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于朱湖來說已經是天大的禮讓了,他內心并不想和紫荊集團交惡。雖然他不是很關心商場的事情,但他也知道紫荊集團現在在寧市的地位。更何況他和唐德強還是好友,他也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弄得好友以后不能相見。
重重地吸了一口煙,朱湖優雅地吐了個大煙圈平淡地說:“小伙子,我知道你,都說你是唐德強的女婿。如果這是真的,希望你能考慮清楚。當年紫荊集團為難的時候,可是我無償給紫荊集團提供了三年的免費租地。”
他說的這些,林浩不知道真假,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現在是對方在威脅自己,威脅過冥王的人,到現在不是死了就是殘了,最少也得一輩子不能下地。
“三年的租金你們知道是多少嗎?可以這么說,沒有我當年的救助,就沒有現在紫荊集團的繁榮。就算現在是唐德強本人站在我的面前,也得客客氣氣的,更別說你一個晚輩。”朱湖猛的一拍桌子指著林浩怒聲說。
話一完,朱湖的目光便凌厲的射向林浩,但讓他非常失望的是,在林浩的臉上他看不到半點的怯意。心中一怔暗想:不愧是唐德強看上的女婿,這年輕人好生了得,忽然之間的一拍桌子,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有如此處事不驚的心理素質,想不成就一翻大事都難啊!要是我這兒子有他一半就好了。
在一看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桌子一拍響便戰戰兢兢的躲到了墻角。林浩不慌不忙地說:“就算你救過唐家一家人那又怎么樣?現在問你要公道的不是紫荊集團,而是這位帝都來的小姐。而且人家是合法交涉,積極處理問題,你左威脅一句,又威脅一句,是幾個意思?”
他說話絲毫沒有給朱湖留面子,他說的是事實而已。遇到這樣的事情,但凡有點良心的人,都該替自己的兒子賠禮道歉,但朱湖完全就沒有這個意思。
“浩哥,別說了。既然對方沒有和解的意思,我們就走法律程序就行了,我就不信我要不回一句道歉。”木玨鈺站起身拉著林浩的手便要朝外走去,她何等冰雪聰明?朱湖又打感情牌,又威脅的,無非就是想說明錯不在他一方,他是秉著人道主義的精神辦事。
她一站起身,另外一名保鏢一個箭步便擋在了兩人的前面。朱湖緩緩地站起身說:“不把錄音交出來,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里。雖然我不喜歡商場的爾虞我詐,但也絕對不是軟柿子。”
站在門口的保鏢眼睛望著天花板,一臉的高傲,他根本就沒有將林浩二人放在眼里。一臉不屑地說:“你們最好聽我老板的話,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至少曾經喜歡和我老板做對的人,都殘在了我們倆兄弟手里。”
他的態度就是,你們要是不想終身殘廢的話,就最好聽話。林浩呵呵一笑說:“小伙子,說話的時候,盡量多想想自己是不是有這個本事說這話,說大話可是要打臉的。”
兩名保安臉色一變,目光瞧向朱湖。朱湖一揮手說:“將錄音筆搶過來,其余的你們看著辦,我會給你們善后。”
兩人早就看林浩不順眼了,以前辦事的時候,別人只要看到他們就會嚇得兩腿發軟,但林浩自始至終就根本沒有多瞧他們二人一眼。兩人感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得到老板的允許,兩人拳頭握得咯咯發響,一步步的朝林浩逼近。
木玨鈺嚇得花容失色,她辛辛苦苦的找了清林哥哥好幾年,要讓她看著自己的清林哥哥挨打,那比讓她死還難受。她剛想說些什么,林浩已經雙手反轉,將她護在了自己的身后。
“朱湖,是不是我將錄音筆交給你,你就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雖然極不情愿,但木玨鈺真的不想讓林浩以身犯險,一咬牙反頭對身后的朱湖說。
不等林浩說話,朱湖便狂聲大笑了起來,又點了一個雪茄說:“那肯定。”
雖然得到了朱湖肯定的答復,但木玨鈺并沒有動。根據朱湖的言行舉止,她可以肯定朱湖絕對是個小人,而且還是一個卑鄙小人。心中暗想:這個人心里只有自己,剛才說話的時候,眼珠子晃了個圈,說明他的說謊。
“美女,何必這么著急呢?也許這兩個廢物不是我對手呢!”林浩反頭淡笑著對木玨鈺說。
他的模樣像是在開玩笑,但兩名保鏢聽來卻怎么都不是個滋味。兩人從來沒有被人這么嘲諷過,面前一人怒目圓睜咬著牙猛地一拳就朝林浩的頭上打來。
此時林浩正反頭面對著木玨鈺,好像根本就沒有察覺對方襲來的拳頭一般。木玨鈺嚇得尖叫了一聲,指著林浩的后面。還沒來得及提醒,保鏢的手便被另外一只手給抓住了手腕。
保鏢駭然,他本無意偷襲,只是心中氣不過。不管有意還是無意,他確確實實偷襲了林浩。而林浩直到現在都沒有回過頭來,后面完全是盲區,但卻一抓一個準,怎么可能不讓人膽戰心驚?
保鏢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整個人托了起來。身體在半空中打了一轉,便如離玄之箭射向了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朱湖身上。
另外一人戛然止步心中暗道:這小子這么瘦,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難道是傳說中的天生神力?這太他媽可怕了,再不逃他媽命都沒有了,我還是趕緊逃了吧!去他大爺的狗屁雇主和兄弟義氣。
想到這里保鏢打開辦公室的門便拔腿就跑,只恨自己的爹媽沒有給他多生兩條腿。如此中的大漢朝自己砸來,等朱湖反應過來,想要躲已然來不及,隨著保鏢的身體壓下,凳子一翻兩人便全部滾落在了地上。
“這么快就不玩了?那多沒意思?游戲才剛剛開始。”林浩坑哼了一聲,一個箭步就朝逃跑的保鏢追去。速度之外,身后的木玨鈺只感覺一陣冷風朝自己臉上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