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競宸凝著云初月的眼眸,目光深濃綿長。
“不許反悔!”
他霸道地說著,語氣卻帶著一絲極淡極淡的脆弱。
云初月無聲地嘆息,只覺得心里填的太滿太滿,滿到讓她只能用嘆息來紓解。她眉眼染上了一抹溫柔的淺笑,看著耍賴的大男人。
這樣的他,格外的可愛。
讓她的心軟的一塌糊涂。
她凝著他,眼底滿是深情,悄然地握緊了他的手,嘆息著說。
“我才不會反悔,就算你不想要也不行,我賴上你了。”
封競宸臉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他忍不住低頭,重重地吻上云初月的唇。
安靜卻溫馨的病房,陽光透過窗落進(jìn)來,寧靜祥和,擁吻的兩個人,像是擁住了全世界,也忘了全世界。
……
蕭瑟帶著花探望云初月,手上那束鮮艷的玫瑰格外的扎眼,惹得旁邊的小護(hù)士忍不住一直偷偷地看他。
借著花擋住臉,蕭瑟總算沒有被認(rèn)出來,平平安安沒有引起騷動地進(jìn)了云初月的病房。
“初月,我來看你!”
他燦爛地笑著,把一大束花安置到床邊。
慕安心轉(zhuǎn)眸看到,眼底閃過欣喜。
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花,這簡直就是真理。
可惜,某個很少和女人相處的大爺并不知道這一點,所以,很少很少送花給云初月,她也體會不到這樣的浪漫。
不得不說,想想還挺遺憾的。
不過沒關(guān)系,經(jīng)歷過求婚事件之后,云初月覺得,下次,自己也可以挑一束自己的喜歡的花送給封競宸。
那樣,想必下一次,封大爺就知道要怎么討女孩子歡心了。
心里打著主意,云初月的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看到云初月的模樣,蕭瑟忍不住微微偏頭,用探究的目光看著她。
“初月,想誰呢,想得這么喜滋滋的!”
云初月回神,搖頭。“我在想,你怎么有空過來看我,劇組拍戲不忙么?”
明知道云初月轉(zhuǎn)移話題,蕭瑟也相當(dāng)配合。
“忙總是忙的,不過你受傷,孟佳懿也結(jié)束了客串,一時間有些難以調(diào)配,導(dǎo)演最近兩天正上火呢,也沒什么心情拍戲,我就給自己放放假,過來看你。”
想到劇組因為自己的傷耽誤進(jìn)度,云初月很內(nèi)疚。
不過,她也沒辦法,只能乖乖地養(yǎng)傷,希望能夠早點歸隊,爭取把自己的進(jìn)度趕上。
這會兒,她格外慶幸,自己只是手臂受傷,休息一下之后,至少,不會太過于耽誤拍攝,不幸中的大幸。
不過,蕭瑟剛剛說的一個消息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故作不經(jīng)意地偏頭看著蕭瑟,云初月假裝八卦。
“蕭瑟,你剛剛說孟佳懿結(jié)束了客串?她的那個角色,不是還有一些戲碼要拍么,怎么就結(jié)束了?”
“誰知道,反正突然就離開了。而且,最近連蹤影都不見,直接消失了似的。幸好她的戲碼不多,也才拍了一部分,導(dǎo)演已經(jīng)安排了另外一個演員替代她的位置,準(zhǔn)備后期剪切一下,直接把她拍過的鏡頭全部替換。”
云初月扁了扁嘴,舌頭頂了下臉頰,有些說不清心里的滋味。
她那一巴掌,難不成就白挨了?
心里正復(fù)雜著,病房的門突然開了。
她抬眸看過去,蕭瑟也下意識地轉(zhuǎn)頭,一起看向走進(jìn)來的人。
原本以為是誰來探望她,沒想到,一起走進(jìn)來的兩個人并不算熟悉,林海和童陌。
兩個人的手里,都抱著一大束花,滿滿的抱了一懷。
走進(jìn)來,兩個人也不說話,徑自把手上的花放到了病房的窗邊,并排放在一起,兩大束,爭妍斗艷,格外的嬌艷。
然后,他們走到病床邊,在云初月一臉懵逼的眼神中,微微彎腰,紳士地一禮。
“云小姐,這是封爺讓我們給你送來的,祝你幸福!”
說完,也不等云初月反應(yīng),又徑自走出去。
云初月和蕭瑟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懵逼的表情。
“什么情況?”
蕭瑟話音還沒落,又進(jìn)來兩個人,依然抱著花,依然沉默著把花放好,說了一句祝福語,離開。
在云初月和蕭瑟懵逼的視線中,前前后后進(jìn)來了幾波人,病房中,花就擺滿了。
許昕和方萌萌也滿臉帶笑的抱著大束的鮮花走進(jìn)病房之后,云初月終于找到人詢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萌萌,什么情況,這是做什么?”
方萌萌笑瞇瞇地把花放好,神神秘秘地對云初月笑了一下之后,根本不回答她的話,只是瀟灑地丟了個飛吻之后,跟著許昕往外走去。
許昕走出去的時候,相當(dāng)順手地把蕭瑟的那一大束話給拿在了手上,帶了出去。
“哎,我的花!”
蕭瑟不滿地叫。
雖然跟這滿病房的花比起來,他的那一束確實微不足道,但是也是他的心意好么。
那是送給初月的,其他人沒有資格處理。
聽到蕭瑟的話,許昕的腳步驀然頓住,把手里的花放進(jìn)方萌萌的手里之后,笑瞇瞇地轉(zhuǎn)身走回來。
蕭瑟以為他要找茬,站起身,完全不懼。
“許昕……”
云初月?lián)牡貑玖艘宦暋?
許昕轉(zhuǎn)頭,對著云初月笑了一下。
“嫂子,你放心,我只是想和我們的國民男神聊聊,萌萌很喜歡他,想找他簽名合照。所以,暫時把男神借給我一下,等會兒我就把他還回來。”
云初月……
為嘛她聽許昕的話,總有種他在說蕭瑟是東西的感覺。
額,錯覺!
蕭瑟也皺眉,不爽地看著許昕。
這個男人,話里話外都是敵意,他們又不相識,這是為什么?
許昕卻不給蕭瑟想清楚的機會,直接搭住蕭瑟的肩膀就往外面走去。
蕭瑟不滿地震了一下肩膀。
“放開,我自己會走!單挑還是群毆,一會兒你劃出道來,我奉陪!”
云初月聽著蕭瑟的話,無語望著天花板。
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么,為什么一切都這么怪異,封競宸那個家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心里疑惑地想著,心跳卻莫名地有些加快。
有種預(yù)感。
似乎,很驚喜。
她轉(zhuǎn)眸看著擺滿了病房的鮮花,唇邊勾起一抹幸福的笑。
“封競宸……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