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得福的臉瞬間板了起來,“胡鬧!你這是代表我們北林陸家答應(yīng)了人家的要求,現(xiàn)在又一言不合把人家趕出去,外人還以為我們北林陸家是言而無信的小心眼!”
陸芙蓉看著陸得福這裝模作樣的臉,就有一種想要作嘔的沖動!嗎的,這老不羞,簡直越來越過分了!這幾年,陸芙蓉因為有陸小公主的信任,也算混得如魚得水。
在陸家的勢力隱隱有超越陸得福的勢頭。
這段時間陸小公主不在陸家,所以這老不羞的,就開始處處跟自己作對。
還要不要臉了?
抓著一個把柄就不放了是不是?
留也不對,逐也不行,有病吧!陸芙蓉心里憋屈無比,這老不羞是故意找茬刁難她了。
“那依大管家的意思呢?”
陸芙蓉不動聲色地問到。
陸得福看著陸芙蓉憋屈的樣子,心里別提多得意了。
活該!狗仗人勢的臭娘們。
真以為自己有靠山就可以凌駕在我陸得福的頭上?
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懂嗎?
謹慎如你,也會犯下這種無知錯誤啊。
陸得福確實一直想狠狠落一落陸芙蓉的臉,當他聽到陸芙蓉壞了規(guī)矩,心里高興壞了。
這也是他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一個重要原因了。
他沉吟了一下,說道:“你的錯,我們過后再算。
至于那小子嘛,在哪里?”
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陸葉。
陸葉似乎對這邊的情況漠不關(guān)心,依舊筆直的站著。
陸得福也看向了陸葉。
見他貌不驚人,心里也就不當一回事兒了。
一個犧牲品罷了。
“既然你是代表我們北林陸家答應(yīng)了這小子,于情于理,我們也應(yīng)該讓他繼續(xù)比賽下去。
但是,難度么,我想還應(yīng)該調(diào)一調(diào),不然對上,我也不好交代啊。”
陸得福裝模作樣地說道。
陸芙蓉眉頭一皺,調(diào)難度?
我看,你分明就是想玩死這小子,然后再給我破一身臟水吧?
“那陸管家您說怎么調(diào)?”
陸芙蓉強忍不快地說道。
“現(xiàn)在進行到第幾個了?”
陸得福沒有直接回話,而是問道。
“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陸芙蓉說道。
“那就先請他們上臺唄。”
陸得福笑了笑,顯然有一百種整人的辦法。
陸葉聞言,便在眾人的圍觀之中,背著風雪上了臺。
眾人看向他的眼神,完完全全都是在看熱鬧。
大家更覺得他今兒個玩大發(fā)了。
竟然引得大管家親自出馬,給他調(diào)難度。
所以啊,做人千萬要低調(diào)。
槍打出頭鳥。
而陸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王益然旁邊那個刀疤臉,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看了一眼王益然。
王益然絲毫沒有掩飾眼神里的兇悍,還挑釁地對陸葉揚了揚下巴。
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陸芙蓉見這小子,都上臺了,還沒放下所謂的老婆,心里簡直要被這小子氣死。
你這是要抱著老婆一起去死嗎?
更何況,陸芙蓉心里還要更大的擔憂。
陸得福這老不羞,現(xiàn)在都不說怎么調(diào)難度,顯然是要玩很大了。
陸芙蓉上前一步,對陸葉說道:“小子,先把你老婆放下再說,畢竟是武斗,萬一傷了你老婆,那就不好了。”
陸葉看著陸芙蓉。
這女人,心眼倒是不壞。
只不過,常年身居高位,養(yǎng)成了她頤指氣使的脾氣。
“不必了。”
陸葉淡淡地說道。
陸芙蓉見這小子居然不領(lǐng)情,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嗎的老娘給你臉了嗎?
你什么身份老娘什么身份?
就算你進來了也只是最低級的奴仆,跟我擺什么譜?
我好心喂了狗嗎!陸得福見陸芙蓉吃癟,更是嗤笑一聲,“陸小管家,我看,你就別自作多情了。”
“說吧,怎么調(diào)難度?”
陸芙蓉氣沖沖地問道。
陸得福這才看向陸葉,說道:“這小子既然提出要帶老婆一起加入我們北林陸家,那自然要非常優(yōu)秀才能讓我們的主子破了這個先例。
而既然是非常優(yōu)秀,那普普通通的比斗,怎么能彰顯他的實力呢?
所以,我想到了一個能很好激發(fā)這小子潛力的辦法。”
陸得福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繼續(xù)說道:“那就是這小子嘛,讓對手兩手兩腳,這樣還能取勝的話,就足夠說明他很優(yōu)秀,值得我們北林陸家網(wǎng)開一面。”
陸得福話音一落,現(xiàn)場響起了一陣驚呼!靠!絕了!讓雙手雙腳?
這特么還怎么打?
陸芙蓉更是眼珠子都瞪大了,沒想到這老不羞,一再刷新他自個兒的節(jié)操下限!讓雙手雙腳,你不如直接說讓這小子挨打要站好。
難道要讓這小子連鐵頭功,用頭撞人嗎?
是如何的沒節(jié)操,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陸芙蓉在短暫的驚愕后,也明白了。
這陸得福之所以提出這么過分的要求,就是吃定了自己。
只要這小子認慫,那就說這小子不優(yōu)秀。
他就有理由在主子面前參自己一本。
而這小子要是敢答應(yīng),也會被活活打死在臺上。
怎么看,都是一個死局!陸芙蓉看著此刻還淡然自若的陸葉,心里氣死了。
都是這小子,一開始就牛什么牛!自己就該一開始把他趕出去,給他毛線第三選擇!現(xiàn)在好了,把自己都坑進去了!她有心想罵這小子幾句出氣,但是忽然看到了陸葉背后,白風雪那雙哀求的眼神。
一雙美眸,不染雜質(zhì)。
與這世間人,有二般凈……這女人的眼睛,好像會說話,而且是說世間最動聽的情話……陸芙蓉罵人的話,縮了回去。
而是變成了——“自己離開陸家吧,別讓現(xiàn)場太難看了。”
陸芙蓉淡淡地說道。
這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妥協(xié)了。
也是她對陸葉最大的寬容了。
只要陸葉主動提出離開,他還能保住一條命,與這小娘子做一對平凡夫妻。
自己頂多被關(guān)禁閉一陣子,皮肉之苦哪能敵生死之痛。
但是不曾想,陸芙蓉好心,再度被當成了驢肝肺。
陸葉輕輕一笑,直接越過了陸芙蓉。
他站在了陸得福的面前,淡淡地說道:“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