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真的看著那個電話,最后還是沒有打過去。我爸媽做了一輩子的農民,之前因為姐姐突然離家出走已經很難過了,現在告訴他們姐姐是犯人,估計會更加難過。
我把老陳的電話找了出來,打了個電話給他。
“喂,老陳!
“嗯,怎么了林浩!崩详愓f話的聲音很含糊,應該是在吃東西。
“你聯系一下M國的警方,我們收網吧!蔽抑肋@樣急匆匆的收網不好,可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在查到我的姐姐在這些年具體做了些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我的姐姐,在我心中,永遠是那個散發著光芒的美好的姑娘。
“那么快?你查到什么了?”老陳顯然也很驚訝,畢竟從葉成星他們離開基地到現在,也就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那么快收網,有些不妥吧?
“游樂場下面有十多箱炸藥,不過你放心,已經毀了,可以留作物證!
“人證呢?”老陳幾口唆完了自己的面,趕緊問我。
“水家的接班人,水盡。”林潔是肯定不愿意作證的,因為她剛剛還想著回去接受實驗,所以唯一能作證的,就只有這個早就想要離開水家的水盡來作證了。
“那你們想抓誰。俊蔽抑耙恢睕]跟老陳說過自己在做什么,尤其是在老陳去了基地之后,更是什么消息都沒有跟他說過。
“安峰,M國的禮節使!蔽揖従彽卣f出這句話,“一切都是他在背后做的!
“那他的目的呢?”沒有目的怎么抓人啊。
“首先,我救出來的那些姑娘,還有第四排的那些東西,就能證明M國的社會其實沒有表面上那么好。其次就是證人的證詞!
“什么證詞?”
“有關十多年前的一場意外,跟安琪兒有關系。”
“安琪兒?你養著的那個傻姑娘?”老陳還是認識老鄂和安琪兒的,“可是這跟她有什么關系,一個傻丫頭能做什么?”
“是,一個傻丫頭是不能做什么,但是她是安峰的女兒!蔽彝蝗幌氲搅税矊巸,“對了,我還有另一個證人,安琪兒的姐姐!
“她姐姐能干啥?”
“證明安峰制造新型人,是為了給安琪兒治病,以此來掌握水家的財產!
“不是,這跟水家又有什么關系?”老陳已經完全懵逼了,可我只覺得他傻了,“我知道這個新型人是個很復雜的東西,但是它怎么就牽扯了那么多的東西?”既有商界,又有政治界的,而且還跟社會有關系,這個局會不會布的太大了?不過安峰既然是M國的禮節使,那么他能布那么大的局,似乎也不是什么太難的事。
“水家給他提供了資金支持。”
“哇哦這個安峰很貪污嘛!水家就為了一點錢,跟安峰沆瀣一氣?”老陳開始了自己的盡情猜想,“官商勾結,確實該抓。好了,明天行動,聯系M國警方的事情交給我,你只要負責把證據什么的看管好就行!
老陳不等說話就直接拍板了,不過好在我的目的就是讓他聯系收網,也就沒多廢話,又聊了一些八卦之后,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后,我坐在樓梯上思考了一會之后,才起身往回走。在休息之前,我想去看一眼阿西婭的狀況。
我上到七樓,問了護士站的護士姐姐之后,就直直的走向阿西婭的觀察室。阿西婭來的時候可能是被移動或者其他原因,一直在流血,所以她被放在一個重癥監護室里。我站在玻璃窗前,靜靜地看著里面的人:阿西婭躺著,被子上有血,旁邊坐著阿庫婭。
我不知道阿庫婭是怎么找到這里的,但我不想進去打擾他們。他們是姐妹,經歷過生死的那種,有些時候,遠遠地看著就好,沒必要什么都知道。
我不知道阿庫婭究竟和阿西婭在干嘛,或者阿西婭根本就沒有醒著,我只能看見阿庫婭的嘴巴在動著,之后阿庫婭給阿西婭換了一床被子之后,就從一邊走了。
我還以為,阿庫婭會把阿西婭殺了呢。
我看著阿庫婭慢慢走遠,我沒有叫她,因為我很清楚她在經歷過那件事之后,受了多大的打擊,她需要自己恢復過來,就算我在努力的幫她治療,可如果她自己不愿意接受,我做再多也沒什么用。
一直到阿庫婭走了很久之后,我才走出來,詢問照顧阿西婭的護士,阿西婭的狀態。
“護士姐姐,能告訴我里面那個人情況怎么樣了嗎?”
“哪個?”看來這個護士不止是看管一個人。
“就是在重癥室里的那個人。”
“哦,那個人我也不清楚,陳醫生只是讓定期給她換被子和掛水,沒有交代其他的事。”
“那為什么不用設備什么的查一下?”雖然剛剛重癥室里有很多的機器,但好像確實沒有跟阿西婭的身體連接在一起。
“陳醫生說不用給她接設備。”應該不是不用接,而是接上了會被當成怪物吧。比如所有的器官都不在它們應該在的位置。
“好吧,謝謝!边@個護士姐姐似乎不是那么好接近,所以我說了沒幾句也就準備走了。
“不用!
離開了七樓之后,我回到病房,阿庫婭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面向門口,我走進去的時候,剛好可以看見阿庫婭直視著我。
“你回來了!卑鞁I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讓我有些害怕。
“嗯!蔽液幕卮鸢鞁I。
“謝謝你幫我救出阿西婭!卑鞁I繼續用之前的語氣說著,“你要走了嗎?”
阿庫婭突然的這句話,讓我動作一下子呆滯了下來,我沒有說話。
“是不是很快就要回華國。”阿庫婭見我沒說話,也沒糾結,繼續說著自己想說的話,“那我呢?安琪兒,老鄂,杰森,瓊斯,你在這里的朋友,你真的要走了嗎?”
看來阿庫婭已經知道我的任務就快要完成了。也是,畢竟她那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