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寅深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嘲弄的弧度:“真沒想到……有一天,你會為了一個已婚的女人,跟我站在了對立面上。好……你最好能時刻給她最好的保護!否則……一旦被我鉆了空子,我一定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說罷,他便松開了夜少的衣領,然后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了。
夜少就好像是沒有發生過這段小插曲一般,他慢條斯理又優雅的將自己的衣領整理了一下,神色平靜而又淡定。
南昊陽眨了眨眼,還沒從剛才的那件事里回過神來。
一般碰到這種事情,哪怕是再好的兄弟,也不好直接開口詢問。
所以裴啟言為了緩解略顯詭異的氣氛,他馬上開口道:“正好有點餓了,咱們去吃點東西吧。”
“是!咱們去斜對面剛開的那家飯店吃飯吧,我已經提前預定好位置了。”南昊陽也馬上這樣說道。
夜少勾了勾唇,什么都沒說,而是安靜的跟著裴啟言還有南昊陽去了斜對面的那家飯店。
南昊陽當時便在心里想,怪不得他今天給席寅深打電話,讓席寅深也過來給夜少送行的時候,席寅深的態度怪怪的。
他原本以為席寅深是真的被什么事情給耽擱了,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是席寅深跟夜少之間出了點問題。
而且從兩個人的對話內容來看,似乎……是為了一個女人。
南昊陽不由得想起了蕭昕顏,他在想,該不會是為了這個女人吧?
這家飯店是剛開的,生意卻異常火爆,聽說飯店內所聘用的都是國際上知名的主廚,也因此剛開業沒多久,就吸引了不少有錢人前來捧場。
酒店的用餐區布置得比較典雅,帶著一點古典的中國風,就連現場拉奏的都是中國的一些傳統樂器,倒是給客人營造了一個挺特別的用餐環境。
“這次出差大概要去多久?”南昊陽問道。
“幾天時間吧,得看具體的工作進度。不過我想,最多應該不會超過一個星期。”夜少的心里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估算。
“你是一個將時間把控得非常嚴格的人,而且國內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你處理。我想……你應該會很高效率的完成這次出差的。”南昊陽跟夜少正閑聊的時候。
旁邊的那一桌的談話聲突然大了起來,大概是聊到了讓他們覺得興奮的話題吧。
南昊陽跟夜少都不以為然,但裴啟言端著酒杯的指尖卻是輕輕一顫。
因為那桌人在聊的……是顧南湘。
“你說顧南湘啊?這女人……你覺得她能清高到哪里去?我告訴你,她現在擺出一副清高的模樣,不過是想從你這里多得一點好處!如果你給的好處足夠多了,還怕她不會乖乖的脫衣服伺候?”開口說話的這個男人,語氣里滿是不屑跟諷刺。
另外一個人也跟著應和道:“那可不是?說到底,還不是一個出來賣的戲子?她這種毫無背景的女星,原本生死就是掌控在咱們這些投資商的手里。你想睡她,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那娘們的身材不錯……我確實惦記很久了,可誰知道她給多少人玩過了?我還有點嫌臟呢,沒想到這臭娘們還一副清高的模樣……不就是簽約了眾星娛樂嗎?搞得自己還真有了靠山一樣……”
“還沒結婚就有了孩子,她的私生活能有多檢點?估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種吧?”幾個人有說有笑的,每個人都對顧南湘抱著一種嗤之以鼻又不屑的態度。
大概是對方提到了眾星娛樂,南昊陽的目光也不自覺地看向了隔壁桌,他正打算跟裴啟言說:“這些人好像在討論你旗下的藝人。”
但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他便看到裴啟言拿著手里的高腳杯,陰沉著一張臉,朝隔壁桌走去。
隔壁桌的人聊得正歡,壓根兒沒注意到正朝著他們一步步靠近的裴啟言。
直到,裴啟言毫不留情的將手里的高腳杯朝其中的一個人的腦袋砸去的時候,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
就連南昊陽也驚呆了。
他所認識的裴啟言,雖說為人冷酷,可卻也從未做出過任何過激的事情,更別提會主動對人動手了!
裴啟言為了不讓人抓住把柄,他一直都將自己的情緒管理的很好。
但今天……他是怎么了?
就像是一頭喪失了理智的野獸一般,那雙眼眸更是冰冷猩紅得讓人生畏。
夜少跟南昊陽都趕忙站了起來,而隔壁桌的人這會兒才察覺到,原來裴啟言也在這兒用餐。
“裴總,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你打人?”那個被裴啟言用高腳杯砸破了后腦勺的投資商,怒不可遏的瞪著裴啟言,等著裴啟言道歉或者是表明態度。
其他的投資商也馬上開了口:“裴總,您這無緣無故的打人,總得給出一個交代吧?”
“你們自己剛才說了什么,不清楚嗎?”裴啟言冷冰冰的開口道,絲毫沒有要道歉的意思。
他們這邊所鬧出的動靜,已經引來了旁邊不少人的側目。
南昊陽見狀,總覺得大事不妙,他便趕緊跑上前去,對著這群人說道:“裴總今天大概是酒喝得有點多了,不管做出什么事情,各位都多擔待啊。我代替他,向各位賠個不是!”
說罷,他就要拿過酒瓶,喝酒道歉。
但裴啟言直接從他的手里奪過了酒瓶,并且直接將酒瓶摔在了地上。
酒瓶碎裂的聲音引來了更多人的側目跟議論,現場的氣氛仿佛變得更加微妙了。
“我沒醉,我清醒得很。該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們。”裴啟言陰冷的目光從這些人的臉上掃過,一點都沒有要息事寧人的意思。
“你瘋了嗎?真打算跟這群瘋子計較?你就不怕事情真的鬧大了,你自己也沒什么好果子吃嗎!聽我的,別計較了!”南昊陽壓低了聲音,不停的勸說裴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