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銘面色一冷,眸中閃過一絲狠厲:“你知道我這人不喜歡受人威脅,你提的條件我可以答應。但是u盤你必須立刻給我!
我聳了聳肩。表示若是如此的話就沒法談了。
徐子銘見我毫不退讓。臉色更加陰沉了。
“于明光呢?”片刻之后再開口時,徐子銘忽然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你的狗下手太狠,沒挺過來。當然,你要愿意出點錢。我可以告訴你他埋在哪!碑吘故钦f謊。多少還是有點心虛。
徐子銘一臉狐疑之色:“死了?”
“一百萬,我告訴你埋人地方。你叫人挖出來瞧瞧不就得了!币娦熳鱼戦_始懷疑此事,我緊張起來,不過話都已經出口。只能繼續賭下去了。我說一百萬,看似不少,其實對于徐子銘來說也就是零花錢。我之所以沒獅子大開口就是讓他相信于明光已經死了,因為一個死人是賣不出高價的。
徐子銘雙眼微瞇。猶豫半天還是搖了搖頭,以他多疑的性子多半還有另一層考慮。生怕我會在于明光的死上做文章,再挖坑害他一回。
我裝作有些失望的樣子。徐子銘驀然站起身來:“你提的要求我需要考慮一下,給我兩天時間。”
徐子銘的反應有些出乎我的預料。我本以為他這次面談不可避免的又會在一場暴跳如雷的爭執中不歡而散,沒想到他竟然愿意考慮我的提議。只是為何需要兩天時間,難道這兩天時間內他能翻云覆雨不成。
我有些警惕起來,蹙著眉一聲不吭。
“你現在手里握著我的把柄,你有什么好擔心的?”徐子銘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這讓我悚然一驚,若我真的掌握著u盤的話,別說他要求兩天,就是要求一個月我也應該很干脆的答應才對,畢竟日日經受煎熬的是他。
“我是覺得兩天太短了,要不元宵節之后吧,你慢慢考慮!彼^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反應過來之后我趕緊彌補道。
徐子銘神色一滯,又用一種陰狠的神色盯著我,半晌之后才哈哈一笑:“兩天足矣,市政府那邊的協調會還沒結束,我是中途跑出來的,現在還得回去,寧浩,我希望你也好好考慮一下,和平共處總比魚死網破要強。”
說著徐子銘便大踏步的朝門口走去,我凝視著他的背影,一時間竟有些恍惚,按理來說他不是應該很焦急才對,為何表現的如此淡然。
臨到門口時徐子銘驟然轉身:“我突然在想,那個u盤從來沒人見過,會不會根本不存在,即便存在,上面是不是真的記錄著什么信息。”
徐子銘終歸還是在懷疑u盤的事,好在昨晚我考慮過這點,從于明光那也挖掘到了足夠的爛事,此刻聽他如此說,我輕輕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如今還躺在醫院的那個女孩,
這話顯然觸及到了徐子銘內心恐懼的事,我看到他渾身顫抖了一下,隨即轉身推門而出,我相信離開這間房間之后,他再也不會懷疑u盤的事,我手中這份虛構出來的籌碼就能發揮更大的作用了。
“小妖,這里的建筑布局還有房間結構都記住了?”我與徐子銘談話時夭小妖并沒有插嘴,此刻見她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肚子,我趕忙低聲問道。
“放心吧,早記住了!
今天之所以帶她來,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讓夭小妖看一看這里的位置和建筑結構。
我預料到徐子銘與我見面肯定不會再犯被人錄音的錯誤,所以門口安排了檢查的人我并不吃驚,我要想弄到語音或者視屏證據,就必須再第二回見面之前在這里提前裝好錄音設備,早前我還擔心會面之處可能是隨機的,沒想到在這里徐子銘竟然有一間屬于個人的會客室,這也算是天助我也。
最遲明晚,我與夭小妖必須偷偷摸回這間房間,安裝好設備之后等下次再與徐子銘見面時,才是我正是引誘他親口承認一切罪惡的時候。
又在房間里晃悠了一圈,從窗口向外瞧了瞧,暗暗記下了幾處需要注意的地方,又估算了一下與遠處圍墻的距離之后,才拉著夭小妖離開了房間。
出了門要回手機,剛走到樓下就聽到身后有人追了上來。
“寧先生!您稍等!
我詫異回頭,仔細一瞧是早前領著我與夭小妖上樓的那個服務員,她幾乎是小跑著來到我面前。
“寧先生,這是我們蕭總讓我轉交給您的兩張至尊會員卡!狈⻊諉T雙手遞過來兩章黑色磁卡,眼中早已沒了先前的那份不肖。
我笑著接過之后便塞給了夭小妖.
等下了奧迪車回到酒店之后,我猶豫了下還是給齊局打了個電話,按理來說在如今這種形勢下我不該聯系他才對,有件事我必須找他幫忙。
然而電話一接通我還未開口,齊局就搶先說了一句令我莫名其妙的話:“不是跟你說了這忙我幫不了嘛,別再打電話過來了!”
隨后電話立刻被掛斷,我愣了半晌,最終放棄了重新再撥一遍的打算。
我不知道齊局為何如此,看情況情形似乎有點不妙,回到房間不久我接到一條短信,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可一看內容我就明白了這是齊局換了一部手機發的短信。
短信就一句話,有事找劉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