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我們中途去了游樂場的咖啡廳坐了一個下午后,才慢慢悠悠的繞回到鬼屋前。我帶著葉成星和商宇躲到鬼屋后面的草叢里,畢竟游樂場六點就關門了,被發現還有人在游樂場的話,是會被趕出去的。
“等天完全黑了以后,我們就去鬼屋的屋頂。”我安排著接下來的行動,“不管發生什么,你們都不許說話。”
我看倆人點頭之后,帶著倆人繞道鬼屋的后面,躲開巡視的保安,然后順著鬼屋房子邊的水管爬到屋頂。從上面看下面的行動,會比在下面既要躲避保安又要照看鬼屋動向要好很多。如果今天晚上鬼屋風平浪靜,那就說明,老鄂受傷是因為安琪兒的事,但如果鬼屋有動作,那就說明,老鄂受傷跟鬼屋有關,那么我和杰森瓊斯的關系就會冰釋前嫌,計劃也能按之前商量好的執行。
我和葉成星他們一直在屋頂看著下面的動向,一直到半夜也沒什么變化。
“哥啊,這都快十二點了,要是沒什么變化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葉成星哆哆嗦嗦的說著,“而且你怎么想到什么做什么啊,下次出來之前,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多帶兩件衣服出門才行。”
我沒有理葉成星,像這種在外面很久都不得休息的活,我干的多了,我相信葉成云的弟弟,肯定也不是什么不靠譜的人,除了嘴碎一點以外,沒其他缺點。
果然,葉成星看沒人理他,也就沒再碎碎念,專心的看著下面。
又過了好幾個小時,葉成星都已經靠著墻睡著了,商宇突然拍了拍我的肩,指了指他所在的方向。
我輕輕溜過去,商宇看的這一面,是我們剛剛爬上來時的那面墻。而現在,墻根下卻出現了兩個人,這兩個人抬著一個黑色的布袋,從鬼屋的后門鬼鬼祟祟的跑出來,之后從鬼屋后面的小山處跑出來三個人,領頭的那個讓跟來的兩個人接過布袋后,又拿出一個牛皮紙包遞給把布袋送出來的兩個人后,就招呼著另外兩個人扛著布袋走了。光線很暗,我看不清那些人的臉,但我卻覺得那個領頭的人,有點像鬼屋丟了的痞子......
“要追嗎?”商宇小聲的問我。
我看了一下那三個人跑的方向,那個方向的設施,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海盜船,摩天輪好像也是那個方向。
我有想過要去追,但現在,我們三個什么東西都沒帶,海盜船那個地方我也沒去看過,貿然跑過去,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來不及反應的。
但是這樣看起來,鬼屋這一天,似乎做了很多動作?磥碛媱澮呀浶孤读,不然這些人不可能會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做出那么周密的安排。
先是讓老鄂受傷,打破我們的計劃,然后順理成章的讓瓊斯杰森和我產生間隙,再用老鄂的病情來拖住我,讓我一門心思只想著老鄂的傷和杰森他們的感情,沒心情想起來,好暗度陳倉。
“走吧,我們回去了。”我拍了拍葉成星的臉,然后又等下面送布袋出來的人走了以后,這才順著水管爬下去。
游樂場的正門,是不能走了,畢竟有保安,但好在游樂場的圍墻低,只需要稍微一撐,就能跳出去。我也不擔心商宇和葉成星,畢竟這倆人速度快的很,不需要等。
果然,我剛坐到車里,后座的門就又開了。
“哥,接下來做什么。”葉成星嘟著嘴,靠在靠背上閉著眼問我。
“先回去休息吧!
問我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啊。我現在都快亂死了,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再說吧。
我帶著倆人回家,洗漱完畢后躺在床上發呆。我在想兩件事之間是否有關聯,我在想我這段時間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認識了什么人,查出了什么東西。
兩瓶藥,兩瓶藥的藥效;阿庫婭,阿庫婭的灰心;牢房,血小板的減少。還有什么?對,還有最近的,老陳被追,老鄂受傷,鬼屋里有布袋被運出,不過一想到布袋,那些大小,似乎剛好能裝下一個人的樣子,難道說痞子逃走后,帶了一撥人回來把牢房里的東西偷偷運出來?
那如果這樣說的話,痞子為了把人轉移,害的老鄂受傷,似乎也就變成了順理成章起來。但這樣的話好像有一點說不通啊。
如果痞子只是單純的想要把東西轉移,那只需要把老鄂或者安琪兒隨便一個弄傷就可以了啊,為什么還要盯老陳,而且老陳是在老鄂出事之前被追的,難道說有兩撥人?除了痞子以外,也許還有什么人在意鬼屋里的東西。
“喂,戰擎,在嗎?”手機響起,是杰森發過來的一條語言。我聽完之后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杰森,我在,有事嗎?”
“安琪兒的事,我查到了。”杰森在手機對面深吸了一口氣,“安琪兒的智力有障礙是事實,她姐姐把她托付給你是為了讓安琪兒不受懲罰也是事實,安琪兒也沒有讓老鄂受傷,但安琪兒,不簡單!
杰森說了那么多,就是為了告訴我,他不簡單嗎?
“安琪兒的家人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會那么在意家族女孩的名聲?
“安琪兒的父親,是M國的禮節使,所以他們家對禮節很在意,尤其是一個女孩子的清白。但是安琪兒的父親不止是做這一件事!
“安琪兒的智力之所以會停留在孩子階段,跟她的父親有關,另外我查到,安琪兒小時候也會游泳,跟老鄂小時候一樣,都進入過水家,后來安琪兒好像是因為溺水被送了回去,老鄂被留下了!
“安琪兒的智力也是在溺水被送回去之后才這樣的。安琪兒被你接走后,安琪兒的家人本來也沒想過要找安琪兒,但兩個星期前不知道怎么了,安琪兒的父親安峰突然下命令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