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來,這群記者也就做鳥獸散了。
將這群記者都給打發走了之后,厲佑霆便直接將蕭昕顏帶去了他的辦公室。
她不過是差點跌倒,厲佑霆又打算將危延給喊過來。
蕭昕顏趕緊制止了他:“你還是別去打擾他了,我真的沒什么大礙,又沒有摔倒。”
“可剛才你也受驚了吧?有的時候,受到驚嚇,也會對寶寶產生影響的。”厲佑霆對于她腹中的孩子,是真的很重視。
說罷,厲佑霆便真的打算再給危延打電話,蕭昕顏趕緊一把抓過了他手里的手機:“你可千萬別這樣大驚小怪的,人家危延現在……正陪著南湘呢。我覺得,南湘比我更需要危延的陪伴。”
說到這兒,厲佑霆竟然不自覺地輕嘆了口氣。
蕭昕顏不禁一臉困惑的看向了他:“嗯?怎么了這是?嘆什么氣?”
“我現在覺得……我夾在中間,還挺難做的。也不知道該支持誰……”裴啟言跟危延都是他的朋友。
蕭昕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過這種事……咱們誰都沒辦法插手。要作出選擇的人,是南湘。”
“我是有點意外,啟言竟然……為了顧南湘提出了離婚,這事兒……現在也鬧得挺大的。”厲佑霆知道,最近裴啟言都在處理離婚的事情。
不過,離婚這事兒,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而是受到了種種阻礙。
“或許……他只是做出了合自己心意的一件事。只不過,之前的他沒有勇氣這么做罷了。”蕭昕顏只是有點擔心,裴啟言的這個決定,會不會間接的讓南湘受到傷害。
厲佑霆注意到她微微皺起的眉頭,他便伸出手輕輕的撫了撫她的眉心:“行了,這是他們的事情,你不也說了,咱們誰都沒辦法插手嗎?我覺得你現在更應該考慮的是,接下來的歐尚設計決賽。”
“我已經做好準備了,不會讓你這個老板丟臉的。”蕭昕顏莞爾一笑。
“我現在不僅僅是你的老板,也是你的……丈夫。終于不必……在你的面前扮演另外一個角色了。一直瞞著你,我心里也不好受。因為我自己曾親口說過的,夫妻之間,本就該是沒有秘密的。”
蕭昕顏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面帶微笑的看著他。
“對了,過兩天就可以去看婚紗照的照片了。”厲佑霆是昨天接到攝影館打來的電話的。
蕭昕顏期待婚紗照的照片許久了,所以她的眼眸里馬上閃過了一絲的喜色:“終于出來了?”
注意到她的興奮,厲佑霆不由得勾了勾唇:“就這么期待看到,你跟我的婚紗照嗎?”
“怎么不管我說什么,你總有辦法往你自己身上扯呢?我的期待,跟你有關系嗎?”蕭昕顏有點嫌棄的掃了他一眼。
厲佑霆直接一把將她從對面的沙發上拽了起來,并且一把拽到了他的腿上。
雖然現在辦公室的門還關著,但蕭昕顏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她不停的往門口看去,并且推搡著厲佑霆的肩膀:“這里是辦公室……你……你快放開我!”
“我只是想要警告你,從今往后,你的每一份期待,都得跟我有關。因為……我就只剩下你了。”厲佑霆在說到這兒的時候,眼眸里透著幾分的落寞神傷。
一直以來,他都太孤單了。
即便事業有成,但有的時候,事業上的成功,并不能填補一個人內心的空虛跟寂寞。
蕭昕顏也不再掙扎了,而是鄭重其事的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并且給出了承諾:“我說過的,不會輕易食言。”
剛才蕭昕顏跟厲佑霆所提及的,裴啟言提出離婚一事,的確是進展的不太順利。
且不說聶允兒本身不肯同意,她的父母親也都站出來維護自己女兒的幸福了。
裴啟言這些天都沒有回住處,而是直接住在公司。
所以,聶允兒一家子便直接上門來了。
當然,聶允兒是覺得這樣有點丟人的,她原本是想私底下找裴啟言談的。
但她的母親卻是不由分說的將她拽來了公司,并且將她怒斥了一頓:“你到底在畏首畏尾什么?還是說,他都這樣忘恩負義了,你卻還是在為他的名聲考慮?你是不是怕沖到公司去,會讓他很難堪?”
面對母親的訓斥,聶允兒無言以對。
她的確是……不想把事情鬧得過于難看。
她更不想……真的看到裴啟言凈身出戶,并且交出自己如今所擁有的一切。
看得聶允兒的沉默,她的母親就更生氣了:“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沒骨氣的女兒?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還為他考慮?你這輩子所有的癡傻,都用在這個男人身上了吧!”
是……
她所有的癡傻跟用心,可不就是都用在裴啟言身上了?
無怨無悔的守著一個并不像家的家,每天傻乎乎的盼著他能回來,盼得眼睛都直了,盼得心都涼了。
她一直以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但事實證明,有的時候,你的誠意,別人未必會當回事。
聶允兒的母親故意將動靜弄得很大,所以公司別的員工都跑出來看熱鬧了,并且悄悄議論:“裴總是真的要跟他老婆離婚啊?”
“聽說裴總一旦離婚,就要從公司離開了……因為他能當上這個裴總,也是靠了他老婆娘家的支持。現在如果離婚……他老婆的娘家肯定也就不會再支持他了。”
“為什么離婚啊?是不是為了那個叫顧南湘的女明星啊?”
“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還真的是不好說,指不定是膩了這種無愛的婚姻吧?”
“雖是捕風捉影,但無風不起浪啊!他是不是真的跟顧南湘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啊?”
“我還聽說,這兩個人早就認識了呢!還有人說,顧南湘的孩子,就是裴總的私生子……”
外面議論紛紛,辦公室內劍拔弩張。
聶允兒的父母親的臉色都糟糕到了極致,只有聶允兒,她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安靜的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