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j!這座經歷了后燕、遼、金、元、明、清的六朝古都,相比于魔都那座浮躁奢靡的城市,歷史的濃重感更鮮明一些。
歷經數十年的經濟發展。這座城市的繁華其實并不輸于魔都。兩座城市之間也有諸多相似之處。比如林立的高樓,寬闊的馬路,以及街道上隨處可見的長腿妹子。
特別是在炎熱的夏日。各個穿的都十分風涼,衣服布料的節省更是做到了極致。放眼望去。白花花一片。
時代的烙印還是清晰可見的,當然。不同之處也很多,特別是在老城區,還是比較容易發現兩地之間的差異。像魔都那種逼仄的小巷弄。在bj就變成了方方正正的大雜院。
在魔都的巷弄里仰望天空看到的是一條線,而在bj抬頭,瞧見的卻是四四方方的一小塊。若是運氣足夠的好,或許還能看到大群的鴿子在天空打著轉。別在鴿尾羽根部的鴿子哨發出嗡嗡嗡的聲響,聽上去有一種特別的味道。
此時此刻。我與夭小妖手牽著手,正在一條不知名的老胡同里漫無目的瞎轉悠。耳邊時不時有穿街走巷的水果小販的叫賣聲,偶有頑童前后追逐著。嬉鬧著從身邊跑過,夕陽落在身上。地上拖著長長的影子。
一個多小時之前,出了高鐵站之后,我和夭小妖便找了個借口與馮笑笑暫時分開了,姐姐有些左右為難,不知該跟著誰。
擱在以前,馮笑笑肯定是不愿我和夭小妖單獨相處的,不料來到bj之后她卻像是變了個人,不但不讓姐姐跟著我,連栓子也被他拽上了車。
我當然不會認為馮笑笑是痛改前非了,從她那似笑非笑的神色當中,我有一種感覺,這丫頭肯定又在醞釀什么詭計。
與夭小妖認識這么久,難得如此閑暇的在一起,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所以我果斷的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部屏蔽掉,只打算今晚和夭小妖過過最純粹的二人世界。
“等會去哪?”
胡同有點長,里面七繞八拐,有幾次都在原地打轉,不過我和夭小妖并沒有特意去問路,因此花了近一個小時才走了出來。
“餓了吧?”我輕聲問了一句,吃過早飯之后沒多久便去了車站,這一天下來腹內早已空空如也。
“是有點”夭小妖點了點頭,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雀躍起來,“對了,我知道一家小飯館,味道可好了。”
我愣了愣,“你以前來過bj?”
“當然來過,跟著我師傅,還不止一次!闭f到這她神色微微一暗。
見她如此,我趕忙出聲安慰,“別難過了,等眼前這些事都了結了,我跟你去山上看師傅,對了,得多叫點人,再弄幾輛車。”
被我這一打岔,夭小妖愣住了,“叫那么多人干嘛?還弄車?”
我嘿嘿一笑,“你怎么忘了,山上那座石屋里可堆著你的嫁妝呢,乖乖不得了,都是值錢的玩意,沒想到我運氣這么好,找了個小富婆!
夭小妖這才反應過來,小手猛地伸向我的腰間,狠狠的掐了一把,“什么小富婆,真難聽還有,那些東西都是我的!”
她挺了挺胸脯,一副財大氣粗的做派。
“連你都是我的了,那些東西怎么也得分我一半吧,要不然我豈不是虧大了?”說完之后不等她明白過來,我撒腿就跑。
“你!看我不一刀廢了你!”等我跑出去十多步了,夭小妖那惱羞成怒的聲音才從身后傳來。
于是我跑的更快了。
就這樣追逐了小半站地,我才停了下來,到不是跑不動了,主要是想到夭小妖身上的傷還未徹底痊愈,而且前晚又身受重創,從那床單上留下的點點殷紅就能看出,當時是多么的痛楚難當。
駐足片刻,夭小妖便追了上來,我知道她根本就是和我鬧著玩,要不然以她的身手,我還真不一定能跑過。
“怎么不跑了?”她惡狠狠的拽住我的胳膊,左手一晃,那柄小刀立刻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記得以前,這丫頭時不時便會如此這般把小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誰知不過才時隔數月,當再看到這副畫面時,卻有時過境遷之感。
“女俠饒命,不跑了,這輩子都不跑了!蔽译p手做投向狀,顫聲求饒道,好在這段路上沒什么人,偶有騎車的路過,也只是匆匆一瞥。
不知怎的,聽到這話夭小妖突然呆住了,隨即眼圈開始泛紅,片刻后竟然抽噎起來。
我頓時嚇了一跳,慌忙攬住她的肩頭,“好好地怎么哭了?”
“師傅走了,我再也沒有親人了”夭小妖把小刀收了回去,哭得更加傷心了。
我這才明白,原來這丫頭把公羊胄去世所帶來的傷痛一直壓在心底。
夭小妖的身世十分可憐,自小就是孤兒,若非公羊胄把她從那個村落里帶出來,這丫頭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如今最疼她的師傅死了,或許她又再次體會到了童年的那種孤獨感。
女孩子終歸內心是柔弱的,堅毅的外殼其實不過是層保護色。
“不是還有我呢嘛?”我把她摟進懷中,“以后我來照顧你!”
“說話算數!”
“當然算數!”我挺了挺腰板,鄭重其事道。
夭小妖掙脫了我的懷抱,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葶苧那小狐貍精你打算怎么辦?這都到她的一畝三分地上了,還有笑笑那死丫頭在你兩之間穿針引線”
我張了張嘴,呆呆的望著滔滔不絕的夭小妖,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原來這丫頭看的如此這般透徹,那她還能與馮笑笑整日談笑風生?難道姐姐也是如此?
女人的心思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