口,“你不是就不是,我憑什么信你?”
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神靈不會這么蠢,更何況他從來都是單獨(dú)行動。
這么一群沒水準(zhǔn)的烏合之眾怎么可能會是他。
蘇回傾簡直要被喻時錦氣死了,她冷然一笑,也不解釋。
轉(zhuǎn)身就走。
她根本就不該來!
大頭在她身后大叫,“蘇姐,您要去哪?”
蘇回傾只冷酷地回了一句,“別煩我,我現(xiàn)在不想跟傻,比話!”
頭都沒回!
大頭:“……”
喻時錦隨手將鉛彈扔掉,很冷冽地看向大頭等人,斂著眸直接道:“去給我把池青抓起來。”
他整個人還在雨中,雨水順著他的側(cè)臉滑下。
一舉手投足都是冷漠。
“那你又憑什么抓他?”蘇回傾腳步一頓,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口中崩出來。
她不信他看不出來這分明就是有人冒充池青!
要不是看聞到了他衣服上的血腥味,猜想他可能是受傷了……
她一定會狠狠地揍醒他!
“我憑什么你不知道?”喻時錦臉色更冷了,“抓了之后不用帶回來,直接丟到一區(qū)實(shí)驗(yàn)室。”
蘇回傾這下是肯定,喻時錦是知道池青的身份。
她握著傘柄的手微微緊了緊。
也知道以他目前的能力,池青在他手上能逃出去的幾率不到半成。
不去想為什么連傭兵團(tuán)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喻時錦會知道。
她只是很平靜地轉(zhuǎn)身,看向喻時錦。
一張清雋的臉上真的是無奈了,她低低地嘆了一聲,“喻時錦,你到底想怎樣?”·k·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