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來公司挑事兒的人,是你。其次,我的員工沒有理由向別人道歉。”夜少冷冰冰的給了她兩個理由。
路菁的瞳孔一點點的放大,她仿佛還從人群中看到了有人在抿嘴笑。
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有些丟人現(xiàn)眼,路菁的一張臉越漲越紅。
她敢跟蕭昕顏叫板,但她可不敢隨便的跟夜少叫板。
要知道,整個蕭家的命脈可都掌控在這個男人的手里,只要他想,他就有辦法讓蕭家變成一個笑話。
所以,最后她也只能恨恨的掃了蕭昕顏一眼,然后頗為不甘心的說了句:“對不起。”
蕭昕顏現(xiàn)在也沒有心思去跟路菁計較那么多,所以哪怕路菁的這個道歉非常的敷衍,她最后也沒有再去追究什么。
這事兒,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不過,蕭昕顏隨后便被夜少喊去了他的辦公室。
跟前幾次她見到夜少的時候,都不一樣。
這兩天的夜少,氣場非常的冷,完全不屑露出一絲的笑容,而他的臉一旦冷下來,真的會給人一種毛骨悚然,不敢直視的敬畏感。
現(xiàn)在的他,坐在那兒椅子上,所帶來的效果堪比一座冰山,為這個辦公室?guī)砹岁囮嚨臎鲆狻?
蕭昕顏甚至都開始懷疑,之前那個會對她露出笑容的夜少,大概是她的錯覺吧。
不過這樣的夜少,大概才是真實的他吧。
畢竟最開始,她從別人口中所了解到的夜少,便是這樣一個冷漠到極致的男人。
“今天的事情,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夜少投過來的目光,也仿佛帶著幾分的寒意。
“今天的事情,的確是我給公司添麻煩了。影響了其他員工的正常上班秩序,同時,也對公司產(chǎn)生了一定形象上的影響。”蕭昕顏的認(rèn)錯態(tài)度還是比較誠懇的。
夜少別過臉去,目光似乎鎖定在墻壁上的那副壁畫上:“我花錢聘請員工,可不是為了自找麻煩。”
蕭昕顏明白夜少的言外之意,她點了點頭:“我會將自己的私事處理清楚,盡量不在上班的時間給公司造成困擾。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
“如果還有下一次……或許你的職業(yè)生涯也得就此終止。我不喜歡總給我惹麻煩的員工。”夜少冷冰冰的提醒道。
“我知道了,我會努力改進(jìn)的。還有……今天的事兒謝謝您,謝謝您站在我這邊。”蕭昕顏抬眸看了夜少一眼。
他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這會兒已經(jīng)開始翻閱文件了,已經(jīng)將她當(dāng)作了一縷空氣。
蕭昕顏并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默默的退出了夜少的辦公室。
在她走后,夜少便有些煩躁的將眼前的文件合了上去。
該死,他現(xiàn)在竟然一個字都看不進(jìn)去!
后來,他便索性掏出手機(jī)給南昊陽打了一通電話:“有空嗎?”
南昊陽那邊聽起來有點吵,像是在酒吧之類喧鬧的地方,南昊陽是扯著嗓子在跟他說話:“有空啊!我當(dāng)然有空啊!怎么,一直忙得不見人影的夜少,今天準(zhǔn)備臨幸我了?”
南昊陽似乎是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然后忍不住繼續(xù)調(diào)侃道:“我在酒吧呢,你要不要來?我約了一群胸大腿長的美女,保證有一款能入得了你的眼!如果你有看上的,我就當(dāng)送人情送給你了!”
“地址給我。”夜少現(xiàn)在沒心思上班,他便想著干脆讓自己出去放松一下吧。
不過他的放松方式,跟南昊陽可不一樣。
南昊陽就算遇到天大的事情,只要丟給他一個美女,他馬上就能樂不思蜀。
但夜少就不一樣了,他對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哪怕他到了這么一個被女人充斥的地方,他仍舊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就只是一個人坐在那兒,一杯接著一杯的往喉嚨里灌酒。
席寅深已經(jīng)在一旁默默的關(guān)注了好一會兒了,最后,他終于看不下去了,伸出手將夜少即將入口的不知道第幾杯的酒給奪了過來:“行了,別喝了,你如果是遇到了什么心事兒,倒不如敞開了說出來。喝悶酒,多傷身體啊?”
“夜少,心情不好啊?要不我陪您喝兩杯?又或者……我陪您去別的地方放松放松?”有一個膽子很大的女人直接扭著細(xì)腰走了過來,然后不怕死的往夜少的身上貼,那修長的手指還不知天高地厚的在夜少的心口畫著圈,眼眸像是要勾魂一般,一瞬不瞬的盯著夜少。
席寅深不由得揚了揚眉,然后在心里暗想,我就默默的看著你等會兒被夜少怎么羞辱……
果不其然,夜少垂眸掃了一眼女人的手之后,他便抬起了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眸看向了這個對著他不停拋媚眼的女人。
吐出口的話語,讓人十分難堪:“帶著你身上的這份騷氣,給我滾出去!”
女人大概從未被人這般羞辱過,一雙眼瞬間就紅了,一副馬上就能掉出淚來的委屈模樣。
席寅深只在一旁充當(dāng)一個旁觀者,他可不敢在這種時候插嘴或者多管閑事。
好在,南昊陽及時過來了,他趕緊將女人從夜少的身上拉了起來:“夜少今天心情不好,你就別在這里找罵了,趕緊走吧。”
“南少!”女人撒嬌一般的喊了南昊陽,那委屈的口吻,分明是希望南昊陽能為她做主或者是說兩句話。
南昊陽湊到她的耳畔,低聲說道:“你沒看到夜少今天的臉色很不對勁嗎?這種時候你來招惹他,那可不就是在老虎頭上拔毛?如果不想更難堪,就趕緊走。夜少跟我可不一樣,在他那里,憐香惜玉是絕對不存在的。”
女人不甘心的扭頭離開了。
在她走后,南昊陽便在夜少的身側(cè)坐下了,用一雙狹長的眼眸打量著夜少:“什么情況啊?今天居然跑出來買醉了?而且你這副模樣……怎么就跟失戀了似的?難不成……你也開始為了女人煩惱?”
席寅深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得扭頭看向了夜少,企圖能從夜少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