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起身,把還在打盹的歡子嚇了一跳,等看清是怎么回事之后。他也激動的站起身來。剛想湊上前去。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紅,便止住了腳步。
我快步走到床邊。其中一個女孩已經(jīng)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我之后。竟努力露出一個笑容。完全不是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茫然樣子,看來老廖的話的確不假。早前所有的一切,這兩丫頭都知曉。
我尷尬的把她扶了起來,又在她背后墊了個枕頭。女孩非常乏力的樣子。四肢依舊軟綿綿的,除了眼珠能轉(zhuǎn)動之外,張嘴說話都有些困難。
“藥物還在起作用。想完全恢復(fù)還得過會,不過人醒過來就沒大礙了。”站在我身后的老廖也松了口氣。言語中輕松了許多。
“醒了?”聽到動靜的程薇也湊了過來,一點不留面子的把我推到旁邊。然后握住那女孩的雙手,激動的就像失散多年的母女。
“太好了。我還真擔(dān)心你兩出啥問題!闭f完她又看了一眼另一個女孩,眉頭一鎖回頭問道:“怎么才醒了一個?”
程薇問的也是我疑惑不解的。
“人的體質(zhì)不同。代謝自然快慢不同,不過也不會差太多!崩狭蔚脑掃沒說完。另一個的身體也動了動,首先是指頭,后來是胳膊,最后也奮力睜開了雙眼。
“哎呀,你還真是個神醫(yī)!”程薇這下心服口服了,面色通紅的叫道,乍被人稱呼上一聲神醫(yī),老廖老臉一紅,趕緊擺了擺手,好像這個稱號加在自己身上令他有些愧疚。
“你兩現(xiàn)在能說話嘛?”程薇一如既往的急脾氣,老廖剛說過醒來之后還需要些時間恢復(fù),她這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問問題了。
早一步醒來的那個女孩嘴唇囁嚅了幾下,十分困難的說了句“能”,程薇頓時興奮起來,一看她這樣子,我就很識相的退居二線了,不等她問完,我基本沒有插話的余地。
“你們兩是哪里人?怎么被人綁架的?知道綁架你們的人是誰嗎?”一連拋出好幾個問題,程薇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了警察,不過說實在的,就算她不問,等會我也要問這幾個問題。
“我們姐妹兩在sz上學(xué),不不是本地人。”女孩語言組織能力還有些問題,不過聲音很好聽,清脆如黃鸝。
“那你們是怎么被綁架的?”見對方才回答了一個問題就停下了,程薇有些著急,再次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我與姐姐平時課余時間會打一些零工,前天我們在學(xué)校布告欄看到一家酒吧招熱場的,每晚十點到十二點,只需兩小時,待遇還不錯,就去面試了,結(jié)果面試的時候喝了杯水,后來就頭暈,再后來有知覺的時候,渾身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了。”
熱場一詞我倒是知道,一般生意不算太好的酒吧,晚上營業(yè)時,會找一些年輕男女裝作客人在里面活躍氣氛,造成一種生意火爆的假象,其實就是一種營銷手段,并不少見。
而且從女孩短短幾句話中,已經(jīng)得到了許多重要信息,一是綁架他們的應(yīng)該與酒吧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只要知道是哪個酒吧,就能鎖定范圍,另外這兩丫頭也太大意了,這年頭豈能隨便喝陌生人給的水?結(jié)果被人下了藥,后來又被注射了神經(jīng)阻礙制劑。
“那酒吧可是老城的皇家會所?”我忍不住問道。
“嗯”女孩愣了愣,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的心猛地一跳,果然是徐海這個混蛋,早前心中就一直隱約覺得這事與他脫不了干系,如今經(jīng)女孩之口,更是證實了我之前的分析,徐海與卓赟不知從何時起竟然沆瀣一氣。
如此一來,所有的問題都清晰了,老廖說神經(jīng)阻礙制劑很難弄到,可若是徐子銘出手的話,那就很簡單了,徐海從他那得到藥物,以酒吧為幌子,專找年輕女孩下手,得手后再交給卓赟,卓赟再去安排相關(guān)事宜。
只是我不明白,徐子銘為何不把這種藥物真實的效果告訴徐海和卓赟,而留下這么大一個破綻。
程薇驚異的瞅了我一眼,隨即退后了幾步:“既然你這么聰明,接下來你問吧!
程薇這么說了,我當(dāng)然不會拒絕,理了理思路重新走到床邊,再次沖著姐妹兩笑了笑,而后用一種很柔和的語氣問道:“如果有個把壞人繩之以法的機會擺在面前,但是有一定的危險性,你們會去做嗎?”
姐妹兩神色一滯,同時陷入了沉默,程薇不解,拽了拽我的衣袖,似乎不明白關(guān)鍵時刻我怎么會問出這種問題,其實我有我的打算,畢竟與卓赟等人作對是具有極高的風(fēng)險性的,我首先的確定這姐妹兩有沒有這膽量,愿不愿意做,否則不如送她們回學(xué)校,當(dāng)一切沒發(fā)生過。
“我們愿意!”
半晌之后,姐妹兩終于考慮清楚,對視一眼之后,同時答道。
我頓時松了口氣,看來突破口有了,關(guān)鍵我能不能利用好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