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解釋的話語還沒來得及完全說出口,一旁的夏愉就又開了口:“蔣師傅!您放心吧!他不是這樣的人,他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
“要不然,我也不會這么喜歡他啊。”夏愉在說到這兒的時候,一臉嬌羞的看向了危延,臉上還帶著獨屬于小女人的那種害羞。
危延不由得在心底暗嘆了口氣,反正說到底,他跟夏愉的關系就是還沒說明白唄,人家蔣師傅也還是認為他們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算了,不解釋了,也沒必要向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解釋什么。
“碰到喜歡的人,就一定要抓住啊,能和自己喜歡的人過日子,那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蔣師傅在說到這兒的時候,臉上勾起了一抹有些復雜的笑。
危延比較懂的看人的眼色,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蔣師傅應該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不過夏愉就太過單純了,她馬上笑呵呵的說道:“聽蔣師傅這么說,我就能猜得到,您跟您妻子的感情一定很好!您一定很疼愛您的妻子!”
蔣師傅輕輕點了點頭:“是啊,我跟我妻子的感情的確很好,只不過……我妻子在三十年前就過世了,從那之后,我就一直一個人住在這兒。因為這是我跟她的夢想。”
聽蔣師傅這樣說的時候,夏愉真的覺得自己有些多嘴了,她便有些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啊,蔣師傅,我不知道您的妻子已經……”
“這個沒什么好道歉的啊,你又不知道這些事情。”蔣師傅淡淡一笑,是一個很溫和的老人家了。
“蔣師傅,您剛才說到您跟您妻子的夢想?您能一直住在這兒,沒搬去市內,就是為了自己的妻子嗎?”危延對于這位老人及的故事突然有了好奇心。
他不由得在想,這個世界上相愛的人還是不少的。
有些人,是真的愛了自己的妻子一輩子,即便妻子早已經不在了。
但如若你是真的愛這個人入骨,這個人便已經刻進了你的骨血當中,而你對這個人的感情,根本就不會唄時光沖淡。
“嗯,我妻子還未過世之前,我跟她就是住在這兒的,她很喜歡陶瓷工藝,不過她說她更喜歡認真做逃陶瓷的我。因為她的這句認可,我堅持做了幾十年的陶瓷。只要是她喜歡的事情,我肯定就會無條件的去做。”
“你們看,那邊那排的架子上。”蔣師傅看向了一旁貼著角落擺放著的一個架子。
危延跟夏愉也都順著蔣師傅的視線看了過去。
只見在那個架子上,擺放著許多人像。
夏愉馬上就猜到了:“這些人的頭像,應該就是您的妻子吧?”
雖然這些頭像的神態各異,發型也不同,但你卻能看得出來,那是同一個人的五官。
這位蔣師傅的手藝是真的很好,竟然能將人的臉也捏造得這般惟妙惟肖的。
“是啊。”蔣師傅輕點了點頭:“別人都說,我這輩子創造出了不少讓人驚艷的作品,但我想說的是,最讓我驚艷跟喜歡的,是那一排架子上的作品。”
“蔣師傅,能被您這樣愛著,我覺得您妻子很幸福。她在另外一個世界看到您對她的深情,也一定會很感動的。”夏愉覺得有些遺憾。
蔣師傅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將目光落在了夏愉跟危延的臉上:“所以,當你深愛著的這個人還在你身邊的時候,真的要緊緊的抓住啊,因為誰都預想不到,到底命運給了你跟她多長的時光。反正,能多呆在一起一天,那都是撿來的幸福。”
危延的心被蔣師傅的這番話給觸動了。
人生的確很短,你也沒法確定自己會在哪一天離開這個世界,的確是該抓住每一個機會,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因為很多時候,在你尚且猶豫的時候,你的機會就已經被上帝收走了。
夏愉很用力的點了點頭:“蔣師傅,您說的這些話,我真的太認可了!我跟危延一定會好好在一起的!一定會抓住眼前的幸福。”
夏愉在說完了這句話的時候,還扭過臉來看向了危延,眼眸里仿佛還有盈盈閃著的淚光。
后來,當他們從那兒離開了的時候,危延就問了她:“你當時為什么兩眼淚汪汪的?”
“你不覺得蔣師傅對他妻子的那份深情,很感人嗎?他妻子都離世那么多年了,他還堅守在這里。”夏愉即便是現在回想起來,都還覺得感動不已呢。
“對蔣師傅來說,那里承載著滿滿的屬于他跟她妻子之間的回憶,他自然不會離開那個地方。”危延回答道。
“反正就是感人啊!”夏愉在說到這兒的時候,微微側過身去看向了正在開車的危延:“那你以后……會像蔣師傅對她的妻子那樣,也對我那么的深情嗎?”
夏愉的這個問題,好像瞬間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了。
她望向危延的眼神里寫滿了期待,但危延卻是因為這個問題而劇烈的咳了起來。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什么奇怪的問題都能問得出來啊。
“你沒事吧?怎么了這是?”夏愉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你以后少嚇唬我,我覺得我就會很好。”危延的言外之意就是,我之所以這般劇烈的咳嗽,罪魁禍首不就是你嗎?
“怎么就是嚇唬你了?我不就是正經的問了你一個問題嗎?”夏愉的懷中還抱著危延剛才給她做的陶瓷作品。
這個陶瓷作品,額,準確來說,是夏愉的頭像,是按著她的臉來做的。
但最后的成品卻是讓人有些沒臉看,跟阿凡達有些神似。
即便成品失敗了,夏愉還是對這份新的禮物愛不釋手。
看到夏愉還在那兒欣賞作品,危延便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你的喜好還真的是跟別的女孩兒都不一樣,人家都喜歡什么化妝品包包之類的,我說要送你某奢侈品牌的新款包包,你卻不要,非要我給你親手做的陶瓷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