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慍不火的聲音,男子聽來確如地獄的召喚,自從跟了王彪之后,一直都是他欺負別人,每次欺負別人的時候,他感覺非常的有快感。當死神真的靠近他自己的時候,男子才發現,那種由心發出的恐懼感,讓人時刻感覺到窒息。
他頻頻點頭,說實話他還年輕,他并不想死。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娶妻生子,世間無數美好事物還沒有接觸過,怎能甘心死去呢?
“你們是不是獨孤家的人?”林浩開始直入主題。
男子極不自然的眼光朝車外瞟了一眼,心中暗想:看來他們早就調查過了,如果不說真話的話,恐怕要命喪寧市了。
得到男子的肯定答復,林浩又問了一些關于獨孤家的事情,往深了問,男子根本就不知道。問淺了又沒有什么實際意義,林浩只好暫時放棄從他口中打聽獨孤家的事情。
男子交代,他們是從以前的園長手中夠得這塊地基,具體為什么一定要重建,男子也不明白,他只知道上面讓他們不擇一切手段將這幼兒園給摧毀了,并且一塊磚頭都不要留下。
一個帝都的家族,千里迢迢一定要毀了一個荒廢多年的幼兒園,這實在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也沒有什么要問的了,林浩打了個響指,小思會意,一拳打在男子的后腦勺上。
男子幾乎沒有發生什么聲音,兩眼一閉便不省人事。將他身體放倒,小思心中很不是滋味,無疑她也是獨孤家的一員,畢竟自己的父親曾經是獨孤家的次子,她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家族竟然是一堆干盡了壞事的壞人。
一看小思那暗淡的小眼神,林浩便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打開車窗,林浩點了根煙似有所指地說:“其實呢!很多大家族和世家!本質不壞的,但是人多了,總會有那么一些不聽話的家伙,紫荊集團也是這樣。
不管他指的是什么,聽了他的話小思心中也算舒服了些。葉欣然想了許久拿出手機想要報警,卻被林浩攔了下來。這邊這么大的動靜,肯定早有人報警了,警方一直沒來,只有可能是報警電話被什么人給截了下來。
此時場上形勢也稍微的發生了一些變化,炙熱的陽光下,村長因為年老,體力開始有些不支了起來,旁邊的人勸他回家休息,村長卻怎么都不肯離開。
“老不死的,你要是再不走就真的要死了哦!”王彪指著村長捧腹大笑說:“你們寧市是不是沒有人了啊?這么一個老頭子走在前面耀武揚威的!
一陣警笛聲響起,林浩朝前面的路口望去,有四五輛警車朝這邊開了過來。王彪臉色大變,狠狠的在旁邊一名男子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怒聲說:“警察怎么來了?你們是怎么辦事的?趕緊將武器給我藏起來。”
大家不敢違背,幾人快速的將片刀集中朝藍天幼兒園內跑去。林浩發現,跟在警車后面的還有幾輛黑色大眾,卻始終與警車保持著距離。
迫于警方壓力,王彪極不情愿的將腳下的男子給放開。警車停好之后,率先下車的是朱安,但見他整理了一下制服,輕咳兩身厲聲說:“你們這是干什么呢?”
后面的大眾各種老遠就停了下來,林浩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接起電話林浩調侃似的說:“怎么?你們劉家也想要攪合一下這事嗎?”
“那是自然,一幫外地人在我寧市的范圍內耀武揚威,那豈不是打我們的臉?”對面的一輛大眾打開了車窗,牛皮一臉笑意的朝林浩打了個招呼說:“我們老板說了,這是都聽您的安排,劉家一切照辦!
掛斷電話,林浩淡然一笑暗想:這劉勝還真會攪合事情,不過他要是真心的話,那倒是像個男子漢。不過劉家為什么要將警方牽扯進來呢?
雖然警方出動,但王彪卻依舊態度非常高傲,只見他圍著朱安轉了兩圈,十分不友好地說:“別以為披著一身臭皮囊你就是警察了,把你的證件什么的拿出來瞧瞧。您可別見怪,這不過也是自我保護中的一種。”
朱安愣了一下,雖然對方的話合情合理也合法,不過敢這么跟他說話的人還真不多,他快速拿出自己的證件。王彪好奇的打量著,忽然又哈哈大笑了起來說:“不好意思,從小家里窮,沒讀過什么書,我不識字!
朱安被王彪的話氣得臉色發生了好幾次變化,始終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王彪估計也是懶得跟他廢話,懶散的朝旁邊小弟一揮手,小弟便快速的跟朱安講述了事情的經過,當然著重突出了他們是合法的這一點,將所有的錯全部推到了村民身上,強烈要求警方將這群聚眾鬧事的人給全部抓起來。
明白了事情經過以后,朱安心中也是淡定不下來,對方給他出具了合同和支付證明,而且還有政府備案,那園長確實是這藍天幼兒園的法人,村民只是捐錢,土地所有權跟村民根本就沒有半毛錢關系,畢竟沒人想到會有這么一天。
“警察先生,我們并不是想要什么賠償,畢竟當時我們只是捐款。但是當時是修建這幼兒園的時候就說好了,是要讓這里的學生得到良好的教育,永不關閉校門,但現在……,我們只是想要那園長出來給我們個合理的解釋。”村長十分氣憤的說。
從村名口中得知,那園長當時沒有任何征兆人就消失了,幼兒園大家辦不下去了,也只好荒廢。而且現在這一塊的孩子越來越少,大部分家長都將自己的子女送去了市中心學習。
大家說得非常清楚,朱安感覺事情非常棘手,這種事情也不是他說怎么辦就能怎么辦的,思考再三之后便說:“大家冷靜下來,坐下來調解一下如何?”
“沒什么好調解的,今天我們就要平了,誰也阻止不了!辈坏戎彀舱f完,王彪便一揮手怒身打斷了朱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