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保衛室里面的兩個保安一直都在盯著外面,開始見到云逢雨找茬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出去,不過看云家兩姐妹雖然爭執了,但是并沒有意外狀況,又隱約聽到姐姐妹妹的,就沒有去干涉。
等到封競宸過來,他們再度緊張起來。
如果在門口發生什么事情,他們都逃脫不了干系。
不過封競宸的舉動還算紳士,并沒有被那個瘋女人激怒,兩個保安再度放心下來。
他們完全沒想到,那個瘋女人竟然這么瘋狂,去挑釁那個男人,等他們想要出去的時候,瘋女人已經被打飛了,躺在地上。
完了……
這是他們倆的想法。
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同時走出保安室,打算等等看看情況再說。
外面的爭執屬于家庭糾紛,他們不管也不算什么問題,但是如果出了事他們沒有管,那問題就打了。
“封競宸,走了,我們上去!”
云初月怕封競宸的暴脾氣上來,再把云逢雨傷大了。所以急忙去拉封竟宸,將他拉走。
至于躺在地上的云逢雨,聽她還能夠口出惡言挑釁,就知云逢雨最多受了點輕傷,加上一點驚嚇,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也不會有什么太嚴重的傷。
云初月愉快地決定,不管了。
她不是圣母,無法做到不計較這個惡毒的姐所謂的姐,對自己帶來的傷害。
蜷縮在地上,臉疼得已經腫起來的云家大小姐云逢雨,恨得牙癢。
他們竟然就這么走了,居然不管她的死活!
“云初月,你憑什么,憑什么可以傍上這樣一棵大樹?你有什么資格,我云逢雨哪一點不如你?”
她恨恨地捶地,手被粗糙的地面,磨破了一層皮,都沒有感覺到。
前方,那對依偎在一起的人影,那么和諧,那么美好。
他們的世界,自成一片天地。
即便她嫉妒得要死,也無可奈何。
……
經過保安室的時候,云初月轉頭看了一眼。
兩個保安已經重又回到保安室,她想了想,放開封竟宸的手,從他手中扯走購物袋,走過去。
新城小區的安保還算過得去,每天晚上都有人值班,桌子上則是開著的監控顯示器。
云初月掃了一眼,顯示器其中的一個畫面,正對著小區的大門口前方,畫面里,蜷縮在地上的云逢雨,在拼命地捶地。
看來,先前發生在小區大門口的一切,都已經被拍進了攝像鏡頭里面。
云初月微微蹙眉。
雖然是云逢雨自己作死,但是,封競宸動手,說出去畢竟會受人指責。
男人打女人,在這個社會,首先是是不被諒解的。
靈機一動,云初月從手里拎著的購物袋里,翻出了兩瓶飲料笑著遞了過去。
“兩位大哥,晚上值夜班真是辛苦!這里有兩瓶飲料,兩位大哥渴了的時候解解渴。”
那兩名保安對住在這個小區里的住客,都是熟悉的,自然認識云初月。
見她過來,接過飲料就熟絡地攀談起來。
“云小姐,剛才是怎么回事啊?那個瘋女人是什么人?”
“沒事,是我姐,今天晚上喝多了,跑這邊來發酒瘋。你們不用理她,我已經給我姐夫打了電話,一會兒就來接她走了。”
云初月笑著言明了云逢雨的身份。
保安恍然。
“原來是家庭內部矛盾,說起來,女孩子還是少喝一點酒比較好,太危險。”
說著,兩個保安的心放下了。
剛剛還在糾結,需不需要報警,畢竟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出事,他們也不好過。聽云初月著么一解釋,他們自然不會再隨隨便便地打電話報警。
封竟宸留在保安室的外面,聽著這些對話,只覺得多余。
就算他打了云逢雨這個惡毒的女人,打得這個女人重傷,他又有何懼?
“笨蛋女人,真是個傻瓜。”
這種小事情,壓根就不需要云初月刻意和保安去套近乎,也完全不用去示意他們不用報警處理。
不過嘴里這樣嘀咕著,心里卻覺得熨帖。
封競宸,豐城的封爺,向來都是別人依靠他,靠他護持,靠他擋風遮雨。
可是這個小女人,手無縛雞之力,卻反過來保護他。
凝著小女人,封競宸心頭一片火熱。
繼而,就是一陣壓抑。
他的小女人想著保護他,可是,他卻一次又一次地眼睜睜看著他的小月兒被云逢雨欺負!
從保安室里出來,云初月懸著的心終于放下,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容。
“我們走吧!”
封竟宸接過她手里拎著的購物袋,大手攬住她的肩膀,也不說話,率先往家里走去。
家,多溫馨的字眼。
他一定不會讓任何人破壞,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的小月兒。
云初月心思細膩,察覺到封競宸似乎情緒有點壓抑。至于為什么壓抑,她又完全摸不著任何一點的頭緒。
她只得加快腳步,配合他的速度。
察覺到懷抱中的小女人似乎有些跟不上,封競宸垂眸看了一眼,放慢了速度。
兩個人沉默著走進了電梯。
因為已經是深夜,電梯里沒有其他的人。
氣氛有些過于沉悶,云初月腦子里快速地轉動著,思考著封競宸情緒如此壓抑的原因。她尋思著如何開口去問他,打破這個僵局。
還沒等她想好,封竟宸卻率先發了話。
“小月兒,這兩天你收拾收拾,等你收拾好了,我過來接你。”
不是商量的語氣,完全就是直接下達命令。
不容人商量,只需要遵守。
“啊?接我,干嘛?”
云初月反應慢了半拍,沒明白。
封競宸垂眸看著她,目光火熱。
“接你去我那里住!”
“等等,你的意思是,讓我搬到你那里去住?不行,我不去。”
云初月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封竟宸眸光凝注,被云初月毫不猶豫的拒絕弄得心情瞬間冰點,一股郁氣涌上心頭。
他凝著云初月,聲音低沉壓抑。
“為什么,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云初月避開封競宸的目光,垂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想了想,這才悶聲回道。
“沒什么,名不正言不順,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