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語叫伸手不打笑臉人,眼瞅著夭小妖一副拼命的架勢,我于數秒之內讓臉部的肌肉徹底放松下來。然后又花了數秒的時間堆積出一個溫柔中帶著和煦。優(yōu)雅中伴隨著深情的面容。
這樣以來。夭小妖至少應該會
“你偏癱?還是中風了?”夭小妖有些微喘的走到我跟前,張口就是一句令人吐血三升的話。
我訕訕的笑了笑,揉了揉有點僵硬的臉。在她開口追問之前趕忙解釋道:“昨晚有點急事,今晚剛準備去找你。就被一群人打上門來。這不剛解決這事。”
“剛才那群混混?你招惹這些人干嘛?”也不知是我的話起了作用,還是我說的事引起了她的好奇。夭小妖沒再追問這兩天把她一人丟在酒店的事。
“我麻煩夠多的了,那還敢去招惹這群孫子,這是直接打上門來的。我總不能當縮頭烏龜吧?”
“沒看出來。你膽還挺肥,我看有個傷的還挺重,你應該沒這本事吧?”夭小妖用輕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說出來的話比眼神更氣人。
“別把人看扁了,雖不是我親自動手。但那也是我的一位手下干的!作為領導,起碼在用人上。我還是有一套的。”
“一位?揍了這一群?什么人?”夭小妖忽然眼睛一亮,來了興致。接連拋出三個問題。
“保密!”吐出這兩個字之后,我感覺終于扳回一局。
“切。我也就是有點好奇,這群垃圾貨色。要是我出手,沒一個能走著回去的。”夭小妖再次恢復到了那種冷傲的神態(tài)。
“對了,你怎么找到這里的?”我忽然想起,似乎我接手ds酒吧的事,夭小妖并不知情。
“你還好意思說,你這兩天鬼影子都不見,我只能問我?guī)煹芰耍嬖V我你在這。”
師弟?我恍然大悟,作為ds酒吧主要投資人,曹胖子自然知道我在哪,可是這丫頭直接打電話問我就是了,費這么大的勁專門打電話問曹炎干嘛?女人的心思啊,真是難以琢磨。
“你不是學生嘛?怎么開起酒吧了?成績太差被開除了?另謀出路?”夭小妖看我發(fā)愣,又開始句句帶刺。
斗嘴這種事太費腦子,特別是和女孩子斗,即便贏了,那也是輸了,所以對于夭小妖的譏諷,我純當沒聽到。
我又記起這丫頭刀玩的不錯,當初軍醫(yī)老廖也對其贊嘆有嘉,那手下應該有些真本事的,就是不知道和栓子比如何。若不是太差的話,我這身邊可就有兩員大將了,眼下正是危機四伏的時刻,得把這丫頭穩(wěn)住。
“我說小妖啊,你不是喜歡喝頤達吧嘛?等ds開業(yè)了,你想喝多少喝多少。”
“真的?”夭小妖一臉狐疑的盯著我,讓我心里有些發(fā)慌,不過還是強作鎮(zhèn)定點了點頭。
“居心叵測!”夭小妖甩下四個字就朝酒吧里面走去,沒走幾步又頭也不回的說道:“不過看在酒的份上,我勉強答應了,師傅沒離開之前,我就幫你坐鎮(zhèn)這里好了。”
我心中一喜,忽然又一愣,坐鎮(zhèn)?難道這丫頭知道些什么?想到這我迅速追了上去,可無論我是側面迂回還是直截了當的問,夭小妖就不是不愿繼續(xù)這個話題,我只得無奈放棄。
其后兩周,風平浪靜,我一直擔心的事并沒有發(fā)生,繼母在我揍了方烜之后,突然變得知冷知熱起來,每天對父親關懷備至,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學校的開學測驗成績下來了,不出我所料,考的一塌糊涂,我本以為這樣一來多少能證明當初的盜竊試卷事件與我無關,沒想到反而是證明了我的愚蠢。
想想也是,在別人心里,我都把試題偷來了,還考出這種成績,難怪大家會這般想。
而ds酒吧這邊,已經進入了裝修階段,按照我當初的設想,整個成本核算下來需要三百七十萬左右,雖然比我想象的還是多了些,但還算在合理范圍,以后三樓就只作為辦公的地方,二樓的包間保留,主要工程集中在一樓。
工期大概二十天左右,這也是我?guī)状我笾蟮慕Y果。
余姚偶爾來ds看看,當然少不了回回伸手討要金卡,我本來沒把這事當回事,不過見她如此糾纏,忽然覺得等開業(yè)后真弄一些金卡銀卡鉆石卡的發(fā)給重要客人,似乎真能帶動消費。
而夭小妖果如她所說的那樣,天天來ds坐鎮(zhèn),每次都陪著我在三樓辦公室一直待到深夜,這讓我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一個女孩子,當初我也是答應曹胖子,沒事就帶著到處看看玩玩,現(xiàn)在不光沒給人家當導游,反倒把她變成了自己的保鏢似的。
時間已至九月末,炎熱的夏季已漸漸被秋高氣爽代替,雖說偶爾還會熱上一下,但終歸無法阻擋清涼回歸大地。
九月二十五號,是ds酒吧重新開業(yè)的日子,數十天的辛勞終于要出成果了。
可我心中的那份不安更加強烈了,或許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這天一大早就有消防部門上門檢查,樓上樓下轉了一圈之后,領頭的支隊長大筆一揮,一張整改通知書就遞到了我手上,通知書上一排小字“消防設施不完善,限期整改。”
這我可慌了,已經訂好的開業(yè)日子,這一紙通知書下來就可能無限期推后。
趕緊讓歡子好煙好茶伺候著,暫時穩(wěn)住這幾位爺,我趁機躲到一旁給曹胖子打了個電話,作為投資人,這事得讓他想轍。
電話里曹炎沒表現(xiàn)出多吃驚的樣子,只是笑笑說他馬上想辦法。
不得不說,曹胖子再次刷新了我對他的認知,他說馬上那還真是馬上,歡子端上的茶還沒涼,消防支隊的人接了個電話就撤了,當然,把那張整改通知書一并帶走了,只是走的時候看我的眼神,讓我有些不舒服。
消防支隊的人早不來晚不來,非要趕著開業(yè)這天來,明擺著是有人整我。雖然這事很快得到解決,可我總覺得,麻煩才是剛剛開始,果不其然,一根煙還沒抽完,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