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讓這個男人長了一副好皮囊呢?
惹得一堆女人都心甘情愿的上當受騙。
蕭昕顏下了車,往危延那邊緩緩的走去。
看到蕭昕顏來了,他才嬉笑著跟護士小姐姐道了別,表情倒是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對不起啊,讓你等了一會兒,我路上堵車了。”
“那就趕緊走吧,都已經遲到了,說道歉還有什么用嗎?”說罷,危延便率先提腳往大廳內的電梯口所在的方向走去。
在等電梯的時候,蕭昕顏想到了一件事,她便問道:“我聽說,厲佑霆當年被火燒傷之后,渾身也留下了不少的疤痕,但據我所知,好像并不是這樣……”
她幫厲佑霆換過衣服,她當時也覺得挺吃驚的,因為她沒有在他的身上發現任何被火燒過的疤痕,就好像外界的傳聞完全就是虛假的一般。
但既然外界會有這樣的傳聞,那就說明,他當年或許真的是傷得挺重的,只不過后期治愈了。
“怎么,你是想透過厲佑霆身上的傷,來打聽一下,我有沒有把握幫你朋友的孩子治好身上的燒傷吧?”危延一下子就猜到了蕭昕顏的那點心思。
電梯到了,門‘叮’的一聲便打開了,蕭昕顏跟危延一前一后的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之后,蕭昕顏便按下了年年所在的病房所在的樓層,然后她才做出了回答:“嗯,就是想了解一下,您有把握讓這個孩子徹底恢復起來嗎?”
“那得看具體情況了。不過……我既然能讓奇跡在厲佑霆身上發生,那就說明……這個孩子也有可能得到治愈。”危延在這方面的確算得上是比較權威的專家。
“那……既然你治好了厲佑霆身上的疤痕,那他臉上的疤痕……應該也已經治好了吧?”如果已經治好了,厲佑霆為什么還要每天戴著一副面具?
戴著好玩嗎?
危延可不是那種有問必答的人,他聽到蕭昕顏這樣問,便馬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她。
蕭昕顏被這樣的笑容看得有點毛骨悚然:“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你想知道跟他有關的秘密,那就自己去問他。這個男人的身上藏著太多的秘密……我可不敢說漏了嘴。”危延的話剛剛說完,電梯的門便恰好開了,他雙手插著褲袋,走出了電梯。
蕭昕顏默默的將危延的這句話給記在了心里。
同時,也在心里產生了疑惑。
厲佑霆藏著太多的秘密?有多少秘密?又都是怎樣的秘密呢?
蕭昕顏暫且將這些疑問放下,她跟上危延的腳步,然后走到了他的面前帶路,最后在某間病房前面停了下來。
“你稍等一下……我先進去跟我朋友打聲招呼。”
“去吧。”危延很善解人意的讓蕭昕顏進去打招呼了,而他自己則是安靜的站在病房外等著。
蕭昕顏進去后,便跟顧南湘介紹了一下這個醫生的來歷,當她聽聞這個醫生是危延的時候,她的眼眸里有一閃而過的驚愕:“你說這個醫生……叫危延?”
“是啊,不過你別擔心啊,他這個人看起來雖然吊兒郎當的,但人品還是可信的。他不會把你跟年年的關系說出去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把他請進來吧。”顧南湘淡淡一笑。
“好。”蕭昕顏馬上將站在病房外等著的危延請了進來。
而當危延看到坐在病房內的顧南湘的那一剎那,他則是微微一愣,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要救的這個女孩兒的母親……竟然就是顧南湘。
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吧!
不過,危延并沒有讓自己流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他看向顧南湘的神色也很平常,寒暄的口吻也沒有任何的漏洞:“沒想到……蕭昕顏口中所提到的孩子,是你的?”
顧南湘站起身來,主動朝危延伸出了手:“我得將我的孩子拜托給你了。”
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蕭昕顏有點懵:“怎么,你們兩個人認識啊?”
顧南湘看了危延一眼,嘴角勾起了一個淺笑:“嗯,認識,而且危醫生對我也算是有過救命之恩。”
“那我就放心了。”
“昕顏,你有事情的話,就先去忙吧,年年的情況我會自己跟危醫生反映的。”顧南湘說道。
蕭昕顏看得出來,這兩個人的關系……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
兩個人都好似藏了不少的心里話,大概是礙于她在這兒,所以不太方便說出口吧。
蕭昕顏也不是那么沒有眼力見的人,她馬上說道:“那行,那我就先走了。”
“你路上慢點。”顧南湘將蕭昕顏送到了病房門口,然后她才關上了門,一步步的走到了床沿邊上。
年年這會兒正在睡覺,那張原本稚嫩而白皙的臉上,現在有了難看的疤痕,不僅僅是臉上,身上的疤痕更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年年的身體狀況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每一天都要輸液,看著年年的手背被扎了一個又一個的口,顧南湘的心里頭就特別不是滋味兒。
“這是……你跟裴啟言的孩子?”危延走上前去,目光打量著正在熟睡中的年年。
雖然年年并未睜開雙眼,他卻能從年年的臉上看出一些跟裴啟言相似的地方。
說起危延跟顧南湘的相識,那也真的是有點巧合。
那一年,顧南湘剛生完孩子就從醫院跑了,她當時絕望到跑去尋死了,她尋死的地點就在醫院后面的那片湖水旁。
當時,危延跟他的醫生朋友正在湖邊散步,恰好看到了跳湖的顧南湘,然后他就英雄救美,見義勇為了。
將顧南湘救上岸的時候,她還清醒著,將口里嗆進去的水都吐出來之后,她便醒過來了。
危延原本打算將她送到醫院去做個檢查的,顧南湘馬上就尖聲拒絕了:“不要!我不去醫院!我不去!求你……別將我送去醫院!我剛從醫院逃出來……”
她那會兒怕回醫院,是怕自己好不容易狠下來的心,又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