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剎那,她真的有一種被雷給劈中的感覺,她甚至覺得自己的雙腳也跟著變得沉重了。
她一步步的朝那把椅子走了過去,然后將椅子上放著的那件西裝外套拿了起來。
這很明顯,是一個男人的西裝外套。
難道說……在這之前,有男人在這里出現過?而且是那個男人將她抱進浴室的嗎?
蕭昕顏捏緊了手里的西裝外套,這件外套是高級定制品牌,價值不菲,也就是說,這個西裝外套的主人,應該也是一個大人物。
但……到底是誰呢?
蕭昕顏目光有些慌亂的在套房內掃視著,她看到了被她丟在床上的手包,于是她馬上走上前去拿過了手包,并且從里面翻找出自己的手機還有被她放在手機殼內的一張名片。
這張名片上寫著一串號碼,是上次顧南湘拿給她的名片。
顧南湘說:“既然我回來這座城市了,不管從今往后發生什么,都會有我陪你一塊兒承擔。所以如果你遇到任何的事情,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一定,馬不停蹄的趕過來幫你。”
她知道今天的慶典,作為代言人的顧南湘也會出席,而她在這個現場唯一信任的,也就只有顧南湘。
所以她選擇給顧南湘打電話,她現在真的需要有一個人幫她。
顧南湘在接到蕭昕顏的電話之后,她便馬上吩咐她的經紀人去車上拿一套干凈的衣物,等到經紀人將車上備用的衣物拿進來之后,她便去找蕭昕顏了。
在她去找蕭昕顏之前,她特意叮囑了經紀人:“不管現場這邊發生什么狀況,你都得幫我兜著。我遇到一點緊急狀況,必須得先去處理。”
顧南湘的經紀人是一個面對過各種大風大雨的人,所以無論是怎樣的場合,她一般都能迎刃而解。
也因此,顧南湘才能放心的去找蕭昕顏。
聽到門鈴聲,蕭昕顏才回過神來,然后走到套房門邊上,透過可視門鈴確定了門外的人是顧南湘之后,她才將門打開。
顧南湘環顧了一下四周,并未發現可疑人物,然后才提腳走進了這個套房。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會跑到這個套房來了?”顧南湘一進來便注意到了蕭昕顏身上濕漉漉的衣物,她馬上將袋子塞給她:“你快去把身上的衣物換下來,別著涼了。”
蕭昕顏點了點頭,回到浴室,換上了顧南湘帶來的干凈衣物,穿起來挺合身的。
“這里怎么……會有男人的外套?”顧南湘也注意到了放在一旁椅子上的西裝外套,她的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該不會……有人欺負你了吧?”
蕭昕顏在床沿邊上坐下,冷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是誰設下的局,據我所知,這間套房是公司給夜少,也就是TK老板訂的套房。也許這件外套……就是老板的。”
“我不知道在我還沒清醒過來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么。我在酒席上被人下了藥,后來就被人弄到這個房間了……也許策劃這場局的人,就是想讓我名聲掃地,背負上狐貍精這樣的罵名。”
蕭昕顏在說到這里的時候,不由得看向了顧南湘:“你試想看看,在今天這樣的場合,是幕后老板第一次公開露面。而我就這么迫不及待的爬上老板的床,如果這種事情曝光,我怕是別想在這個行業立足了。”
“但我清醒之后卻發現……似乎什么糟糕的事情都沒發生。所以……”
她不自覺地將目光落在了那件外套上:“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幫了我。”
顧南湘一臉擔憂的看著蕭昕顏:“最可怕的就是這樣,你連在背后設計害你的人究竟是誰,都無從得知。明槍易擋,暗箭難防……”
“可哪怕前方有再多的暗箭,我也得硬著頭皮走下去。屬于我的道路就只有這么一條……我現在,已經無路可退了。”蕭昕顏對顧南湘擠出了一抹笑容。
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后,她必須得讓自己提高警惕,因為她壓根兒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背后又會有人給她狠狠的一刀。
上次年年被綁架,再加上這次莫名其妙的事件,都讓她覺得……這背后大概是有人想要她身敗名裂吧?
但這個人究竟是誰,她無從得知。
顧南湘在她的身側坐了下來,然后抓過蕭昕顏的手:“從今往后,我也會留在這座城市。不僅是為了你……也為了年年。”
提到年年,顧南湘的眼神中便不自覺地多了幾分的愧疚:“但我……還是沒下定決心,要認回這個女兒。我只能,以一個別人的身份來保護她。”
“年年……現在在哪兒?我想……抽空去看看她。”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被她丟下的這一兩年,她怎么可能不想念呢?
只不過,都得逼迫著自己將這份思念壓下去罷了。
她不停的告訴自己,如果她不先讓自己強大起來,她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她又如何去保護年年呢?
“她在我之前的房東那邊,房東人很好,她會將年年照顧得很好。等你有空了,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帶你去看年年。”
兩個人坐在房間內閑聊了好一會兒,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一般,但她們還得下去參加今晚的晚宴,所以就準備離開了。
在離開之前,蕭昕顏將那件西裝外套裝了起來,她總得將這件外套還給他的主人吧?
在她打開門的那一剎那,閃光燈突然亮起,伴隨著相機的聲音,還有好幾個記者突然圍了上來。
“蕭小姐,有人拍到您私自進入夜少的休息套房,請問……您作為公司的一個小員工,為什么要進入夜少的休息套房呢?”
“蕭小姐,據說您打算趁著這次機會攀上高枝,抱上大腿?”
“蕭小姐,您不認為將自己打包成禮物,送到上司床上這樣的事情,特別的不堪嗎?現在事情敗露,您打算作說點什么嗎?”
記者們都在咄咄逼人,雖然剛才有一群記者已經被趕走了,但仍然有一些潛伏在酒店內的,這會兒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