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家的問題奚家人只能自求多福,我能做的并不多,不過在我看來。奚謹此人絕非庸碌無能之輩。由于葶苧的緣故。我倒真希望他能想出什么好法子來讓奚家度過難關。
在這點上我存了私心,七情六欲這種事對于凡人來說到底是避免不了的。
奚家這些年來替徐家做了多少事我不知道,按照奚謹的說法這是為了還他們家那位老爺子欠下的感情債。
事情真相到底如何我不愿去深究。不管奚家做了什么,看在葶苧的面子上。內心深處還是希望能有一條漏網之魚。
接連兩個電話。手機的電已經耗盡,隨手丟進口袋之后。剛想回去,突然聞到一股撲鼻的香味,朝四下看了看。正好瞧見一位上了年紀的老阿姨提著豆?jié){油條往里走。不由的心中一動,返身朝醫(yī)院大門口走去。
炸油條的小攤離著不遠,剛出大門就能瞧見。油條個頭大還挺便宜,在魔都這地方。一根油條兩塊絕對屬于良心價了。
別看攤位不大,排隊的人卻不少。等了足足十來分鐘才輪到我,要了六根油條三杯豆?jié){。等付賬的時候卻傻了眼,錢包里除了幾張銀行卡之外一毛錢也沒有。想了想才記起,昨晚匆匆離開火鍋店。看都沒看就把錢包里的錢都塞給攔著我結賬的服務生了。
“**,支付寶都行!”攤主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臉色黝黑,朝豎在旁邊的牌子努了努嘴。
我掏出手機后才記起早已電量耗盡關機了,這下就有些尷尬了。
排在身后的人見我遲遲不付賬,開始催促起來。
攤主為人還不錯,看出了我的窘態(tài),笑了笑,“要是忘帶錢了,回去取了等會再給我也一樣的。”
我正猶豫要不要提著油條先回去,突然身后伸出一只纖細的小手來,指間夾著一張百元大鈔在我面前晃了。
“來,我請客!”
聲音極為耳熟,我詫然回頭。
“你怎么來了?”本想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誰知話一出口卻變了意思。
馮笑笑輕輕甩了甩頭發(fā),“我怎么就不能來了?”
她這一反問,我反而沒了話說,只好從她指間抽出那張鈔票,遞給了攤主,等把找回的零錢塞進馮笑笑手里之后,我這才提著豆?jié){油條往回走。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我還是有些好奇,于是又問了一句。
“大老遠就看到你了,一群老頭老太太排隊買早點,你夾在中間太扎眼了。”馮笑笑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我手中的油條。
這丫頭顯然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能重新組織語言,“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找到醫(yī)院這里來的?”
馮笑笑愣了愣,“昨晚動靜鬧那么大,我還能不知道?況且那會四喜剛往回走,半路就瞧見六七輛警車往老貨場那邊趕,這小子留了個心眼,就開車跟上去看了看。”
“怪不得呢”我這才恍然,原來四喜這小子昨晚在一直在后面尾隨著,估摸著是看到警察太多發(fā)怵,這才沒敢過來跟我打招呼。
“你朋友怎么樣了?”馮笑笑收斂了笑意,輕聲問道。
“剛做完手術沒多久,醫(yī)生說還未脫離危險期。”聽她問起這個,我的心情就有些沉重。
“我還說去病房看看她呢,看來只能再等幾天了,你也別太擔心,吉人自有天相,她不會有事的。”
雖說明知是一句勸慰的話,聽在耳中還是挺舒服的。
“你又不認識小妖,怎么”我狐疑的看了看她。
“我好奇啊!”馮笑笑忽然睜大了眼。
“好奇?”我停住了腳步,有些不解。
“是啊,我想看看連葶苧妹妹都不得不甘拜下風的女孩到底是怎樣的奇女子!”馮笑笑目光含笑,還帶著一絲挑釁的味道。
我嘴角抽了抽,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來,趁熱吃一根。”
我把裝著油條的塑料袋遞到馮笑笑面前,結果換來一個大大的白眼,“別打岔,那丫頭是叫夭小妖對吧?”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連這你都調查清楚了?”
“我從不打沒把握的仗!”
“打仗?你想干嘛?”我警覺起來。
“當然是替葶苧妹妹討回公道了,真不知道你小子是腦子進水了還是眼瞎了,葶苧多好啊,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家世更是沒得挑。”說到這她目光驀然一閃,嘴角挑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我知道了,你是喜歡胸大的!”
一聽這話我趕緊搖頭。
“別否認!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我跟你說,葶苧這丫頭可是36d的胸圍,怎么樣,沒想到吧?我還有她的泳裝照呢,個人私藏,絕對勁爆!要不要?”
突然之間,馮笑笑就變成了街頭巷尾兜售毛片的小販,雖說這兩年很少見到了。
盡管我想扮成正人君子的模樣,可她的話還是讓我浮想聯(lián)翩。
36d?葶苧這丫頭有這么壯觀?我怎么沒覺得
眼瞅著思緒被馮笑笑帶偏了,我趕忙奮力的搖了搖頭,把腦海里那些污穢的畫面丟了出去,而后快步朝住院部方向走去。
“別走啊,泳裝的不喜歡,我還有制服的!”
“制服?”馮笑笑接下來這句話倒是嚇了我一跳,急忙收住腳步回頭,心說這怎么還角色扮演上了,莫非葶苧這丫頭性取向有點問題?
馮笑笑緊走了幾步湊到我跟前,神秘兮兮的掏出手機,翻了半天之后遞到我面前。
“不信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