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白整個人豆大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疼得哇哇慘叫!
他有心想再辱罵陸葉。
但是和陸葉的眼睛一對上!
他整個人,忽然傻住了。
這一雙眼睛里滿是冰冷和殘酷!
甚至,眼眸深處,還隱藏著一絲殺意!
陳東白雖然是個紈绔子弟,但是為人精明,這抹殺意,嚇得他當(dāng)下就膽寒了!
這人到底是誰!
“靠!你有種別跑!老子哥們就在酒吧里!給我等著!”陳東白在手下的攙扶之下,踉踉蹌蹌地跑開了。
陸葉眼神漠然,陳東白是嗎?
呵呵,還真是色膽包天,名不虛傳。
一旁的白若霜酒早就嚇醒了。
她一把拉住陸葉就往外面拽,“快走,那混蛋去叫人了,不跑就來不及了。”
但是陸葉卻紋絲不動,身如磐石,“走什么?跟我回去。”
回去?
白若霜一愣,就被陸葉拉著,直接回到了包廂。
她整個人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姐夫,你還有心思回來啊,要是被他們堵在這里。”
陸葉卻往沙發(fā)上一坐,整個人依舊波瀾不驚,“欺負(fù)我的小姨子,還想一走了之?”
一句話,說的白若霜心里一暖。
姐夫做人,當(dāng)真有情有義。
之前為了姐姐大殺四方,現(xiàn)在為了我……
不過,白若霜心里還是擔(dān)心不已。
之前陸葉是有幫手在旁,所以肆無忌憚。
現(xiàn)在他可是孤身一人,更是有自己這個拖油瓶。
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聽話,在這等著,待會兒他會乖乖給你道歉。”陸葉說著,就閉上了眼睛。
他心里,有種詭異的感覺。
自從上次造下殺戮之后,仿佛心里有股與生俱來的暴戾,被徹底激蕩了出來。
這股不死不休的戾氣,看來,要好好壓制一下了。
陳東白此刻,怒火中燒!
他本來是過來談生意的,一開心,多喝了幾杯酒。
見到個難得一見的美女,嘴上花花了兩句,沒想到,對方當(dāng)真敢對自己下手!
這可是我陳家的地盤!
他沖到一間包廂里,這間包廂都是人。
為首的一人看到陳東白的慘樣,愣了一下,“東白,你這是怎么了!”
“靠!遇到一個王八蛋,敢打我!李哥,跟我走一趟!替我出口氣!”陳東白顯然跟李哥很熟了,惡狠狠地說道。
李哥當(dāng)即也站了起來,一副氣勢洶洶地樣子說道:“兄弟們,抄家伙跟我走!”
陳東白帶路,直接殺到之前出事的地方。
但是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見了。
而手下匯報說人還沒有走出大門。
“能在這里出現(xiàn),肯定是在這玩的,這層樓就十個包間,我們一個個找過去!”李哥惡狠狠地說道。
幾個人當(dāng)即從第一間包廂開始,直接暴力踹門!
但是一直找到后面,都沒找到人。
只剩下最后一間了。
李哥剛要去踹門,這時候陳東白如夢初醒,趕緊拉住李哥,“等下!這間踹不得!這間是我今天給一個貴客訂的包廂,可不能得罪,我先去看看他來了沒。”
說完,陳東白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只看了一眼,他整個人就傻住了。
一股本能地怒火沖了上來,“靠!原來你們躲在這!”
李哥一聽,頓時把門一踹,十幾個人操著家伙魚貫而入!
白若霜看到這么多人氣勢洶洶,早就嚇得緊緊靠在陸葉的身上,渾身都在發(fā)抖。
而李哥和陸葉,四目相對。
陸葉嘴角一勾,眼寒如冰,“還真是巧了,是你啊,李笑天。”
這個李哥,赫然就是李牧河的孫子,李笑天!
李笑天看到陸葉,整個人都懵了!
陸葉!
剛才陳東白得罪的人,居然是陸葉!
自從陸葉那次在李家大發(fā)神威之后,李牧河對陸葉簡直奉若神明。
每天三句話不離陸小神醫(yī)。
李笑天見爺爺對這個陸葉如此尊崇,哪里敢去忤逆爺爺?shù)囊馑肌?
他豆大的汗水,順著額頭冒了出來。
陳東白啊陳東白,你特么找死也不要拉上我啊!
“李哥,就是他,給我弄死他!”陳東白惡狠狠地指著陸葉說道。
但是,李笑天卻忽然一個健步?jīng)_了過去!
白若霜身子一緊。
但是下一秒,她就懵了。
“陸先生,是您啊,大水沖了龍王廟,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李笑天對著陸葉,鞠躬不止。
這一幕,令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陳東白還不知道李笑天是個什么樣的人。
在清城就是個土霸王的存在。
現(xiàn)在,一個土霸王,對著一個臭小子鞠躬道歉,彬彬有禮……
“今天沒你什么事。”陸葉隨手揚(yáng)了揚(yáng)。
李笑天如蒙大赦,擦了一把汗,“好的陸先生,您吃好喝好玩好,我這就帶人走,不打擾您的雅興了。”
說罷,他帶著人就要走。
但是這時候,陳東白一把拉住他,郁悶道,“李哥,你這是干嘛啊?他到底是誰啊?你認(rèn)識嗎?認(rèn)識的話,我還可以放他一馬,讓他給我道個歉賠點醫(yī)藥費……”
李笑天聽到這,氣得腳一跺,“賠你麻痹的醫(yī)藥費!那點醫(yī)藥費老子給你!不想死的話,一起跟我走還來得及!”
陳東白整個人云里霧里的,看向陸葉的眼神,卻始終帶著嫉恨。
“他到底是誰啊!”
李笑天用無藥可救的眼神看了一眼李東白,卻是小聲說道:“他的身份,我不敢直接說,但是你給我記好了。他可是連我爺爺,都要敬畏三分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走了!”
說著,李笑天再次朝陸葉恭敬鞠躬,帶著人火急火燎地離開了包廂。
現(xiàn)場,只剩下一臉茫然的陳東白。
連李牧河老爺子都要敬畏三分的人。
這句話,讓陳東白忽然打了個冷戰(zhàn)。
他再次看向陸葉,這時候,眼神全變了。
自己好像,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他想到這,轉(zhuǎn)身就要跑。
但這時候,他眼前精光一閃!
一根銀針,直直釘在他眼前的木門上!
寒光閃閃!
身后,傳來一聲冰冷的聲音。
“怎么?不是要談生意嗎?這么快就要走?”
陳東白,駭然地回過頭!
“你!你是仁心醫(y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