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養了一群什么廢物啊?竟然連一個厲佑霆這樣的殘廢都打不過……”厲梓睿沒想到事情會出現這樣的反轉。
原本以為可以看看熱鬧的,沒想到最后顏面盡失的竟然是他們厲家。
厲慶延也很煩躁,他不以為然的掃了那張支票一眼,根本就沒去看上面的數額,他并不認為以厲佑霆的能力,能付得起多少錢。
“呵……用一張支票就想打發了厲家對他這么多年的養育之恩!他當咱們厲家是乞丐嗎?”厲慶延走到沙發邊上然后坐下,面色仍舊鐵青,心情已經糟糕到了極致。
厲梓睿趕緊遞上了一杯熱茶:“爸,你先別跟他置氣,快喝杯茶水平平怒氣,自己的身體才是最要緊的。為了一個不孝子傷了自己的身體,這不是得不償失嗎?”
“你也少說這些沒用的!厲佑霆不孝,難道你這個兒子就特別孝順了嗎?我這么用心的栽培你,不也沒見你做出什么成績來?”厲慶延毫不避諱的說出了自己對厲梓睿的嫌棄跟不滿。
方慧心沒去管父子兩在說什么,而是走到前面,將地面上的那張支票撿了起來。
當她看清上面的數額的那一剎那,她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就連手也在微微發顫。
“怎么了這是?”厲慶延看到方慧心的反應稍微有點奇怪,于是就趕緊問道。
“你們知道……厲佑霆給了多少錢嗎?”方慧心已經反復確認過多遍了,她確定自己并沒有看錯,但她仍舊覺得難以置信。
“他能給多少錢……”厲慶延冷笑了一聲。
“一個億。”方慧心回答道。
厲慶延跟厲梓睿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方慧心,半響了都沒吐出一個字,就像是聽到了一件多么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
“媽,你沒看錯吧?一個億……厲佑霆這些年什么事兒都沒做,他上哪兒去弄這么多錢啊?”厲梓睿有點牽強的扯了扯嘴角。
方慧心也覺得難以置信,她干脆將支票遞到了厲慶延的面前:“我真的沒看錯……你們自己看看,這上面的數字……不就是一個億嗎?”
厲慶延故作鎮定的垂下眼眸,雖然他在看到那串數字的時候,內心掀起了狂風暴雨,但他的面上仍舊在強作鎮定,他別過臉去:“憑著咱們厲家對他的養育之恩,他給這一個億,也沒什么說不過去的。”
“老公你就不好奇……他哪來的這么多錢嗎?”這才是方慧心目前最擔心的,她突然開始擔心,自己兒子的對手會不會從來都不是一頭綿羊,而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狼啊?
厲慶延自然是好奇的,但礙于面子,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對厲佑霆的這筆錢是如何來的好奇之心。
“有什么好好奇的?這張支票先放著,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在外面走了什么歪門邪道!不然就憑他那點本事,他能有這么多錢?改天我會再找他談一談的。”厲慶延將支票拿走,然后便站起身上樓去了。
他當時心里的想法是,厲佑霆為了出人頭地,做了什么不干不凈的事情,他不會過問。
但他可不希望厲佑霆自己作死的舉動,影響到厲家的聲譽!
等到厲慶延上樓之后,厲梓睿便挪到了方慧心的身旁,眉眼之間寫滿了擔憂:“媽……你說他到底哪來的這么多錢啊?我一直以為……他連基本的賺錢能力都沒有。”
這張支票,讓厲梓睿覺得無比的羞愧。
他已經進厲氏集團兩年的時間了,都還沒為集團創造這么多的利潤,他真的想不通,厲佑霆到底是通過什么渠道,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賺取了這么多。
“也許……從頭到尾都是咱們太小看他了。有的時候,比較可怕的不是明面上的敵人,而是這種被你忽視了的人。”方慧心的心里頭也隱隱開始擔憂起來。
厲氏集團的那群股東可都不好打發,如果將來某一天被他們知道厲佑霆有著很強的賺錢能力,也許他們就會開始提議讓厲佑霆繼承公司。
她是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媽……那我可怎么辦啊?我這心里頭特別的不安,你說厲佑霆會不會給我帶來很大的威脅啊?我之前弄丟了外商,在公司原本就已經沒有什么威信力了,我……”
“你就不能對自己稍微自信一點嗎!你說你這性格到底是隨了誰啊?你……”方慧心雖然恨鐵不成鋼,可誰讓厲梓睿是她的兒子呢。
她這前半生這般的爭強好勝,不都是為了她的這個兒子嗎?
她沉下心來,對厲梓睿說道:“只要你媽還在,就不會讓厲佑霆威脅到你。既然他想跟咱們厲家撇清關系,那好,我會說服你爸,讓他跟咱們簽定一個協議,自此厲家的一切都跟他無關。”
厲梓睿非常認同方慧心的這個提議,他馬上點了點頭:“要!這個協議必須得簽!而且越快越好!”
這是第一次,厲梓睿真的感覺到了由厲佑霆帶給他的危機感。
而蕭昕顏強忍著痛意,帶著厲佑霆上車之后,厲佑霆便問道:“背上的傷怎么樣?”
“沒事兒……稍微休息一下就行了。”蕭昕顏對他擠出了一抹笑容,不想讓他過于擔心。
厲佑霆只是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他并未多問,就只是沉默的看向了窗外。
車子一路飛速行駛,很快便回到了厲佑霆的住處,蕭昕顏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正打算脫下衣服看看后背上的傷口的時候,厲佑霆進來了……
嚇得她趕緊把脫了一半的衣服給穿上了:“你……你怎么進來之前也不敲門?萬一我正在換衣服呢……”
“那又怎樣?”厲佑霆不以為然的反問道。
蕭昕顏抿了抿嘴,被反問的竟然答不上話。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就算他晚上要跟她同床共枕,這也沒什么說不過去的。
“你有什么事嗎?”蕭昕顏問道。
“把衣服脫了。”厲佑霆只輕描淡寫的說了這么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