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并沒有找錯合作伙伴。在這件事情上,你比我還要積極。”席寅深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
楊意瀾將手中抽了一大半的煙頭,丟進了一旁的煙灰缸內。
因為在娛樂圈混,壓力很大,所以她也學會了抽煙。
只不過,她從來都不會在厲佑霆的面前流露出自己不太好的一面。
她希望自己所呈現給厲佑霆的,永遠都是最好的那一面。
“有件事,我不知道你有所耳聞了沒有。”楊意瀾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這樣說道。
“什么事情?”席寅深問道。
“蕭昕顏已經懷上厲佑霆的孩子了。我看過她的檢查報告,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
這個消息讓席寅深的指間不由得輕輕一顫。
她竟然懷孕了……
不過,這對他來說似乎并不是一個糟糕的消息。
畢竟,他又找到了一個可以報復蕭昕顏的方式,一個可以讓蕭昕顏痛苦至極的方式。
喪子之痛,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忍的疼痛之一。
席寅深的眉眼之間劃過了一抹的殘忍跟狠厲。
“你將這個消息告訴我的目的是,希望由我來動手除掉她腹中的孩子嗎?”
“這件事當然只能由你由你來做!”楊意瀾理直氣壯的說道:“我來出手的話,如果被厲佑霆知道了,他豈不是得恨我一輩子?”
席寅深沒有再說話,只是用他的手指,頗有節奏的在自己的膝蓋上,一下又一下的敲打著。
楊意瀾看著他這副不言語的模樣,不禁再度問道:“這件事,你到底做不做?”
“想要讓這件事情辦得神不知鬼不覺,又沒有人懷疑到你的頭上,或許我也得費一些時間想一想,該怎么讓這個計劃更加完美。”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從中幫助的,我很樂意。但這件事我的確不方便直接出面,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毀了,我在厲佑霆心中的形象。”楊意瀾再度強調了自己的立場。
席寅深也明白了楊意瀾的言外之意。
她可以幫他通風報信,也可以幫他暗地里做一些事情,但她絕對不會直接出面去做這個惡人。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看著安排的。”
楊意瀾端起眼前的高腳杯,遞到唇邊輕抿了一口紅酒。
然后她有些疑惑的問道“我還是很好奇,到底為什么,你要插手厲佑霆跟蕭昕顏的事情。你想要報復的人,不是厲佑霆吧?”
任何會對厲佑霆產生傷害的人,楊意瀾自然也是容不下的。
“我上次就已經說過,我之所以會來找你,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的話應該說的足夠清楚了吧。”
“所以……你跟蕭昕顏到底有著怎樣的過節?”楊意瀾忍不住又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這跟你似乎關系不大,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分內之事,并且等著我的好消息就可以了。”
席寅深這個人高深莫測,手段狠辣,做事雷厲風行,楊意瀾都是有所耳聞的。
或許能找到這樣的一個合作伙伴,她的勝算也能大上許多。
那么,她便等著,席寅深給她帶來好消息吧。
一想到這兒,她的眼眸里便閃過了一抹的狠厲:蕭昕顏,我倒要看看,你腹中的這個孩子,還能活多久!
——————
顧南湘這兩天也想過,要主動聯系聶夫人。
但由于她上次直接從壽宴上離開。
估計,聶夫人也不會接她的電話。
哪怕接了,也不可能放過年年。
而且裴啟言跟她說過,這件事交給他來辦。
所以,在心里思慮了一番之后,顧南湘終究還是沒有打出這通電話。
這兩天她也沒有心思去接任何的工作,只是留在家里等消息。
在聽到門鈴聲響起的那一剎那,她整個人打了一個激靈,然后后知后覺的站起身,朝著套房的門口走去。
透過可視門鈴,她看到站在套房外的女人是聶允兒,而聶允兒的懷里,好像還抱著一個孩子!
孩子……
一想到孩子,顧南湘便馬上激動的打開了套房的門。
她的直覺告訴她,聶允兒懷里所抱的孩子應該就是年年!
果不其然,當她打開套房的門之后,她便一眼看到,聶允兒懷中抱著的孩子,正是年年!
她激動得直接從聶允兒的懷里抱過了年年。
年年此刻正在沉睡著,那張小臉原本就已經足夠消瘦,此刻看起來更是憔悴了一圈。
估計這幾天,年年的日子也不好過。
她將自己的臉緊貼著年年的臉頰:“年年……媽媽可算找到你了!這些天讓你受委屈了吧?不要怕,你已經回到媽媽的身邊了,媽媽再也不會讓你擔驚受怕……也不會再讓你承受這樣的事情……是媽媽不好,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聶允兒安靜的站在套房外,神色平靜的看著顧南湘。
她的心底其實也是有一點動容的,她也能夠想象得出來顧南湘這些天,過的是怎樣度日如年的生活。
作為一個母親,根本就不可能在自己的孩子不知所蹤的情況下,卻還能做到無動于衷。
顧南湘隨后才意識到自己,還沒請聶允兒進來。
于是,她便趕緊側開了身子,說道:“聶小姐,你先請進吧!不好意思啊,我的情緒稍微有點激動……我先把年年抱回她的房間,你在客廳等我一下吧。”
聶允兒對著顧南湘點了點頭:“你盡管去忙吧,我在客廳等你。”
顧南湘朝她露出了一抹笑,然后她便先抱著年年去了年年的房間。
她將年年安置好了之后,然后才走出了這個房間。
聶允兒并沒有坐下,而是站在客廳的正中間。
顧南湘每一次見到這個女人,都會不自覺的想到一個詞,那就是溫良賢淑。
聶允兒真的就是帶給人那種溫柔而又善良的感覺,很像是古時候的那種大家閨秀。
這還是她第一次跟聶允兒,單獨處在一個空間內。
因為那天壽宴上的事情,她總覺得有點不敢面對聶允兒。
所以一時之間,她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后只能客套的開口問道:“你要喝點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