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昕顏,你盯著我的手……在想什么?”厲佑霆的眼眸微微瞇起,嘴角勾起了一個邪佞的弧度。
蕭昕顏這才發覺,自己剛才竟然盯著他的手發呆了,于是她馬上松開了他的手,然后略為尷尬的說道:“沒什么,就是覺得……你的這雙手還挺好看的。”
“那你覺得,如果我去設計界搶飯碗,怎么樣?”厲佑霆有點開玩笑一般的問道。
“設計界?”蕭昕顏不置可否的抿了抿唇,決定不回答厲佑霆的這個問題,不過有件事她倒是一直挺好奇的:“厲佑霆,你好像還從來都沒有向我透露過,你是做什么的。”
“我聽說,你這次從厲家搬出來,沒要厲家給我一分錢……而現在家里請了這么多的傭人保鏢,這不都是開銷嗎?你……到底是做什么的?”蕭昕顏總覺得,這個男人似乎并沒有外界所傳的那么簡單。
廢物,也許只不過是他丟給外界的一個煙霧彈罷了。
厲佑霆盯著她的臉頰看了許久,半響之后,他才一點點的湊近她:“你這是開始擔心,我養不了這個家,養不了你嗎?”
“我沒有這樣的疑慮。”再說了,她也從來都沒指望厲佑霆養她。
雖說她現在代步的那輛車是厲佑霆送的,但她的心里已經盤算好了,等她有經濟能力了,是要將車子的錢還給他的。
“你放心吧,我沒做任何違法的事情。而且……養這個家,養一個你,綽綽有余。”厲佑霆看向她的眼神似乎含著幾分深意。
“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第一次聽到有一個男人說要養她,這種感覺,對于她來說,毫無疑問是陌生的。
可是這心口卻好似突然,暖了起來。
厲佑霆抬眸看向她,一雙深邃的眼眸永遠都是毫無波瀾的。
蕭昕顏匆匆的掃了他一眼:“那我……真的上去休息了。”
說罷,她便踩著拖鞋往樓上快步走去,洗漱完畢之后,她躺在床上,將自己的手微微的抬起,對著頭頂上的那盞燈觀察著她手里的這枚戒指。
這枚戒指,好像怎么看都不像是做活動送的。
那……難不成是厲佑霆特意去買的?
可是,厲佑霆又不像是特別舍得在他們這段關系上花錢的人。
他會花錢為他們買這樣一對的鉆戒嗎?
想了半天,她也得不到一個答案,后來也就干脆不想,逼著自己去睡覺了。
次日,她起床的時候,仍舊沒看到厲佑霆:“他還沒起床?”
“少爺一大早就出去了,可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他不讓我尾隨,不過少爺經常這樣。他喜歡自己一個人出去,搞得神秘兮兮的。”小徐對此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經常一個人出去嗎?”蕭昕顏總覺得有些不放心,畢竟他的腿腳不太方便。
“是啊,我也會覺得擔心,但少爺那個人的脾氣你也知道的,他不讓你跟著,你就別想跟著,不然有你受的。”小徐無奈的聳了聳肩,他的這位主子可不太好伺候。
蕭昕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的手剛伸上桌面,她手指上戴著的戒指便被小徐給看到了。
小徐的眼睛都跟著亮了起來:“這是少爺昨晚上送你的吧?”
“額,是……”蕭昕顏還不太習慣戴著婚戒,不過既然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她總得佩戴婚戒。
“昨晚上你還沒回來之前,少爺一直問我,送禮物給一個人,應該要怎么送。”小徐只要一想到厲佑霆昨天那語氣還有說話的神態,他便忍不住露出笑容。
“少爺很少跟外界的誰誰誰接觸,他甚至連朋友都沒有,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送女人禮物,他更是沒有任何的經驗。”
蕭昕顏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好像是這樣……
厲佑霆將這枚戒指送給她的時候,的確是很生硬,大概在哄女人跟討好女人這方面,他真的沒有任何的經驗吧。
“這鉆戒,聽說是他的療養院送的?”蕭昕顏總覺得不太相信。
小徐也覺得不太可能,他抿唇搖了搖頭:“你看看那鉆戒完美的弧度,還有那光澤度,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療養院送的啊……沒想到少爺越來越能瞎掰了。”
蕭昕顏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鉆戒上,估計厲佑霆拉不下那張臉,說鉆戒是他特意去買的,于是就把鍋甩給療養院了。
但不得不說,他找的這個借口……真的是有點爛。
今天蕭昕顏去公司上班的時候,很多人都對著她指指點點,她也不明白這些人突然的議論,究竟是因為什么。
不過她早已經習慣在別人的指點下生活,所以她目不斜視的穿過這群人,往電梯口走去。
直等到她到了設計部,她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她剛到設計部門口,就碰到了劉彥心。
“沒想到你還真是挺有本事的啊?你是怎么把稿子交到老板那里的?又是怎么讓老板同意讓你參賽的?”劉彥心在看到參賽名單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驚呆了的應該不僅僅是劉彥心,還有整個設計部的設計師。
“我是你帶出來的,如果我能參賽,你該覺得自豪,不是嗎?”蕭昕顏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劉彥心卻嗤笑了一聲:“自豪?你知道現在公司上下都在怎么議論你嗎?大家都說……你是靠潛規則上位的吧?當然,潛你的,肯定不是夜少。夜少怎么可能瞧得上你這個不知道是第幾手的貨?”
因為她未婚就有一個孩子,所以那些人就將她認定為不三不四的浪蕩,女人。
對于這樣的評價,蕭昕顏覺得特別的不公平。
然而,她也并不打算對這些人解釋什么。
她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如果我真的有這么大的本事,那你可要小心了……指不定哪一天我就去跟我背后的人吹枕頭風,說我想取代你的位置……想跟你互換一下職位……”蕭昕顏以開玩笑一般的口吻說道,但眼神里卻透著幾分的冷漠跟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