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寅深看到蕭昕顏臉上痛苦的表情,他是真的恨不得將成子昂這個男人按在地上,然后狂揍一頓。
但誰讓成子昂的手里握著刀子,那把刀子隨時都有可能傷害到蕭昕顏呢?
所以,他即便是心底再氣,也都得忍著。
“席總,您為了這個女人特意跑來,那想必您應(yīng)該也是做好了要為她犧牲一切的準(zhǔn)備吧?”成子昂還是沒有馬上說出,他到底是想要讓席寅深做些什么。
蕭昕顏沖著席寅深搖了搖頭,用這樣的動作告訴席寅深,千萬別做傻事,也別讓成子昂牽著他的鼻子走。
席寅深并不是沒有看到蕭昕顏給他的眼神示意,但他還是對成子昂說道:“你說吧,到底想要我怎么樣?”
“看到了吧?在你的腳邊,有一根繩子。”成子昂朝繩子努了努嘴。
席寅深低下頭去,果然在他的腳邊看到了一根繩索,于是他便問道:“然后呢?”
“將繩索綁在你自己的腳上。”成子昂頗為冷漠的說道。
席寅深再度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繩索,然后俯下了身去將這根繩子拿了起來。
這個成子昂,應(yīng)該是盤算著,只要將他的腳給綁住了,他再想要做點什么,都是比較不可能的。
比如說救蕭昕顏,又或者是逃跑之類的。
蕭昕顏蹙緊了眉頭,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意識到,不管她說再多,大概都是不可能影響席寅深的決定的。
他就是下定了決心要救她呢。
“快啊!”成子昂看到席寅深盯著那根繩子看了半天,卻半點動靜都沒有,他便有點惱火的這樣吼道。
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他可不想這樣浪費時間下去。
他也怕,等下又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席寅深看了成子昂一眼之后,他便微微的俯下了身去,然后開始把那條繩子綁在自己的腳踝處。
成子昂仔細(xì)的盯著席寅深的一舉一動:“你最好給我綁緊一點,如果你綁的讓我不滿意,我就往蕭昕顏的臉上打一巴掌!一次不滿意,就打一巴掌,兩次不滿意,那就是兩巴掌!”
“所以,你在我的面前,最好也別想著耍什么花招!”成子昂惡狠狠的這樣警告道。
席寅深原本就是打算隨便綁一下的,但現(xiàn)在被成子昂這樣一說,他肯定是不敢隨便綁了。
所以,他便很認(rèn)真的將自己的雙腳給綁起來了。
雙腳被綁住了之后,他便真的動彈不得了,稍微動一下,都有可能會跌倒。
成子昂對他綁得還算滿意,所以他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將手里的刀子暫且放下了,并且將他早就放置在一旁的一根很粗的木棍給拿了起來。
在看到他拿起那根木棍的那一剎那,蕭昕顏馬上蹙緊了眉頭。
這個成子昂,該不會是打算用這根木棍去打席寅深吧?
她的心里頭正這樣想著,便看到成子昂拿著那根木棍到了席寅深的面前,并且揮起了木棍,狠狠的打在了席寅深的膝蓋上。
這一打,真的是疼得席寅深馬上跪坐在地。
“席寅深!”蕭昕顏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她的心里真的是非常難受,她寧愿這些棍棒是打在她的身上,這樣她的心里至少會覺得好受一點。
現(xiàn)在讓她眼睜睜的看著席寅深為了救她,而受這樣的罪,她的心里是真的挺不好受的。
席寅深疼得連眉頭都皺在了一起,他的雙手不禁撐在了地面上,他低垂著腦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成子昂看到席寅深變得這般狼狽,他可是覺得大快人心的!
所以,他也沒給席寅深多少休息的機會,馬上又揮舞起了手中的棍棒,并且用力的打在了席寅深的后背上。
這一棍棒下去之后,席寅深整個人幾乎都倒在了地上。
他甚至還聽到了自己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席寅深……”蕭昕顏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她的眼淚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掉。
再怎么樣,席寅深都算是她不錯的朋友,她怎么可能可以無動于衷的看著自己的朋友,在她的面前受盡苦痛?
“成子昂!你趕緊收手吧!難不成你真要等到犯下了什么不可饒恕的錯誤之后,再收手嗎!”蕭昕顏知道,想要救席寅深,現(xiàn)在就只有想辦法讓成子昂住手了。
成子昂現(xiàn)在正覺得暢快無比呢,他怎么可能會在這種時候收手呢?
他冷笑了一聲:“我得為我妹妹報仇,將她所受的罪跟委屈,全都討回來!可以說我跟我妹妹兩個人的生活,之所以會變得這般糟糕,這不都是拜他所賜嗎?我現(xiàn)在只是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有什么錯?”
成子昂能有這樣顛覆的三觀,蕭昕顏也真的是非常佩服他。
為什么成子昂永遠(yuǎn)都在計較席寅深傷害了他們兄妹?
卻從來都沒有想到,他跟他妹妹才是真正犯下了不可饒恕過錯的人。
像成子昂這樣的人,他的想法大概就是,他跟他妹妹做什么都是對的,沒有人有資格去指責(zé)他們所犯下的過錯。
“疼嗎?我告訴你,當(dāng)我妹妹得知自己是被你那般欺騙的時候,她的心里也很疼!甚至要比現(xiàn)在疼上許多倍!”說罷,成子昂便又毫不留情的往席寅深的肩膀上抽打了一下。
“嗯……”席寅深疼得悶哼出聲,額頭上也已經(jīng)開始往外滲出汗珠了。
蕭昕顏悄悄的挪動了自己的身體,往剛才被成子昂丟在地上的刀子挪去。
她想要用這把刀子將她手上的繩子給解開。
現(xiàn)在成子昂全部的心思幾乎都在席寅深的身上,所以他并沒有注意到蕭昕顏的小舉動。
當(dāng)蕭昕顏靠近了那把刀子之后,她便發(fā)現(xiàn),想要用這把刀子割斷繩索,似乎也會傷到自己的手,如果沒控制好力度,說不定還會在手上劃開一道挺明顯的口子。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這么危急的時刻,她必須得做點什么了。
不然,她真的怕再這樣下去,席寅深或許會被成子昂打得半死不活。
就算最后能活下去,但誰知道會不會留下什么很嚴(yán)重的后遺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