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飛,你必須跟我道歉,不然下次我還會揍你,揍到你道歉為止!”
封小逸憤怒地瞪著吳宇飛,清脆的童聲清清楚楚地說著。
他的表情帶著幾分兇狠,像是一只小獵豹。
云初月心底的火氣已經竄到了頭頂。
剛剛進來的時候,韓依蘭就已經罵小逸是雜種,她那會兒急著要安慰小逸,所以沒有當時發(fā)作,這會兒聽到小逸說到吳宇飛也罵他,一雙美眸已經著起火來。
“呵……吳宇飛媽媽,你口口聲聲說我和小逸沒有家教,這就是你吳家的家教!一個幾歲的孩子,口口聲聲的罵同班的小伙伴,一個三十多歲的大人,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罵小逸,還伸手拉他!你吳家的家教,好,真是好!”
韓依蘭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之后又蠻橫起來。
她把吳宇飛拉到身邊,指著吳宇飛的額頭。“你看看我兒子的額頭,被你家那個小雜……”
云初月的眼一瞇,眼底鋒銳的光芒像一抹刀鋒。
韓依蘭小雜種三個字已經到了嘴邊,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頓了一下,她不甘示弱,揚著下巴輕哼。
“看看你家小崽子,把我兒子打成什么樣了!就算我兒子罵了他,他可以告訴老師,可以罵回去,動手算怎么個事兒!看看我兒子額頭的傷,如果落疤的話,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韓依蘭叫囂著,一臉心疼地揉著吳宇飛額頭。
胖小子的額頭上,磕破了,腫起來一塊蛋黃大小的青紫。
看上去有點嚇人,實際上誰家的小孩子沒有磕磕碰碰,這樣的傷,消腫之后就好了,根本不會落疤。
不過,韓依蘭明顯就要抓著這點傷做文章。
“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家打架。就算是道歉,也是你們家的小崽子跟我兒子道歉。我告訴你,不道歉的話,就等著被開除吧!我哥可是教委的人,開出一個胡亂打人的學生,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提到自己的哥哥,韓依蘭剛剛被云初月的目光嚇了一跳的心穩(wěn)定下來。
并且給自己找了理由,覺得剛剛被嚇了一跳是她擔心兒子額頭的傷。
梁老師一直在旁邊,想要勸解。
可是韓依蘭那張嘴,巴巴個沒完,根本不給她機會。
這會兒好不容易韓依蘭威脅的話說完,在那邊擺出高姿態(tài),梁老師趕緊插到幾個人中間。
“吳宇飛媽媽,您擔心孩子的心情我們都理解,可是這件事情也確實不能完全怪小逸,那樣罵人,換了誰聽了都會鬧起來的。你看兩個都是小孩子,干脆各退一步,互相道個歉,這件事情就這樣過了可以么?請放心,以后我會更用心,看護好孩子們,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梁老師擺低了姿態(tài),苦口婆心。
可是韓依蘭根本不買賬,抬手就推開她。
“梁老師,你的心是長偏的吧!說說看,小崽子家里給了你多少錢,你這么維護他!我警告你,你再偏袒那個小崽子,我讓我哥哥連著你一起炒了。”
“你、你別胡說,我沒有收過任何人的錢!”
梁老師著急地說著,快急哭了。
她的職業(yè)擺在這里,如果真的被人舉報說收受家長的紅包或者禮品,她的職業(yè)生涯也要到此為止了。
韓依蘭惡劣地看著梁老師,像是抓到了她的痛腳。
惡意地笑著,她粗胖的手指幾乎戳到了梁老師的鼻子前面。
“你說沒收就沒收么!如果沒收,你怎么會這么維護那個小崽子。哼,你就等著被查吧!”
“你,你不能這樣,這是誣陷!”梁老師急哭了,她是真的熱愛這個職業(yè),喜歡孩子,把幼師當做事業(yè)去認真的做。
韓依蘭惡劣的目光一轉,指著云初月和封小逸。
“不想被查也可以,你讓保安過來,把這個女人趕出去,讓這個小崽子給我兒子道歉!”
梁老師無語地看著韓依蘭,深吸一口氣。
“吳宇飛媽媽,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這件事情小逸有錯,但是吳宇飛同樣有錯。作為他們的老師,我必須告訴他們什么事情是該做的,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如果按照你的說法去做,等于是縱容吳宇飛說臟話,辱罵小伙伴。這樣是不對的!”
韓依蘭被梁老師的話說的臉上發(fā)燒,惱火地抬手就向著梁老師的臉上打趣。
云初月剛剛一直沒說話,冷眼看著韓依蘭作。
這會兒眼看著她要打梁老師,一抬手,就把韓依蘭的短粗胖的手抓住了。
然后,用力。
“啊,疼疼疼,你快放手,你這個賤人,快點放手!”
韓依蘭疼得臉色發(fā)白,放開吳宇飛就來掰云初月的手指,想要把她的手扯出去。
不得不說,封競宸給云初月進行的特訓效果不錯。
瞇眸,云初月看著韓依蘭身體向后用力,唇邊勾起一抹涼薄的笑。
在韓依蘭用力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突然一松手。
“砰!”
韓依蘭粗胖的身子宛若一個大肉墩子,踉蹌了兩步,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的身后是梁老師的辦公桌,她跌下去的時候,后背從桌角上擦過去,雖然沒有受傷,但是那份皮肉痛卻是實打實的。
韓依蘭坐在地上,疼勁兒過了之后,怨恨地瞪著云初月,突然張大了嘴嚎啕大哭起來。
“老天哪,殺人啦,沒有天理啦!我兒子被小屁孩欺負,我被小屁孩的媽媽欺負,學校的人都不管。讓我們娘倆死在這里算了,讓大家看看你們這黑心的學校!”
韓依蘭哭天搶地,潑婦一樣。
云初月冷冷地站在那里,牽著封小逸的手,不說話,也不動。
梁老師無奈,趕緊打電話。
園長不一會兒就趕到了,同時過來的還有幼兒園的其他領導還有保安。
看到人來了,韓依蘭撒潑打滾的更嚴重,一副潑皮無賴的模樣。
在園長勸說之后,她不哭了,卻打了一個電話。
得知她的哥哥馬上就到之后,她瞬間趾高氣昂起來,站起身,一副領導派頭地掃視了一眼辦公室里的人。
“我哥哥馬上就到了,你們一個兩個的等著,我會讓你們好看!”
聞言,幼兒園的眾人臉色都難看了。
他們對于學生家長的身份自然都了解,這會兒嘴里發(fā)苦,卻也不能昧著良心聽從韓依蘭的話,只能苦口婆心地勸著。
不過韓依蘭這會兒就是一塊滾刀肉,油鹽不進。
她冷眼看著云初月,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小賤人,敢打我,等一會兒我哥過來,我看你和你家的小雜種還能不能在幼兒園立足。”
又聽到雜種兩個字,云初月的眼底厲芒閃過。
上前,抬手。
“啪!”
干脆利落地賞了韓依蘭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