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逢雨對著車上的鏡子左看右看,確定自己此刻化妝的模樣,就連自己都認(rèn)不出來之后,一顆心終于放松了一些。
就在剛剛,她開著車往機(jī)場去的路上,被人攔住了。
她那會兒嚇得心臟都快要從口中跳出來了,不過還好,對方是那個神秘男人安排的。
把她拉到那輛車上之后,一個穿著和她一模一樣衣服的女人下車,把她的那輛車開走之后,她就被按在椅子上,一通倒騰。
然后,便成了此刻的這副尊容。
相信這會兒就算站到了爹媽面前,他們也認(rèn)不出是自己的女兒。
云逢雨對于自己能夠逃出去這件事情,終于有了那么一丟丟的信心。
如果能夠順利的從封競宸的天羅地網(wǎng)中逃開,這樣的事情,簡直可以讓她吹噓一輩子。
又開了一段路,在監(jiān)控盲區(qū)的時候,她再一次換了一輛車。
前后換了三四輛車之后,她終于到了機(jī)場。
手機(jī)響了。
“喂。”
“現(xiàn)在,你去右邊的洗手間,在那里,有人在等你,然后,告訴你下一步要怎么做。記得,拿好我給你的東西,那是你能否離開的關(guān)鍵!
云逢雨的心臟狂跳,喉嚨有些堵。
是過度緊張導(dǎo)致。
“我知道了。那你呢,你會不會和我一起離開?”
話筒那端,沉默了一下,神秘人沒有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云逢雨莫名有一絲絲的失落,不過很快,她打起精神,往神秘人所說的那個洗手間而去。
剛進(jìn)去,懷抱中,就被塞進(jìn)了一個孩子。
“帶著他,去坐你包里的機(jī)票所提供的航班,你們就可以順利出去了!
那人說完,直接出了洗手間。
云逢雨沒等反應(yīng)過來,懷里就已經(jīng)多了一個五六歲模樣的男孩,雖然睜著眼睛,卻似乎有些呆,看著她,也不怕,就那么吃吃地笑著。
不會是傻子吧!
腦子里莫名地閃過這個念頭,云逢雨吞了吞口水。
趕緊打開陸錚前兩天給她的包,里面是戶口本,簽證,機(jī)票等等東西。
打開簽證,里面的照片,赫然是她化了妝之后的這張臉。
雖然不是十分相像,但是七八分總有了。
加上寸照的不清楚,根本沒人能看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手機(jī)再一次響起。
云逢雨一邊牽著那個孩子,一邊接通了電話。
是神秘人。
“把戶口本上的信息背下來,然后再去登機(jī)。記得,你現(xiàn)在就是這個孩子的媽媽,你叫趙紅艷,孩子叫趙武,是個智力有缺陷的孩子。你們這次是要去探親,孩子的父親在外面打工,你要帶著孩子去探視,并且?guī)е⒆又尾 !?
云逢雨嗯了一聲,腦子快速地轉(zhuǎn)著,盡量把陸錚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刻印在腦海里。
她很清楚,這是她能否逃出去的重要因素。
電話掛斷,云逢雨怔了一瞬間。
然后,快速地回神,把手中的戶口本打開,把戶口本上所有的信息都背的滾瓜爛熟之后,這才牽著那個有些呆傻的孩子往外面走去。
從這一刻,她是趙紅艷。
……
“男神,律師行周圍的監(jiān)控被人有意識地破壞了,能夠有效利用的監(jiān)控,已經(jīng)在兩百米之外,在這樣的方圓之中,能夠提取到的有效信息太少。我正在抓緊時間排查,估計,時間會耗費(fèi)得多一些,并且,未必能夠查到有用的信息!
聽到閔玉的話,封競宸心沉沉的。
“你先查下去,但凡是有可能的線索,你都提供給我,我讓人去排除!
“好的!”
閔玉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查。
封競宸則是拿出一個本子,把已知的所有信息,一一地列在上面,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排除,爭取找到最有可能的可能。
敵人。
目的。
只要能夠理清這兩條,那么,找到小月兒和小逸的機(jī)會就更大一些。
封競宸腦海中快速地轉(zhuǎn)動著,思考著。
……
云初月從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著。
嘴也被封著。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
簡單的房間里,只有她身下的這張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空蕩蕩的四壁。
空蕩蕩的房間。
就連一個窗戶都沒有。
完全不知道身在何處,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
腦子里漸漸地清醒過來,云初月想到昏迷前發(fā)生的一切,忍不住咬牙。
該死的云逢雨!
眸子里涌起暗黑的波瀾,云初月的心被憤怒包裹。
她可以說得上是一再退讓,即便對于謝雨菲母子三人不滿,卻也始終不曾真正做出傷害他們的事情,就是因為他們是父親的家人。
心底最深處,她不想讓父親傷心。
所以,不爭不求。
只要能夠拿回母親的玉佩,其他的對于她來說,都不重要。
可是結(jié)果呢!
從她去了云家開始,云逢雨和云騰風(fēng)就千方百計的欺負(fù)她。而謝雨菲,表面上是一個公正和藹的長者,似乎對云逢雨和云騰風(fēng)姐弟并沒有什么偏愛,卻縱容著仆人背地里欺負(fù)她。
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主動要放棄云家的家業(yè),不要云家一絲一毫,云逢雨還這樣對她。
是不是真的覺得她是一個軟柿子,隨便捏圓揉扁!
云逢雨,你不是怕我搶云氏么!
那么等著瞧,我這次就搶給你看!
不僅是云氏,還有其他你在意的東西,我要一樣一樣地?fù)屪撸饶阋粺o所有的時候,我再看看,你還怎么肆意地欺凌別人!
心里發(fā)狠,云初月目光卻向周圍掃著,試圖自救。
可是,她的手腳被分開綁在床頭和床尾的架子上,即便是想要動一動都困難,更不用說脫開束縛了。
還有嘴上的膠帶,也貼的很緊,讓她的嘴唇都沒法動分毫。
嘴巴不斷地來回動著,歪著,云初月試圖把膠帶弄得松散一些,好讓嘴巴解放。
可是,臉頰都已經(jīng)酸澀得不行,膠帶還是貼得緊緊的。
頹然地放棄,云初月重重地呼吸著,緩解著嘴巴和臉頰的酸澀。
然后,又嘗試著扭動手腳,試圖掙脫出來。
好半天過去,依然無果。
手腳幾乎都要被繩子勒破了,還是沒能掙脫出來。
到最后,她只能放棄,就那么躺在那里,靜靜地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在昏暗的房間中,默默地數(shù)著自己的心跳。
然后,悄然地喚著一個人的名字,給與自己力量。
封競宸。
你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