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仰紳也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估計連他自己也沒想到,夜少這樣的大人物竟然會看得上一個小小的蕭氏集團。
夜少的氣場是天生自帶的,只要是他在的地方,他就會變成所有人眼中的焦點,這個男人今天穿了一套深藍色的高定西裝,他身上的搭配永遠都是那么的講究,從領帶再到他腕上的手表,都是經過精心的挑選跟搭配的。
蕭仰紳看向了在座的各大股東,直接進入了主題:“大家也都知道,今天這場股東大會的目的是什么。蕭氏集團承載了我多年的心血,我也見證它走過了一場又一場的風風雨雨……如果蕭氏集團的情況還算樂觀的話,我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蕭仰紳輕嘆了口氣,表現出一副特別不舍的模樣:“放棄蕭氏集團,對于我而言,就像是舍棄了自己的孩子一般。可即便心里再難受,我也不可能讓自己做出特別自私的決定。因為我還得為諸位股東的權益考慮……也因此,我選擇讓更有能力的人來接管蕭氏集團!
“我年紀也大了,現在也不愿卷入商場這樣風云變幻的斗爭之中。蕭氏集團如果能在夜少的管理之下,展現出全新的面貌,我也會感到高興的。那么接下來……咱們就開始吧,請各位股東針對是否讓TK集團收購咱們蕭氏集團的這一件事,投出自己手里的支持票或者是反對票。”
股東們都在等著投支持票,對于他們來說,看到夜少,就相當于是已經看到了一種保證。
但大家還沒開始投票,蕭昕顏突然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她直視著夜少,不慌不忙的開口道:“夜少,我能單獨跟您說幾句話嗎?”
蕭仰紳最怕事情又出現什么逆轉,當他看到蕭昕顏站起來的那一剎那,他便不停的給蕭昕顏使眼色:“蕭昕顏,請你注意現在是什么場合!股東大會已經開始了,你在這種時候喊停,又是什么意思?”
他真的特別后悔,當初竟然答應給了蕭昕顏這百分之十的股份!
夜少緩緩的扭頭看向了蕭昕顏,并未應答,一雙眼永遠都透著深不可測的光。
“麻煩您了!笔掙款佁貏e真摯的看著夜少,然后輕輕的舉了個躬。
股東們也都因為蕭昕顏的這一舉動,而對她投去了不滿的神色,可是礙于夜少在場,這些人也不敢多說什么。
“好,我給你幾分鐘的時間!闭f罷,夜少便站起身,準備往會議室外走去。
在他快要走出會議室的時候,他扭頭對蕭仰紳說了一句:“能麻煩蕭董事長,幫我準備咖啡嗎?”
在座的其他股東,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都忍不住互相對視了一眼,這敢讓蕭仰紳幫忙準備咖啡的……大概也就只有夜少這樣的大人物了吧?
蕭仰紳臉上的表情幾乎僵住了,他甚至有點懷疑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但夜少都直白的這樣說了,他也不可能忤逆夜少的意思,而且……他跟夜少的收購合同也還沒正式簽定下來,所以哪怕是為了即將落入自己口袋里的錢考慮,他也得去幫夜少泡咖啡。
“當然可以!”蕭仰紳笑著回答道。
蕭昕顏跟在夜少的身后,走出了會議室,然后來到了旁邊的另外一個休息室內。
休息室很大,里面的光線也很好,站在這兒,可以有一種俯瞰整座城市的感覺。
進入休息室之后,夜少便在某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了,兩條修長的大腿自然的交疊,整個人顯得既慵懶也高貴優雅:“你想跟我談什么?”
“我想知道,您為什么要收購蕭氏集團?據我所知,之前蕭氏集團的收購者……是席寅深!笔掙款伈恢谰烤故悄睦锍隽瞬铄e,今天出現在這里的人竟然變成了夜少。
“突然對房地產行業有了興趣……況且,TK原本就是做建筑設計的,我覺得這似乎……也并不沖突啊。”夜少一邊說,一邊抬眸看向了蕭昕顏。
那一瞬間,蕭昕顏又從這雙狹長而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了所謂的熟悉感。
這該死的熟悉感,總會讓她產生一種跳戲的感覺。
究竟為什么……她會覺得這雙眼眸特別的熟悉呢?
她到底……是在哪里見過這雙眼睛?
“我能否請求您……取消收購蕭氏集團的念頭。您不收購,而是用另外一種方式參與到蕭氏集團的經營中來……”蕭昕顏也覺得自己這樣的請求稍微有點厚顏無恥了,所以她也有點難以啟齒。
夜少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讓我以投資商的身份,參與到蕭氏集團的經營中?”
“是……我是這個意思!
“蕭氏集團這兩三年的數據,真的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我即便丟進來十個億,恐怕也只能是打了水漂吧?蕭昕顏,你憑什么讓我為了你,白白丟掉這么多錢?”夜少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就在這個時候,蕭仰紳端了咖啡走了進來,他在面對大人物的時候,真的可以擺出各種各樣卑微的姿態:“夜少,這是您要的咖啡,是用咱們公司最好的咖啡豆現磨出來的。”
夜少看了一眼這杯咖啡,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我看蕭小姐跟我說話也有些累了……不知道能不能煩請蕭董事長,也幫她泡一杯咖啡來?”
蕭仰紳端著咖啡杯的手險些一顫,夜少竟然要他這個長輩給蕭昕顏泡咖啡?
這樣的舉動,對于他來說,毫無疑問是象征著一種恥辱。
但……夜少的要求,他又無法拒絕。
蕭昕顏也有些意外,她沒想到……夜少竟然會讓她的父親幫她泡咖啡。
不過她也沒有讓自己多想,她才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這是夜少在幫她收拾蕭仰紳。
“蕭董事長……這是不太樂意?”夜少沒得到蕭仰紳的回答,他便帶著笑意問道,幾乎是以開玩笑的口吻。
然而夜少越是表現得這般漫不經心,蕭仰紳就越是覺得腳底發寒。
他馬上笑著搖了搖頭:“怎么會呢?夜少的吩咐,我肯定不會不樂意的,我這就去,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