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非常希望,蕭予希能將他的這番語重心長的勸說聽進去。
但如果蕭予希真的能聽進去,最后也不至于那樣慘了。
很多果,真的都是自己種下的。
蕭予希目光堅定的看向前方:“也許有的人追求的是一份安寧的生活,但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您,我不要那樣的生活!
“予希!”蕭仰紳真的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怎么勸說了。
“爸,雖然今天的婚禮沒能成功舉辦,但我跟林奕辰已經領證了,我跟他的夫妻關系已經落實下來了。這就意味著,我的人生還是會邁出很大的一步!笔捰柘>従彽奶鹗,將自己臉上那不甘心的淚水全都擦掉。
一次的挫折,還不至于讓她就這么止步于此。
她相信,成功一定都是留給那些敢打敢拼的人。
蕭仰紳是真的徹底無言以對了,他的心下有一種預感。
那就是蕭予希她,肯定得為了自己如今的這份執念,付出慘痛的代價。
蕭予希這個人就是這樣,只要還沒為一件事付出慘痛的代價,她就永遠不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而他真的很無奈,自己作為她的父親,明明知道她正在往懸崖的位置走去,他卻沒法拉住她。
最后說不定,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墜崖了。
本市的某會所內。
危延正在某包廂內……花天酒地,還左擁右抱的。
就在他準備跟某個女人親熱的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雖然包廂內的聲音有些大,但在包廂內突然被人推開的那一剎那,包廂內的人還是不自覺地都將目光落在了門口的位置。
只見夏愉大步流星的從包廂外走了進來,并且來到了危延的面前。
危延的手這會兒還捏著坐在他身旁的那個女人的下巴,他現在只穿了一件灰色的襯衫,襯衫解開了三顆紐扣,露出了他那小麥色的胸膛,也讓他整個人顯得隨意又性感。
“夏愉?”危延似乎有些意外,她會出現在這兒。
但實際上,他在這兒‘花天酒地’的消息,也是他故意讓人傳到夏愉的耳中的。
按照厲佑霆所說的,這種事情必須得快刀斬亂麻,而且他也得讓自己渣男的形象深入人心,這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讓夏愉打退堂鼓。
如他所預想的那樣,她在得知了這一消息之后,馬上就趕過來了。
接下來,也到了要展示他演技的時候了。
“危延,這是?”坐在危延身側的女人,一臉敵意的看向了夏愉,而她的手指還在危延的胸口畫著圈。
這樣的舉動,夏愉光是看著,都覺得有些過于親昵了!
她的目光直接從那個女人的手上挪開,落在了危延的臉上:“你跟我出來一下!
“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反正我們之間也沒有要避開大家來談的話題。”危延的手很隨意的摟著身旁女人的腰肢。
“不過就算你不說,其實我也能猜得到,你要談什么。是不是對現在的我稍微有些失望?夏愉,看人可千萬不能看一面,我還有很多很多面是你壓根兒不了解的。就好比我在對待女人的態度上,就是什么時候厭棄了,什么時候就丟掉,然后給自己換新的!蔽Q拥恼Z氣聽起來是那般的漫不經心。
“我上次不是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嗎?如果你能接受那種單純的互相生理上的需求伙伴的關系,那我們可以試著在一起,玩過了之后,誰都不要叫誰負責。”
身旁的女人,這會兒已經將腦袋靠在了危延的肩膀上,撒嬌道:“危延,你跟她說這么多廢話做什么?咱們還有正事要辦呢,你快把她打發走嘛……”
夏愉當然聽得明白,這個女人口中的正事指的是什么。
危延聽到那個女人這樣說的時候,他還笑了笑,甚至還伸出手去摸了摸這個女人的臉頰:“這么著急啊?看來是上次見面的時候,我做得不夠好?又或者是……你的胃口越來越大了?”
被危延這么一說,女人笑得更加千嬌百媚了:“危延,你真的是越來越討厭了!這種話干嘛要這么直白的說出來?況且,這還有外人呢!
女人口中的外人,指的就是夏愉。
不過夏愉卻并未將這個女人的話當一回事,她的目光還是落在危延的臉上。
危延這會兒轉過臉來看向了她:“如果你沒別的事情要說,那就走吧。我還得好好的滿足一下我女朋友呢。”
若換作是別的男人,直接當著她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她恐怕早已經對這樣的男人憎惡至極了。
但因為這個人是危延,所以夏愉根本就不相信,他是這樣的人。
危延注意到夏愉始終一言不發的看著他,這反而讓他的心下有些沒底了。
說實話,這個夏愉總是不讓常理出牌,他還真的是有些摸不準,這個女人的心里這會兒正在想些什么呢。
所以,現在他得靜觀其變。
“你耳朵不好使。繘]聽到危延讓你走嗎?怎么還跟一根釘子似的,賴在這兒不肯走?”女人不滿的橫了夏愉一眼。
夏愉仍舊沒有理會這個女人,而是看著危延問道:“所以,你現在是讓我看到了你的另外一面嗎?”
“只是湊巧被你撞到了,不然這風,流的一面,我還真的是不太想對外展示。畢竟,會影響了我對外樹立的好男人的形象。”說罷,危延還特別遺憾的嘆了口氣。
他的言外之意就好像是在說,你之前所看到的那個特別好男人的我,其實也只是我偽裝出來的一個形象罷了。
而你現在所看到的這個我,才是最真實的。
“好。”夏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危延原本以為,她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后,應該就會離開的。
但出乎他預料的是,夏愉非但沒有離開,她還突然走上前來,一把將那個幾乎掛在了他身上的女人給強行扯開了。
不管是危延還是那個女人,都還沒從這份訝異中回過神來,就看見夏愉已經捧住了危延的臉頰,并且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