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參觀過盛輝地產的總體構造跟每一個部門之后,席寅深將蕭昕顏請到了他的辦公室,又給她細細的講解了很多這個行業的一些規則跟未來的發展趨勢。
聽著席寅深在談及這些內容的時候,蕭昕顏突然發覺,他跟平日里那個吊兒郎當的形象,真的截然不同。
當他談及自己所擅長的內容的時候,他整個人好像都在閃著光芒。
“說實話,今天來過盛輝地產之后,我突然……對你有了新的認知。”蕭昕顏看著他,然后這樣說道。
“什么認知?但愿……是好的認知。”席寅深端起眼前的咖啡,輕抿了一口。
“像你這樣的年紀就能擁有這種成就的,其實真的不多。”蕭昕顏跟他的年紀也相差不大,可她仍舊在公司的底層打拼著,而他已經是大公司的老板。
“當你拼了命的想要實現某個目標的時候……你就能逼著自己變成強者。而且說實話,我能有如今的成就,還得感謝一個人。”席寅深在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朝蕭昕顏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蕭昕顏疑惑地看著他:“感謝一個人?”
“是,一個在我的生命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的人。不過……我還沒想好,自己該用怎樣的方式,去好好感謝她對我的這份影響。”席寅深的表情看起來沒有任何的變化。
可蕭昕顏總覺得……他對這個人并不是真的感謝,而更多的是某種恨……
因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非常的奇怪,就連眼神也不自覺地多了幾分的陰暗跟冷漠。
她有點好奇,他口中的這個人是誰,但終究是沒有過多的追問。
每個人的心里都藏著秘密,而且不見得每個人都喜歡旁人來窺探自己心里的秘密。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響了席寅深的辦公室的門,進來的人席寅深的助理。
“席總,剛才樓下有一份快遞,指名說是要送到這位蕭小姐的手上。”助理的手里拿著一個盒子,他看了蕭昕顏一眼。
蕭昕顏覺得困惑不解,她今天是第一次過來盛輝地產,怎么就收到了快遞呢?
難不成……有人在跟蹤她嗎?
蕭昕顏雖然不解,卻也還是站起身,從助理的手里接過了這個盒子:“謝謝。”
“不客氣。”助理點了點頭之后就走出了辦公室,并且將辦公室的門給帶上了。
辦公室內突然變得有些寂靜,席寅深帶著笑意看向了她手里的盒子:“該不會是誰送給你的驚喜吧?”
“怎么會有人這么巧,在這種時候給我送來快遞呢?”蕭昕顏看著這個盒子,總覺得莫名其妙,卻遲遲都沒有打開快遞盒。
席寅深似乎對這個快遞的興趣很濃厚,他走上前來:“這里面裝的是什么啊?你不打開看看?不如,我幫你拆開?”
“我自己拆吧。”蕭昕顏將旁邊的膠帶撕開,然后一點點的將盒子打開。
當她看到盒內的東西的那一剎那,她整張臉的臉色都變了。
而這里面所裝著的東西,席寅深也看到了。
那是一張很厚的卡片,上面只寫了三個字‘殺人犯’。
但這三個字,看起來就像是用人血寫的一般,看起來格外的觸目驚心,而且在卡片上,還壓著一把血淋淋的刀子……
這些東西,毫無疑問是在提醒著她,她曾經有過怎樣的污點。
蕭昕顏趕緊將盒子合上。雙目瞬間失了神,正空洞的盯著地面上的瓷磚。
席寅深站在一旁,有點不知所措:“這……這快遞怎么回事啊?怎么會有人給你寄這樣的快遞……我之前倒是聽聞過關于你的風言風語,難道……是真的?”
“抱歉……這個東西應該也臟了你的眼吧?我……我公司那邊還有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那我先走了。今天……謝謝你的招待跟講解。”說罷,蕭昕顏便拿著這個盒子快步離開了。
她的腳步看起來略顯不穩,她將盒子丟到了走廊上的一個垃圾桶內,然后就搭乘電梯離開了。
她甚至都沒給席寅深任何追上來的機會。
此時此刻,她真的就只想自己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她冒著雨,恍恍惚惚的走到了一旁的停車場,但撲面而來的雨絲卻并未及時的拉回她的思緒,她疲憊的將額頭靠在方向盤上。
她想不通,給她寄來這樣一份快遞的人,究竟是誰。
從她畢業之后到現在,她總覺得有那么一個人,一直在背后盯著她,然后時不時的送給她一些驚喜。
她覺得,那一次在她跟厲佑霆的婚禮上,年年突然被綁架,也許就跟這個人有關。
她那次被炸得快要昏迷過去的時候,那個人似乎來到了她的面前,她知道那是一個男人,可她卻無論如何都沒法睜開眼睛,看清楚他的面目……
這個人,究竟是誰?
跟當年的那場兇殺案,是不是有什么關系?
她不清楚,在將來,這個神秘的背后人會不會又給她的生活掀起巨大的風浪。
自始至終,她都只想要一份平靜的生活,可為什么……會這么難呢?
殺人犯那三個紅紅的大字,印刻在她的腦海里,像是一種除不掉的魔咒一般。
她沒有殺人!她根本就沒有殺人!可為什么她要代替別人承受這樣的罪名!
就在她精神有些恍惚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劉彥心打過來的:“你人在哪兒呢!這會兒已經到上班的時間了!怎么還沒回來!你該不會是以為,自己幫公司拿下了一個客戶,現在就能為所欲為,不把我這個上司放眼里了吧!”
“下了大雨,路況不太好,不過我正在盡力趕回去。”蕭昕顏解釋道。
“你不必趕回來了,既然你正好在外面,那就到工地那邊視察一下,聽說是出現了一些狀況。”劉彥心下達了命令。
“現在?可是現在不是下大雨嗎?工地那邊應該也沒有在施工啊?”蕭昕顏總覺得,這又是劉彥心想出來的,收拾她的一種手段跟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