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瀟,我愿意相信你,可你好像……還不愿意相信我。”席寅深只說了這么一句簡單的話語。
成瀟看到他略有些嚴肅的臉色,整顆心都隨之咯噔了一下。
她好不容易才擁有了這么一個成為富太太,往后余生都能衣食無憂的機會。
她如何舍得,讓這個機會就這么失之交臂呢?
所以,她慌忙搖了搖頭:“寅深,不是這樣的,我怎么可能不愿意相信你呢?”
“可我總覺得,你有事情瞞著我。”席寅深垂下眼眸,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我沒想到……自己都快把心掏出來給你了,你對我還是有所隱瞞。或許……是我做得還不夠好吧。”
說罷,他便將成瀟挽著他胳膊的手給推開了。
他看向她的雙目有些涼薄:“在你還沒想清楚,該怎么向我說明一切之前,你就不必來找我了。我想我跟我未來的妻子之間,是不應該有秘密的。我下定了決心,要拿你當作自己最愛的人,可你不信任我,這真的讓我很難過。”
成瀟不停的沖著他搖著頭,卻找不到任何插嘴的機會。
“寅深……”當她終于想好了自己該說些什么的時候,席寅深已經扭頭走掉了。
成瀟不甘心的站在原地,望著席寅深離去的背影。
如果,她不針對今天的事情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估計席寅深是不會搭理她的。
成瀟垂下眼眸,沖著剛才遇到那個男人的方向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怎么就碰到了以前認識她的人呢?
這些年,她躲在外面不肯回來,就是怕會遇到熟人。
沒想到,都事隔這么多年了,竟然還有人舊事重提。
某會所內。
南昊陽正在跟他的幾個商業伙伴談生意,包廂內只有幾個大男人,大家把酒言歡,聊得特別的高興。
但其實,南昊陽根本無心于這份熱鬧,卻還是得逼著自己強顏歡笑。
因為很多生意,都是在飯桌跟酒席上談下來的。
而在會所內,穆小染在下了班之后,過來了。
是席寅深將南昊陽的行蹤透露給她的。
她知道席寅深特意告訴她南昊陽的行蹤的目的是什么。
或許,她的內心對他們的感情也還是心存期待的,不愿就這么放棄。
否則,她現在也不會站在這里了。
她低下頭去,看了一眼自己緊攥在手里的戒指盒,然后鼓足了勇氣,往會所內走去。
但這個會所的治安是比較嚴謹的,如若沒有會所內的會員,又或者是跟會所內的誰有預約見面,都是進不去的。
穆小染剛走進會所,就被里面的保安給攔住了:“請出示您的會員卡。”
“我來找個人。”穆小染說出了自己出現在這里的目的。
“請問,你跟這個人有預約嗎?”保安又問道。
穆小染張了張嘴,遲疑了片刻之后說道:“請你通融一下吧!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她是好不容易才鼓足了這樣一份勇氣,她怕如果,等的時間長了,她的這股勇氣會慢慢的變小,甚至是消失不見。
有的時候,做某些事情,是真的需要勇氣的。
“不好意思,沒有會員卡,又或者是跟里面的會員沒有預約,我們是不能放行的。他們來到我們這里消費,我們就得給他們提供一個清靜舒服的用餐環境。不如,您告訴我,你要找的人是誰,我幫您打電話問問他,看看他肯不肯讓你進去?”保安又這樣問道。
穆小染馬上搖頭拒絕了:“不……不用打電話。如果實在沒辦法的話,那我就在外面等他好了。”
“行吧。不過這大冷天的……你確定要在外面等嗎?來會所聚餐的人,有的人都會聚到后半夜。”保安善意提醒道。
穆小染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笑:“謝謝,不過我還是不進去打擾他了,我就在這外面等。”
說罷,穆小染便走出了會所。
從這有暖氣的場合走出來,她只覺得自己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完全就是冰天雪地啊。
就算她穿了一雙雪地靴,仍舊覺得有一股寒意從地面滲透進她的雙腳,然后又一點點的在她的身上蔓延開來。
會所前面不允許停車,她沒辦法將自己的車子停在會所門前,然后順便坐在車內開著暖氣等人。
如果在停車場等,她又怕會跟南昊陽錯過。
所以,她只能在這天寒地凍的地方等著。
等了不過十分鐘,她的手腳就開始冰冷了,她不停的搓著自己的手,試圖要讓自己的手暖和一點。
可不管她如何搓手,并且對著自己的雙手吹氣,都沒法驅散走四周的冷。
這種冷,是會竄入你骨子里的。
站在會所內的保安,看到穆小染站在雪地里等著,也覺得看了有點心疼。
于是,他就走了出去,問道:“要不,你進來等吧?”
“不用了,我也不能給你的工作增添麻煩。我知道,像你們這樣的高級場所,也是不允許隨隨便便什么人進你們會所的。我沒關系,我這個人皮厚,扛得住。”穆小染還在原地跳了跳,擺出一副生龍活虎的姿態。
“你這姑娘也是……不然我幫你聯系一下那個人?”保安總覺得這冰天雪地的,這么等下去,實在也不是辦法。
穆小染原本是特別好意思打擾南昊陽工作的。
但,那是他們在交往,還處在熱戀期的時候。
現在……她可不敢在他的世界里為非作歹,胡作非為了。
所以,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搖了搖頭:“不用……沒關系的。他工作很忙,我在外面等著就行。這外面冷,你快進去吧。”
“如果冷得受不了了,你就進來吧。”保安在臨進去之前,對她叮囑了這么一句話。
穆小染看著保安離去的背影,心底卻是不由自主的暖了一下。
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比較多啊。
她在會所門口不停的踱步,一邊踱步,一邊往會所內張望著。
從會所內走出來不少人了,卻都還沒看到南昊陽的蹤影。
這會兒,已經快要凌晨一點了,她已經在這兒等了快四個小時了,她覺得整副身體都快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