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終于開始了,云逢雨也終于找到了自己的主場。
她之前宣布跟云家斷絕關(guān)系的時候,她蕭家“孫小姐”的身份就已經(jīng)被很多人知道,最近這段時間也很多人圍著她阿諛奉承。
自然,那些跟她關(guān)系好的各家小姐也都到場了。
此刻,她身邊就圍著四五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
當然,大家都知道今天是云逢雨的好日子,所以打扮歸打扮,都沒有打扮得太艷麗太出格,就怕壓住了云逢雨的風(fēng)頭。
可惜,她們的心意被云初月一身水藍色的禮服撕得粉碎。
有云初月在封競宸的旁邊巧笑倩兮,眾人眼中根本沒有其他的女人。
狗腿小姐甲看著云初月的方向撇撇嘴,輕哼了一聲。
“那個女人也太不識相了,竟然穿成那樣招蜂引蝶。真是小家子氣,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宴會,不懂規(guī)矩!
“就是啊,今天是逢雨的專場啊,最美的公主自然要是逢雨,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招蜂引蝶,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云逢雨聽著狗腿小姐團你一句我一句地奉承她,踩云初月,心里終于愉快了幾分。
她故意嘆息了一聲。
“哎,我也沒想到我哥竟然把她帶過來。其實說起來,你們也該知道我和她的關(guān)系,我恨不得不認識她。可是沒辦法,她把我哥籠絡(luò)住了,我也不能拗著我哥的意思。”
狗腿小姐丙驚呼一聲,做作地捂著嘴。
“天啊,她不會仗著那張妖媚的臉勾引蕭瑟吧?”
“我看像,不然的話,蕭瑟怎么會不顧逢雨的心情把她帶過來。實在太惡心了,這會兒還巴在那個帥哥旁邊,腳踩兩條船,真是太不要臉了!
“我覺得吧,前段時間網(wǎng)上的陪睡門應(yīng)該是真的,不然的話,她哪來的資格來這里!”
狗腿小姐團為了討好云逢雨,越說越難聽。
云逢雨不咸不淡地勸兩句,聽上去是勸,實際上卻是把云初月抹的更黑。
狗腿小姐團先進來的,自然不知道紅毯上封競宸求婚的事情,而云逢雨也沒有為云初月說明的意思。
她巴不得所有人都誤解云初月是一個水性楊花不要臉的人。
然后都上去踩一腳,那才是她最想看到的。
所以此刻,她只是擺出一副無奈又大方的模樣,任由狗腿小姐團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豐城。
曾家她做云家大小姐的時候,何曾有過這樣的風(fēng)光!
“各位,我要過去我外婆那里了,這邊就不陪著你們了。你們自便,可要好好玩,玩得開心哦!”
說著,云逢雨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云初月的方向,轉(zhuǎn)身去找廖老夫人了。
狗腿小姐團不負她們的稱呼,對于云逢雨無聲的示意秒懂。
兩個關(guān)系比較好一點的狗腿小姐對視了一眼,挽著手臂往云初月的方向走去。
這會兒,封競宸不知道去了哪里,云初月一個人懶得和那些人周旋,就找了個大廳的角落,拿了一點東西慢悠悠地吃著,姿態(tài)悠閑得不得了。
狗腿小姐甲乙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云初月美麗優(yōu)雅的模樣。
雖然心里嫉妒,但是她們真的不得不承認,云初月的身材真是好到了極點,那一身禮服讓她宛若水中仙子一般。
即便是她們看了,也忍不住動心。
不過,好看是別人的,利益是自己的。
她們必須擺出姿態(tài)來讓云逢雨看到,知道她們跟她是一國的,那樣以后才有機會借住云逢雨的力量跟蕭家搭上關(guān)系。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我們陪睡門的女主角么!”
“嘖,看不出來啊,用了那么骯臟的手段往上爬,還有臉到這樣的場合來!
“你知道什么呀,不來這樣的場合,怎么找下一個金主。∵@樣的女人,就是要挖空了心思混進來。只是啊,不檢點的女人,污染了蕭家的宴會。”
“可別這么說,人家可是有后臺的,不知道哪個睡過的人把她帶過來的,萬一等會兒叫過來,我們兩個可應(yīng)付不了。”
一唱一和,尖酸刻薄。
云初月的好胃口瞬間被破壞殆盡。
她無語地抬眸看過去,不明白這兩個母雞小姐是哪來的,為什么針對她。
不過,云初月向來不耐煩這樣的撕逼,所以直接站起身,端著托盤打算換個更安靜的地方呆。
之前她剛剛回到云家的時候,也參加過云家或者其他家族的宴會,在云逢雨的打壓下,這樣的場面真的是見識過太多次了。
她都已經(jīng)懶得去想是不是云逢雨做的,也懶得知道這兩個母雞小姐后續(xù)還有什么手段。
怎么說呢,太低級,提不起興趣。
看到云初月一副無視她們的模樣,狗腿小姐甲乙一下子不滿了。
她們跑過來撕逼,你可以回懟,可以失態(tài),怎么可以不理會呢!
你不理會,我們的戲怎么唱!
狗腿小姐甲緊走兩步,攔在了云初月的面前,不讓她過去。
狗腿小姐乙配合默契地堵在另外一邊,直接把云初月堵在了兩個人和沙發(fā)之間。
云初月的眉頭皺起來,目光凜冽地看著兩個人,低斥。
“讓開!”
她跟在封競宸身邊已經(jīng)很久了,被封競宸的氣勢潛移默化的影響,這會兒沉著臉怒斥的模樣,氣勢也是相當不錯的。
至少,兩個沒見過太大市面的狗腿小姐被嚇了一跳,同時往后退了一步。
云初月冷哼一聲,直接從兩個人讓開的身形中間走過去。
窈窕身形,背影秀美,卻透著一股凜冽的氣勢。
狗腿小姐甲乙的臉色都很難看。
她們對視一眼,又都覺得很難堪,心里涌起一股無名火。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狗腿小姐甲伸手拿起桌子上云初月喝了兩口的紅酒,壓低了聲音叫了一聲。
“云初月,你站。
云初月本沒有打算停步,不過看到對面的一個人詫異的眼神之后,心里電光火石一般地閃過一個念頭,動作干凈利落地往旁邊一閃,身形旋轉(zhuǎn)著向后看去。
她的禮服是貼身的,即便是這樣旋轉(zhuǎn),也沒有蕩起弧度。
不過,酒潑過來,她也沒能完全避開。
紅酒灑在她的裙擺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