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門口,聽見里面有張雪的聲音后,便沒有忙著進去。
她現在不應該在家里養身體嗎?為什么會出來,而且還是來的天上人間?
李婷剛剛說,張雪掉的孩子不是我的,當初床上的血也是李婷一早準備好的...難道,張雪會是第二個李婷?
想到這里,我的心一陣酸楚。
我林浩到底做錯了什么,掏心掏肺對待的女人,一個接一個的背叛我?
我沒有急著進去,而是站在門口靜靜的聽著兩人的對話。
張雪的情緒很激動,“金蕊,你以為我現在身子還沒恢復好,就可以任由你欺負了嗎?”
嗯?欺負?難道張雪和金蕊早就認識?
“雪姐啊,這天上人間,誰不知道你是老板的女人,我覺得我一個靠天上人間吃飯的人,能怎么欺負老板的女人?”
金蕊聽了張雪的質問,并沒有像張雪那樣激動,而是沉靜的回答她。
“你到底怎樣才放過我。”張雪有些無奈,“我已經沒了孩子,不過沒關系,孩子不是林浩的,沒了正好,可你為什么還是不愿意放過我?”
“放過你?張雪,你是不是忘了你姓什么?金林雪。”金蕊聲音有些尖銳,“別以為你換了名字,我就認不出你。”
“你是不是忘了當初你母親怎么對我母親的?沒事,我幫你慢慢想起來。”金蕊緩緩的說著,“當然,你可以把這事告訴老板,不過你肚子里流了孩子的故事,我想老板應該會更感興趣。”
“你說老板要是知道這個孩子是龍哥的,會怎么對你啊?”
龍哥?張雪怎么會認識龍哥的?難道當初她和李婷一起被綁,只是一出戲?
“哦!別跟我說什么,你和龍哥睡只是為了幫助老板把龍哥端了。”
“金蕊,你瘋了!”
“我是瘋了,如果不是你們母女,我媽怎么會被我爸趕出去?”金蕊一臉獰笑,捏起張雪的下巴,“你知道嗎?我媽為了養活我,一次又一次和不同的男人睡,最后死在男人身下,要不是秦姐看我可憐,我他媽也活不到現在。而你們呢?有我爸的照顧,活的很好吧?”
“現在又有老板喜歡你,怎么?灰姑娘一次又一次的好運?既然你那么幸福,而我又那么的不幸福,那我們就一起不幸福好了。”
“你想做什么?”張雪有些顫抖。
“你不知道嗎?今天水雨軒來天上人間要人,要的是李婷。”金蕊點了一支煙,“你剛從醫院出來,心情不好出去休個假什么的,好像也不是什么難事。”
“要不你借口出去休假?去水雨軒玩兩天?”金蕊一臉玩意,似乎逼張雪做雞是件特別容易的事。
“你這個女人,你瘋了?當初你爸趕走你們,是因為你媽水性楊花,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為什么還執迷不悟。你這樣對我,就不怕林浩知道了弄死你嗎?”張雪聲音顫抖,明顯對眼前的女人很害怕。
“老板是不會來四樓的。”金蕊很自信的告訴張雪。
“哦?是嗎?”呵,金蕊這個女人,居然敢逼我的女人去賣肉?要不是我今天聽到,估計張雪出去“旅行”回來就廢了。
我推門走了進去,看到被綁在椅子上的張雪,又看見了坐在桌上的金蕊,直接走過去給了金蕊一巴掌。
“要不是我今天有事來找你,張雪被你賣了我他媽都還不知道吧?”我回頭給張雪松綁,無視后面一臉震驚的金蕊。
“怎么?看到我很震驚?逼張雪去水雨軒的時候怎么不震驚呢?”我摸了摸張雪的頭,看著金蕊,“金媽媽很有本事啊!這是要給我戴綠帽子嗎?”
“不不不,不是的老板,你誤會了。”金蕊慌忙解釋,“水雨軒的不是來找人嗎?我想著,當時咱把二爺的人直接綁了,現在又把來要人的潔姐轟了回去,二爺心里肯定不高興啊。雪姐不是你女人嗎?讓雪姐去給二爺解釋解釋也是好的呀?”
這金蕊倒還有點腦子,不過把張雪送去水雨軒,如果只是解釋那么簡單才怪。送上門的女人,不吃白不吃,我要是軒二爺,只要能把我林浩綠了,搞一搞別人女人又有什么難的。
加上張雪流了的孩子,居然是金蕊逼著張雪去跟龍哥睡留下的種,雖然已經流了,但我林浩是那種隨便一個人就能給帶綠帽子的人嗎?
剛開始李婷說那個孩子不是我的,加上剛到這里時聽兩人的對話,我他媽還以為張雪是第二個李婷,沒想到卻是被自己的手下逼著做這些事。
“解釋?那你金蕊是天上人間的鴇母,你去解釋不是更好?”真他媽當我林浩不來四樓就治不了你了?
“不不不浩哥,浩哥我錯了,你看在這么多年我在天上人間兢兢業業的份上,饒了我這次吧,我發誓我再也不逼雪姐了。”金蕊見我不說話,又害怕被送去水雨軒做一個最低賤的雞,便把目標轉到了張雪身上。
她一把抓住張雪的手,“雪姐,雪姐我錯了,我不該逼你去陪龍哥睡,不該揚言把你送去水雨軒,你幫我求求情吧?雪姐,求求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張雪連忙甩開金蕊的手,默默的抓緊我,沒有說話。
我知道張雪自從丟了孩子之后就一直精神恍惚,現在這事已經被捅破了,她也就沒必要再對金蕊唯唯諾諾,但金蕊害她跟其他男人睡,毀了清白;又在流產后被金蕊逼著去水雨軒,心里總是有怨念的。
她躲到我身后,不過是要我裁決。
我捏了捏她拽著我衣服的手,以示安慰。
“既然張雪不知道怎么處理,那就我來決定吧。”我看著金蕊,“既然你張口閉口都是水雨軒,正好我們欠了水雨軒一個人情,那你就犧牲一下,替天上人間還了吧。”
我頓了頓,沒有給金蕊說話的機會,“天上人間鴇母這個位置,我會讓張雪先幫忙看著,你可以放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