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湊近第二個籠子時,故意放慢速度把碗遞進去。我想看清楚這是什么東西,以免自己跑路時能更順利。
我把碗伸進籠子,只看到一只黑漆漆瘦瘦小小的手瞬間出現然后碗就消失了。
哇哦......
就這樣,我見證了之下八個籠子是如何把碗瞬間接走的。
當我一臉呆滯的回到小推車旁邊時,男人剛好抽完一支煙。他看我把碗都送了,轉身就走了。
我站在籠子外,隔著黑布都能感受到籠子里的東西吃東西的聲音。但是看到男人走了,我心里一萬頭草 泥馬奔馳而過。
這是不用收碗了嗎?
好吧,不用收沒關系,但是我看看里面有什么總是可以的吧。我沒有跟上男人,而是走回籠子旁邊。
我暗示自己:林浩,他們都是人,不要害怕,看一眼就走。
但是想起那就只手我就發寒。
我又給自己做了十分鐘的心理暗示,然后猛然掀開第一個籠子的布。
我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眼前的場景。說實話我已經分不清籠子里的是女的還是男的,因為這個東西,從頭到腳都是黑的,跟毛猴子一樣蹲在墻角,也不用筷子,直接就對著不銹鋼碗吃。
似乎是突然掀開黑布讓這個東西有些不適應,這東西抓狂的厲害,朝著亮的地方齜牙,還發出比磨牙聲更刺耳的聲音,而且他只朝著亮的地方叫,并沒有朝著我,也許,他是看不見的。
這個聲音顯然起了連鎖反應,引得其他籠子里的東西也叫了起來。而這樣的叫聲往往是最嚇人的,于是第一排的姑娘們也就嚇得叫了起來。
男人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他沖到第四排,看到掀開的黑布和里面炸毛的生物以及站在一旁已經傻掉的我,直接走過來一鞭子打在我身上。下手真狠。
然后一把拉下黑布,繞道籠子后面,拿出一些白色的粉末物品灑在每個籠子周圍。很快的,這些東西就靜了下來。
霧草這他媽什么東西?鎮定粉?不是吧,從來沒聽說過鎮定劑還有粉啊。
沒等我想仔細,男人一把勾住我的脖子,把我壓到倉庫中心,一把把我丟到地上。
“媽的臭娘們,老子讓你動籠子了?”男人一鞭子甩到我身上。
疼啊,這他媽肯定紅了!
“我讓你遞個飯,你干啥了?你以為你誰呢?”
男人一邊說一邊指著第一排的其他姑娘,“看到沒有,你們,敢不聽話,就是這個下場!”然后轉身又是兩鞭子甩到我身上。
媽的這丫欠揍吧?幸好我他媽男的,這要換成女的,估計不死也得半殘廢了!
也不知道這丫打了多久吧,我只是感覺到背后的衣服好像是被他打破了,反正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在籠子里了。
我不知道這是在哪,四面的墻是白底的,連個腳印都沒有,墻角擺著一張床,還有一張桌子,一個小凳子。要不是自己被鐵鏈鎖著雙手跪綁在床對面,這還真像那些四十多塊招待所的裝修。
我抬了抬手,試了試這鐵鏈的重量,一根鐵鏈也就相當于一瓶桶裝水那么重吧。跟我在部隊訓練的沙包重量差不多。
這要是對男人來說,還算好,可要是換成女的,別說兩瓶桶裝水,一瓶也扛不起來。
“天哪,我這他媽的在哪!”我心里這么想著,也就這么說出來了。畢竟這里沒人。
“我去戰擎,你再不說話我還真當你死了。”耳朵里突然響起老鄂的聲音。
“姐姐姐姐,是不是哥哥啊,安琪兒要跟哥哥說話。”喲,還不止老鄂一個人呢。
我聽著這倆崽歡脫的聲音,也就放心了。
“老鄂,我在哪呢。”我壓低聲音,“還有,阿庫婭有消息了嗎?”
“那個,戰擎,你現在還在鬼屋,只是不再地下二層了。”
嗯?我升級了?
“你說,我聽著。”我怕突然有人進來。
“好。”老鄂一邊說一邊敲著鍵盤,“你現在似乎是在一層,但是一層和二層好像不一樣。”
“一層好像是一個蜂巢,有很多的房間,我不知道有多少房間,根據你從二層帶到一層的路線來看,用迷宮來說也不為過。”
“如果你想出來,我從外部暫時幫不了你什么,但是你放心游樂場已經被瓊斯和杰森那兩個大叔盯的死死地了。”
“所以這段時間他們沒有什么大動作,我敢保證阿庫婭還在里面。”
“至于你呆了多久,反正已經是第二天了。”老鄂慢悠悠的吊著我的胃口,但是下一秒鐘他就炸了!
“寶貝安琪兒你在干嘛!已經三十一分鐘了,不能再玩手機了知道嗎?”
然后我耳里就被老鄂追著安琪兒搶手機的聲音。
好吧老鄂眼里果然只有安琪兒。
雖然全是老鄂和安琪兒打鬧的聲音,但我卻覺得很安慰。
趁著沒人的空當,我又靜靜地分析了一下局勢。
阿庫婭還在游樂場,也許就在這個像蜂窩似的一層。時間上呢,也已經到了第二天了,說不定今天會有新的人叫4986。
我沒精力想太多,太累了,身上的鞭傷也剛剛好的疼了起來。我想換個姿勢,于是艱難的站了起來。由跪著的姿勢轉為坐著。
既然老鄂都不知道我能怎么辦,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掛著睡真難受啊,地板上又涼,還餓。不過沒事,比起當初在部隊的訓練,這點事小多了。不過我就奇了怪了,有床為什么不把我綁在床上霧草!
“嘎吱。”門開了,因為是木門,一碰就響了。
我依舊低著頭,假裝自己還在昏迷。我要是現在活蹦亂跳的,估計會被當成重點看護對象監視吧。
“一天來兩個4986,還真挺稀奇的。”一個痞子似的聲音響起。
“可不是,都能折騰,要我說就該把這4986給取消了,早早地讓咱兄弟幾個爽了不挺好。還非得把人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