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佑霆是有點意外,劉允殊會突然來到秦家。
而且,看劉允殊這難看的臉色,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吧?
劉允殊剛剛在門口喧鬧的聲音,坐在客廳內(nèi)的蕭昕顏跟厲佑霆都聽到了。
蕭昕顏原本是打算親自出來應(yīng)付這個男人的,但厲佑霆卻攔住了她,并且說道:“你先帶綿綿上樓去,至于這個男人,就交給我。”
蕭昕顏剛將綿綿哄睡著,這會兒綿綿正在她的懷里熟睡著,她的確也不太方便出去。
她便只好聽話的點了點頭:“好,那你先出去把那個男人打發(fā)走。”
劉允殊在走到了厲佑霆的面前之后,便一字一頓的問道:“你把我媽弄到哪兒去了?”
面對劉允殊的這個莫名其妙的質(zhì)問,厲佑霆是真的有點懵:“你媽去哪兒了,你怎么來找我?劉董,你是最近壞事做多了,所以,連帶著頭腦都開始變得不清醒了嗎?”
“我最后問你一遍,我媽在哪兒?在我做出更沖動的事情之前,你最好實話實說!”劉允殊的眼神已經(jīng)完全冷下來了,很顯然,他的怒氣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快要爆發(fā)的臨界點。
厲佑霆不以為然的冷笑了一聲:“就算你問一千遍一萬遍,我給出的也還會是一樣的答案!
劉允殊的手,這會兒已經(jīng)伸進了自己的口袋內(nèi)。
他的手已經(jīng)將那把軍刀的套子給摘掉了,他緩緩的握住了刀柄,并且在他又往厲佑霆靠近了一步的時候,無比準備的將這把軍刀架在了厲佑霆的脖子上。
對于劉允殊的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厲佑霆倒是絲毫都沒有流露出慌亂的情緒。
不僅如此,他的臉上也還是那副閑適悠然的表情,就好像此刻被刀子架在脖子上的人,并不是他一樣。
劉允殊咬牙切齒的說道:“厲佑霆,你敢做,卻不敢當嗎?你不就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以牙還牙嗎?承認自己所做的事情,有那么難嗎?”
“你現(xiàn)在問我的這些話,我也想要問問你。你,敢做卻不敢當嗎?承認你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有那么難?”厲佑霆只覺得無比可笑。
這個劉允殊,到底是有什么資格,到他的面前這般張牙舞爪的?
一個做了那么多錯事的人,現(xiàn)在卻可以理直氣壯的去控訴別人?
劉允殊被厲佑霆這么一反問,他的面色頓時難看了許多,甚至有那么幾秒鐘,他是完全說不出話的。
但他的無言以對,也只是短暫的幾秒鐘。
很快,他便再度質(zhì)問道:“你如果真的敢對我母親怎么樣,我就敢讓你這個家分崩離析!再狠的事情,我都敢去做!比起瘋還有狠,你應(yīng)該是比不過我的。所以,最好別在這件事上,跟我相比較。”
“是嗎?你大概是沒有見識過我的瘋,所以才敢對你自己那般自信吧?”厲佑霆在說到這兒的時候,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而他趁著劉允殊走神的那一秒鐘,直接奪過了劉允殊手里的那把刀子,并且反手架在了劉允殊的脖子上。
劉允殊也沒想到,自己就這么占了下風(fēng),這讓他頓時有一種顏面掃地的感覺。
“今天,我手里的這把刀子,不會傷到你。可如果你再來踩我的底線,我保證,也會讓你狠狠的出血的。還有,我還不至于卑鄙無恥到去動你無辜的家人!不要因為自己習(xí)慣了卑鄙無恥,就把別人也想得同樣齷齪卑鄙!”
說罷,厲佑霆便將那把軍刀直接丟到了地面上:“請吧!”
劉允殊還是會懂得看人的眼神的,他看得出來,厲佑霆并不是在騙他。
而且,如果厲佑霆真的帶走了他的母親,也一定會讓他付出某種代價的。
但厲佑霆卻沒有任何的動作,這應(yīng)該也可以讓他相信,他母親真的不在厲佑霆的手上。
所以,劉允殊在深深的看了厲佑霆兩眼之后,他便提腳離開了。
看著劉允殊一點點離去的背影,厲佑霆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陰冷的笑:“我送給你的驚喜,遠比這個的要大。劉允殊,想要擴展你的事業(yè)版圖,那你得先問問我,肯不肯讓你的事業(yè)一帆風(fēng)順!”
只要他想,他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就毀了盛天集團。
但比起快刀斬亂麻,他更想讓劉允殊嘗一嘗如同坐過山車一般的大起大落的感覺。
這樣,應(yīng)該會更加的大快人心吧?
蕭昕顏跑出別墅的時候,劉允殊恰好離開了。
“你沒事吧?他來這兒是為了什么事?”蕭昕顏仔細地端詳著厲佑霆的臉。
“我沒事。這是在秦家,他能拿我怎么樣?他的母親失蹤了,他還以為是被我抓走了。”厲佑霆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母親失蹤了?”聽到這兒,蕭昕顏的心里頭還有點不好受:“我之前聽外公說過,他母親路曼青是一個精神方面有問題的瘋子。也不知道是誰,竟然對他的母親下手!
“劉允殊再這樣目中無人下去,他的罪行,也會間接的傷害到他的母親。畢竟,恨他的人那么多,誰知道,別人會不會把對他的恨,報復(fù)在他那可憐的母親身上?”厲佑霆攬住了蕭昕顏的肩膀:“不想那么多了,咱們進去吧!
“嗯!笔掙款侟c了點頭,然后跟厲佑霆并肩走進了別墅內(nèi)。
“不是厲佑霆,那會是誰呢?”劉允殊百思不得其解。
他閉上了眼睛,還在不停的想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他覺得最有可能去做這件事的人,就是厲佑霆跟蕭昕顏。
也因此,當他得知這事兒跟他們并無關(guān)系的時候,他是真的有點想不通了。
“或許,夫人就只是單純的走丟了?也許沒有您所想的那么復(fù)雜?”助理看到劉允殊還在想這件事,他便這樣說了一句。
劉允殊卻馬上否決了助理所說的:“不會只是單純的走丟了。她在瘋?cè)嗽耗敲炊嗄,都未走丟過,怎么恰好在這個時候走丟了?而且,瘋?cè)嗽哼恰好停電了?這一切,一定是誰在背后都策劃好了的!
只不過,這個在背后策劃了這一切的人,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