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昕顏走到包廂外的時候,先是禮貌地敲了敲門,但里面卻并未傳來任何應答的聲音。
于是她便開口說道:“席總?你好,我是蕭昕顏,請問你現在方便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談。”
回應她的,仍舊是寂靜流動著的空氣。
蕭昕顏盯著緊閉著的門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只好自主主張的推門進去了,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這種高級的會所內。
會所的包廂的裝修非常的考究,聽說這五層樓的包廂都已經被A城四少給包下來了,這一樓層是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入的,就連同會所內的其他會員也是不允許的。這A城四少時常會在這里小聚,也因此這里成為了他們的一個秘密聚會的場所,就連狗仔都進不來。
從這奢華的裝修風格就能看得出來,這里……的確是有錢人喜歡的調調。
包廂很大,里面的一應家具也都非常的考究,但蕭昕顏的關注點卻在……這個包廂現在空無一人。
那么,席寅深呢?
她將房間環顧了一圈,然后才發現,房間的正前方有一扇推拉門,從這扇推拉門走出去,似乎還有挺大的空間,那仿佛泛著光的東西,難不成是露天的泳池嗎?
蕭昕顏朝著那扇推拉門走了過去,然后拉開推拉門走了出去,果真看到了一片露天的游泳池。
今天的天氣很好,太陽就在頭頂上,陽光灑落下來,落在那泳池上,讓整個泳池看起來都波光粼粼的。
這里的視野非常的開闊,真的是一個很適合休息跟放松的地方。
她注意到……泳池內有一個人正在游泳,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席寅深。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闖入了自己的地方,席寅深很快便從泳池內探出頭來,濕淋淋的頭發從他的腦袋兩側垂下,將他的無關襯托得更加深邃立體:“誰讓你進來的?”
“我知道現在是你的私人時間,在你的私人時間打擾,我很抱歉。可我……還是得來找你。”蕭昕顏的目光看起來非常的堅定,有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然。
席寅深的雙手在泳池邊上輕輕一撐,然后便從泳池內跳了上來,他的身上就只穿了一條泳褲,再加上水珠沿著他的身體線條一點點的滑落,看起來稍微……有點誘,惑。
蕭昕顏知道非禮勿視的道理,于是她便趕緊背過身去:“你給我一點時間就好,我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
席寅深走到躺椅前面,拿過了上面的浴巾,將自己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凈,然后又將浴袍穿上,整個人看起來略顯慵懶跟隨意。
“昨晚上,我好像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吧?你走,那件事就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席寅深第一次在蕭昕顏的面前展露出這么霸道的姿態。
在蕭昕顏的印象里,這個男人一直都有點不正經,而且都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跟她說話。
現在突然變得這般嚴肅,她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聽到席寅深穿上了衣服的聲音,蕭昕顏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轉過身去看向了他:“他是我的丈夫,他對我有所誤會,我在那樣的情況下,只能去找他將誤會解釋清楚。”
席寅深端過一旁的紅酒,輕抿了一口,嘴角似乎噙著淡淡的冷笑:“可最后你解釋了的結果呢?很顯然,厲佑霆他根本就不會相信你吧?不然,你也不會狼狽的一個人蹲在草叢那里翻東西。”
“而且我很好奇的是……你這么在意厲佑霆的看法嗎?”席寅深突然朝蕭昕顏一步步的靠近:“我聽說……你以前是一個完全不會在意旁人怎么看你的一個人,似乎所有人都在指著你的鼻子罵你,你也能裝作若無其事。那么現在……該不會是對厲佑霆動心了吧?”
“席寅深,這跟我今天來找你所要談的事情根本不沾邊!”蕭昕顏并不是來談論這些私事的。
席寅深在這個時候,卻突然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腰肢,嘴角的笑容更多了幾分的戲謔跟玩味:“可我今天……不想跟你談公事,卻只想談一談私事。”
蕭昕顏掙脫了一下,卻無果,她有些氣惱地看向席寅深:“你放開我!席寅深!請你放尊重一點!”
“你這種時候來找我,應該代表你為了蕭氏集團的事情……已經一籌莫展了吧?那是不是……我提出什么條件,你都會答應呢?也包括……我讓你做我的地下情人?”席寅深在說到最后的時候,聲音壓低了幾分。
他壓低聲音說話的模樣,真的挺迷人的,估計一些涉世未深的女人都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但蕭昕顏是一個理智的女人,她聽到他這樣說,只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她只好從他的手里搶過了他的高腳杯,并且毫不客氣的將這杯酒潑在了他的臉上。
紅色的液體,沿著他精致并且略顯妖孽的臉上滴落,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蠱惑,席寅深沒有發怒,但他的面色卻不太好看。
蕭昕顏趁著他懈怠的時候,趕緊一把將他推開:“席寅深,我來找你,是因為我覺得你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但現在看來……之前都是我看錯你了!我聽聞過席總特別愛玩女人,而那些女人也都被出手大方的您迷得神魂顛倒的,但不好意思,我可沒空陪你玩這種情感游戲!”
說罷,她將高腳杯狠狠的砸向了一旁,然后便頭也不回的從他的包廂離開了,眼底帶著深深的厭惡。
席寅深有那么一瞬間是愣在原地的,臉上的冰涼感還在,他不由得抬起手輕輕抹了一把自己的臉。
這是第一次……有女人將紅酒潑在他的臉上。
席寅深臉上此刻的笑意,透著幾分的高深莫測,令人難以捉摸,他慢條斯理的走到一旁,將一旁的毛巾拿了起來,優雅的擦拭著自己的臉頰。
這一刻的他,像是即將要出手捕獵的獵人一般,眼底閃爍著精銳的光芒。
就在這個時候,南昊陽來了:“蕭昕顏那是怎么了?怎么一臉憤怒的走了?你該不會是對人家耍流,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