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被厲行綁到了封經(jīng)綸面前的時候,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事隔了這么久,她竟然再一次見到了這個帶給她噩夢的男人。
“你,你要干什么?”
厲行的臉抽動了一下,目光陰鷙。
他倒是想干點什么,可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那個能力了。
冷眼掃了一眼梁晨,厲行把她丟在房間里,去了隔壁房間找封經(jīng)綸。
“厲哥,你把這個女人帶過來做什么?如果呆膩了,想玩女人,也找一個心甘情愿,沒有后顧之憂的!”
厲行再次被無意中扎心,臉色也有些緊繃。
不過,他心思深沉,并沒有表露出來。“少爺,我就算是想玩女人,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女人是云初月的好朋友……”
“有利用空間?”
厲行點頭,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有,她之前跟云初月在一起的時候,被我上過。那時候,她還是個處,娛樂圈里摸爬滾打的處。”
娛樂圈的處……
封經(jīng)綸也露出一抹笑,點頭。
“很好,交給你了。”
……
梁晨覺得渾身都在發(fā)冷。
比那一次被厲行那個畜生壓在身下卻無計可施,只能無助地被糟蹋的時候還要絕望。
那一次,她只是自己被強(qiáng),沒了那層膜。
或者同時沒掉的,還有自認(rèn)為的出淤泥而不染的情操。
可是這一次,她失去的,很可能是家人。
是慈愛的雙親,是可愛的弟弟。
這些人,這些喪心病狂的人,為什么還能好端端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為什么沒有人把這些人渣給消滅!
失魂落魄地在路上走,沒留意腳底下的路,梁晨砰的一聲,被絆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膝蓋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她坐在地上,挽起褲腳,看著摔得紅腫的膝蓋,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絕望,把臉埋在腿上,嗚嗚地哭起來。
……
封家。
“哥哥,哥哥!”
小寶邁著小短腿追上封小逸的腳步,小手主動地抓住封小逸的手,對著他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封小逸沒理會他,徑自走進(jìn)房間。
然后,郁悶,生氣。
他依然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但是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來,他生氣了。
那張玉雪可愛的小臉,此刻沒有絲毫的表情,眼神卻是暗沉沉的。
小寶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哥哥,你是不是想媽媽了?”
一句話之后,封小逸的氣壓更低了。
這幾天云初月為了裝昏迷不醒,根本沒有出現(xiàn)在任何公共場合,除了封競宸和幾個兄弟,別人根本不知道醫(yī)院里的是假的云初月。
當(dāng)然,為了避免封小逸的情緒失控,封競宸和云初月事先就已經(jīng)找好了理由跟封小逸說明。
理由是,媽媽要去工作,出差一段時間。
說明的時候,封小逸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示。
云初月還頗為失落了一會兒。
如果她知道,自己離開幾天之后,封小逸小朋友就已經(jīng)暗搓搓的郁悶了,想必心里會相當(dāng)安慰的。
“哥哥,如果你想媽媽,我們?nèi)フ宜桑 ?
小寶眼巴巴地看著封小逸一會兒之后,突然靈機(jī)一動地提出了這樣一個建議。
封小逸沉默,好一會兒,搖頭。
“哥哥,為什么不去?”
封小逸垂眸,看了自己的腿一眼。
膝蓋處有一塊疤痕,到現(xiàn)在還沒有好,是之前摔傷的。
他傷了這么一點點都很痛,媽媽受了那么嚴(yán)重的傷,肯定更痛。
他都看到了,媽媽手上,腿上,都是傷。
一定很疼。
他不能任性。
自顧自地悶了一會兒之后,封小逸拿過旁邊的車模,低頭擺弄起來。
不一會兒,地上散落了一堆的零件。
門外,封競宸悄然退開,唇邊勾起一抹笑。他拿出手機(jī),把剛剛拍下來的照片發(fā)給云初月。
封競宸:“小月兒,我們的兒子想你了!”
云初月:“啊啊啊啊!我也想小逸!”
封競宸:“乖,安心地等著。這一次,我們爭取把封經(jīng)綸釣出來,也讓小逸走出自己的世界。”
云初月:“我明白,我能夠穩(wěn)得住的。你們照顧好小逸就好,千萬別讓他再遭遇危險。”
封競宸:“委屈你了。”
云初月:“傻樣兒!”
……
醫(yī)院。
醫(yī)生辦公室。
封競宸臉色難看地瞪著醫(yī)師,渾身的氣壓低到了極點,讓人膽戰(zhàn)心驚。
“封,封先生,我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尊夫人的身體狀況擺在這里,不是我們想讓她醒過來,她就能夠醒過來的。醫(yī)生也是人,人力有窮盡,您……您不能這么逼我們啊!”
“夠了!”
封競宸怒吼醫(yī)生,驀然站起身。
他壓抑地深呼吸,好一會兒,再睜開眼睛時,眼眸已經(jīng)冰冷到了極點,他盯著醫(yī)師,露出一抹冷酷的笑。
“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我只要我老婆醒過來。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對著我笑!”
丟出這句強(qiáng)人所難的話,封競宸甩手出了醫(yī)生辦公室。
門外,梁晨秉著呼吸。
等封競宸出來之后,她趕緊追上去,眼巴巴地看著封競宸。
“怎么樣,醫(yī)生怎么說?月月什么時候能夠醒過來?她能醒來的對不對?月月一定可以……喝!”
一連串的問題,終止于封競宸驀然看過來的冰冷目光。
梁晨倒吸一口冷氣,閉嘴,停步,不敢再跟上去煩封競宸。
站在走廊里,看著背影冷酷的封競宸,梁晨的目光不住地閃爍著,好一會兒,轉(zhuǎn)身,往“云初月”的病房而去。
最近這段時間,她經(jīng)常來醫(yī)院看“云初月”,陪伴她。
封競宸的人雖然還對她有所防備,但是也已經(jīng)相對來說放松了許多。
她坐到床邊,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云初月”。
“云初月,醫(yī)生說,你很可能醒不過來了。與其一輩子做一個廢人,無知無覺的躺在病床上,我相信,你一定寧愿自己無聲無息的死了,也免得連累了自己在乎的人,對不對?”
“你已經(jīng)這樣了,那就幫幫我,幫我救救我的家人好不好?幫我把他們從惡魔的手里救出來,讓他們能夠平平安安的。”
“云初月,欠你的,我下輩子做牛做馬都會還給你。這輩子,就當(dāng)你還我的吧!”
呢喃地說著,梁晨的眼底閃過一抹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