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本來已經(jīng)沒有去關(guān)注云初月的方向了,畢竟風(fēng)波不大,很快就解決了,而且云初月剛剛是跟封爺過來的,知道封競宸身份的人,更沒膽子打云初月的主意。
可是沒想到,轉(zhuǎn)了一圈之后,狗腿小姐甲乙竟然又過去找茬。
還帶了保安!
嘖,真是,作死啊!
這一回,看戲的人更多了一些。
云初月本來是換了一個更安靜的地方坐著,沒想到,狗腿小姐甲乙竟然還是找上門來。
她要怎么說呢?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既然她們兩個這么迫不及待地作死,那她不成全,也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
想著,云初月微微勾唇,露出一抹涼薄的笑意,淡淡地睨著狗腿小姐甲乙兩個人露出一抹嘲弄的表情。
狗腿小姐甲乙同時抖了一下,吞了吞口水。
不過,還是硬挺著轉(zhuǎn)身看向保安。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呢!剛剛這個女人拿酒潑我們,已經(jīng)擾亂了會場的秩序。萬一等會做出其他更出格的事情,驚擾了貴客,你們賠得起么!”
兩個保安看著云初月的模樣,有些為難。
這個女孩子渾身的氣度實在不一般,雖然不是他們腦海中的不可得罪名單里的人,但是這樣的氣場,肯定不是普通人。
萬一得罪了……
他們輕則被狠狠地訓(xùn)斥懲罰,重了,就會丟掉了這份工作。
夜爵的保安,可不是誰都能當(dāng)?shù)模鲆彩窍鄬碚f很不錯的,他們可不想失去。
“快點趕她出去啊!你們忘了剛剛云小姐是怎么交代的么!”狗腿小姐乙輕聲地對著兩個保安說,臉上的表情很柔弱,卻直接點到了重點。
兩個保安一咬牙,上前一步。
“這位小姐,麻煩你跟我們到其他地方休息一會兒,晚一點宴會正式開始之后,再過來。”
話很客氣,不過這內(nèi)容就是實打?qū)嵉内s人了。
云初月唇邊的笑意淡了,泠然地掃了一下兩個保安,語聲輕慢。
“你們說什么?我沒太聽懂呢!”
兩個保安既然是夜爵的人,平時大人物也見了不少,雖然禮貌,但是實際上,敬畏心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淡了很多。
這會兒云初月的模樣,雖然讓他們有點發(fā)怵,但是被這么一個看上去年紀(jì)輕輕的丫頭這么壓著,他們的心里莫名的,卻升起了一股逆反的心理。
“這位小姐,在夜爵舉辦的宴會,都是不允許客人鬧事的,所以,麻煩小姐跟我們?nèi)バ菹ⅲ ?
云初月唇邊的笑容越發(fā)的冷,輕嗤了一聲。
“嘖,之前一直聞名,今天我真是見識了!想不到,墨予就是這么調(diào)教手下人的!”
兩個保安不自覺地一抖。
墨予!
這可是他們家的老板,這個看上去年紀(jì)不大的丫頭,竟然這么直呼老板的名字!
難道,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狗腿小姐甲乙心里也打顫,但是事已至此,已經(jīng)得罪了云初月,就必須抱緊了云逢雨的大腿。
“你們還不快一點,擾亂了蕭家的宴會,你們兩個承擔(dān)的起責(zé)任么!”
狗腿小姐甲色厲內(nèi)荏地低叫了一聲。
云初月冷冷地看著狗腿小姐甲乙,從手包里慢悠悠地掏出了手機(jī),直接撥通了墨予的號碼,然后,開了揚聲。
電話很快接通。
“嫂子,您找我有事?”
嫂子!
兩個保安聽出了墨予的聲音,同時一抖,心里暗想,完了。
“沒什么大事,就是你們夜爵的保安想要把我趕出去,理由是,我鬧事!”
墨予……
“臥槽,哪個不長眼的,嫂子,你在哪里,我馬上派人處理。”
云初月的目光緩緩地掃過兩個呆若木雞的保安,又看向暗搓搓地想要退著離開的狗腿小姐甲乙,慢悠悠地抬手一指。
“你們兩個,把那兩個造謠生事想要破壞宴會的人攔住,做錯了事就要走,太不負(fù)責(zé)任了!”
云初月的聲音依然清清淡淡的,態(tài)度也沒有多么跋扈。
但是,她拿著手機(jī)輕揚手指的模樣,卻硬生生地讓人覺得氣度斐然。
兩個保安下意識地就動了,攔住了狗腿小姐甲乙。
云初月滿意地笑了,對著話筒說。
“我在二樓宴會大廳,蕭家今天在這里舉辦宴會。墨予,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超過一秒鐘,我讓你家老大給你安排一個星期的特訓(xùn)!”
“嗷——嫂子,嫂子,別別別別,五分鐘之內(nèi),保證解決!”
墨予的聲音都變調(diào)了,保證完之后,顧不得多說,趕緊掛斷了電話調(diào)度。
大廳中的人一直關(guān)注著云初月這個小圈子的熱鬧,眼看著局勢變化,卻聽不到云初月打電話的內(nèi)容,只能一臉懵逼地繼續(xù)看戲。
三分鐘不到,宴會廳的大門猛然打開,夜爵的經(jīng)理帶著五六個一臉精干模樣的保安沖進(jìn)來。
經(jīng)理先快速地跑到蕭季昌旁邊,禮貌地告罪之后,匆匆地往云初月的方向走。
蕭季昌自然也關(guān)注著云初月的方向,不過母親早就告訴過他,不管云初月做什么,他都不要插手,所以剛剛即便有些擔(dān)心,卻依然淡定地跟一些商界大佬聊天。
不過此刻,看到夜爵的經(jīng)理,卻忍不住微微蹙眉。
夜爵的人是誰搬來的?
他有些擔(dān)心,也往云初月的方向走去。
比他動作更快的,是云逢雨。
她為了避嫌,并沒有走太近,所以沒有聽到云初月跟墨予打電話的情況。
此刻見到夜爵的經(jīng)理,云逢雨心里暗喜,夜爵向來不會太慣著鬧事的客人,無論在這里舉辦宴會的是什么人。
所以這會兒經(jīng)理過來,很可能把狗腿小姐甲乙還有云初月一起清出去。
她得稍微示意一下,“鬧事”的人清出去就是了,蕭家的朋友,自然要繼續(xù)參加宴會的不是!
這樣想著,云逢雨上前兩步,候在了夜爵經(jīng)理必經(jīng)的路線。
然后,在對方走過來的時候,又上前了一步。
“墨經(jīng)理,我是云……”
夜爵的經(jīng)理目不斜視,直接從云逢雨的旁邊走過去。
匆匆的身影帶起一陣風(fēng),掠過了云逢雨面前,她的頭發(fā)跟著飄動了幾下,然后,頹然地落下。
無人搭理。
云逢雨的臉色像是打翻了調(diào)味瓶,五顏六色,分外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