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劉力的話便知道,平時對這兒子,他肯定是嬌生慣養(yǎng)。林浩緩緩的站起身背對著劉力說:“你在說我嗎?”
如此熟悉的背影,如此熟悉的聲音,差點沒把劉力給嚇個半死。他立馬就想到了林浩,攸寧家的一幕,到現(xiàn)在都像是噩夢一般揮之不去,每天都纏著他,他都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睡個安穩(wěn)覺了。
見自己的父親遲遲不動手,男子相當?shù)纳鷼猓俅闻e起手中的槍對準了林浩。又有人居然敢拿著槍對準自己心愛的男人,小思的眼中如要噴火一般,她惱怒的要起身滅了這不長眼的家伙。林浩輕輕的拍了拍小思的肩膀說:“別擔心,老朋友了。”
現(xiàn)在劉力完全可以確認眼前的這人就是林浩了,他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自己兒子的臉上,又用力的踹了他一腳怒聲說:“早知道你他媽的只會給老子惹禍,老子當年就把你射墻上了。”
男子對自己父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長這么大以來,以前不管他犯任何的錯,父母都舍不得動他一個手指頭,而劉力剛才的這兩下,真的是完全要把他往死里整。他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的父親哭著站起身說:“你竟然為了外人打我,我要回去告訴我媽去。”
說完他便朝外面跑去,劉力朝自己帶來的人一揮手,四人立刻就將這位大少爺給架了回來。場上的人都莫名奇妙的看著劉力,這劇情反轉的好像有點不對勁。只有劉力心中在暗自慶幸,慶幸今天林浩看上去心情不是很糟糕,不然他就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
走到自己兒子的后邊,劉力重重的一腳踢在他的腳關節(jié)處,劉少爺噗通一聲跪在了林浩面前,他想要起來,幾名保鏢卻將他壓得死死的,一點情面也不留。
“你個龜兒子,趕緊道歉。”劉力一臉黑線的朝自己的兒子吼道,他只求能在林浩沒生氣之前,能處理好這件事情,不然后果怎樣,他也無法得知了。
可惜的是他這龜兒子還非常的不懂父親的一片護犢之心,非常不服氣的吼道:“你是不是老得得了狂犬病啊?我可是你親兒子,你竟然都咬。”
這小子的話徹底的激怒了劉力,劉力臉色巨變,指著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好。兒子做錯了,父親教訓兒子本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邁著小步走到劉力的跟前,林浩搭在他的肩膀上,面帶微笑說:“劉大管家,別生氣嘛!你看你身體剛恢復,要是再氣到醫(yī)院去了,那得多不劃算啊!”
劉力冷哼了一聲,他倒還不如被氣死算了,這樣搞不好還能讓這不孝之子悔過。他抬起腿對準自己兒子的臉,就是一腳踹了過去。他還真是一點情面都沒有給自己兒子留,劉少爺?shù)哪樕狭⒖叹投嗔艘粋鞋板印。
捂著發(fā)燙的連,劉少爺仇視著林浩,他覺得這一切都是林浩的錯。不過世界上恨林浩的人多了去了,他這種,估計得排上好幾百年的隊,
“唉,劉力,劉大哥,教訓逆子還在回家再說比較好。這里可是慈善拍賣會現(xiàn)場,很多鄉(xiāng)村的孩子,還在等著這次善款上學呢!”林浩有些不耐煩的對劉力說,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呢,他可沒心情看戲。
頻頻點頭應允著,劉力也覺得這是最好的結局,早點離開林浩,他們父子倆才是安全的。狠狠的瞪了一眼這不長眼的兒子,有林浩在身邊,劉力怎么都高調(diào)不起來了,他非常沒有底氣的說:“哪位是負責人啊?”
“我是。”那主持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向前一步低著頭輕聲說。
好在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其它的客人了,他的聲音即使低,但還是能讓人聽得非常清楚。另外兩人打開了烈日駿馬圖送到劉力的眼前。
非常認真的觀摩了幾遍烈日駿馬圖,劉力暗想:這小子別的本事沒有,眼光倒還不錯,如此氣勢磅礴的畫作,擺在客廳的話,那絕對的有面子。他滿意的點了一下頭說:“拍賣最終價格多少啊?”
“劉先生,最后貴公子出價兩億華夏幣。”主持人依舊非常小聲的說。兩億華夏幣,即使是在劉力這樣的有錢人眼里,那也絕對不能當作紙用,他怕劉力一個不開心,用劉家的勢力直接把拍賣場給砸了,然后把畫也搶走,以前劉家也不是沒有干過這種事情。
果然他的害怕還是非常有道理的,一聽說兩億華夏幣,劉力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不自然的打了一個踉蹌,退了好幾步才算是站穩(wěn)。要是換成平時,他肯定直接就將這主持人給廢了,但有林浩在,他不敢這么做。
他暴跳如雷的走到自己兒子面前,臉色赤紅左右開弓就給了這敗家子七八個耳光,吼道:“兩億我沒有,這龜兒子我不要了,你們該怎么弄就怎么弄,弄死了都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
說完劉力便要朝外走去,林浩一個閃身擋在了他的面前,面帶微笑說:“劉管家,這么著急走干嘛?俗話說父債子還,子債自然也得父還,我建議你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好,畢竟這畫我也看上了。”
沒有誰能說林浩說的沒有道理,劉力的臉色一下青一下白,他無奈的反過身對主持人說:“我們不想要這畫了,要付多少的違約金?”
這已經(jīng)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解決辦法了,這兩億華夏幣,打死他也不會出。劉少爺卷縮在墻邊,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恐懼,平時不管怎么闖禍,自己的父親總會幫他解決,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想清楚,自己的父親為什么就變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根據(jù)規(guī)定,開始繳納的保證金我們是不退的,如果貴公子不付尾款的話,我們會考慮是不是提起上訴。”主持人依舊低聲細語的說,他的話倒像是在念書一般,已經(jīng)毫無開始的感情色彩。
“那你們上訴吧!這兒子我真的不要了。”劉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