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在那天之后就變得很安靜,她安靜的去上班,安靜的在家做好飯菜等我回去,穿衣也不再喜歡以前的紅色。
在李婷被送走后,張雪的話就越來越少,我知道那件事就算是處理了李婷,也會成為張雪心中一道難以愈合的傷疤。
每次看到張雪站在窗邊靜靜的看著外面,就會讓我想起姐姐。
我的親姐:林潔。姐姐比我大三歲,小時候,姐姐是我的夢中情人。
她喜歡穿白裙子,我還記得有一次爸爸給她賣了一條紅裙子,她硬是拉著爸爸去把紅裙子換成白裙子。
“姐姐為什么不穿紅裙子,姐姐穿紅裙子一定很漂亮。”我看著姐姐拿著紅裙子犯愁。
“笨浩浩,紅裙子是很好看,可是白裙子就像純潔的百合花一樣,紅裙子卻像牡丹花一樣俗。”這是姐姐當時給我的答案。
姐姐是學校里最好看的女孩子,有很多人追姐姐,但姐姐不想談戀愛,她總是告訴我,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定要有所作為,而讀書就是實現夢想的第一步。
我喜歡姐姐,我希望姐姐永遠是我一個人的。為了讓姐姐一直在意我,我讓我們班的假裝要揍我,讓姐姐每天送我上下學;在姐姐生日的時候還買各種禮物送給她,看到她開心的笑就會跟著開心。
姐姐初中畢業時,在畢業晚會上跳了一支小天鵝,優美的旋律,可愛的小白裙,姐姐初長成的曼妙身姿,印在了我的腦海中,但姐姐的身姿同時也印在其他人的心中。
他們在背后說著姐姐的胸,想象著姐姐被他們壓在身下**會是什么樣子,加上一些男生瘋狂的追求,流言也就越來越瘋狂,為了保護姐姐,我不止一次的跟他們打起來。
有一次,幾個高年級的同學告訴我,只要在晚上九點的時候帶姐姐去學校,姐姐就永遠是我的。于是我帶著姐姐在九點的時候去了學校。
那些人騙了我,他們將我按倒在地上,然后扒光姐姐的衣服,獰笑著一個接一個的侵犯姐姐,我只記得姐姐那時一直在說,浩浩,別看姐姐。
那件事之后,姐姐就一直不說話,她不跟任何人說話,這種現象持續了接近一年,姐姐在家里的存在感越來越低,不知道什么時候,姐姐不見了。
爸媽也找了,還是沒找到,他們放棄了,與其把心思放在一個性情大變離家出走的女兒身上,不如多點關心還在念書的我...
“弟弟,吃飯了。”張雪抱了抱我,把我從回憶里拉了回來。
我朝著張雪笑了笑,“嗯嗯,姐姐我們去吃飯。”
“叮咚。”是李強發來的短信。
“浩哥,軒二爺派人來帶李婷回去。”
我匆匆扒了幾口飯,然后跟張雪說有事要出去后就走了
一路快步趕回天上人間,一進門就看見幾個不是我們的人站在天上人間外面。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徑直走了進去,進了會議室。
李強和軒二爺的人已經在等我了。
軒二爺的人是一個女人,穿著紅色緊身裙,頭發隨意披散在身后,身材凹凸有致,但卻有一股清純的氣息流出。
“浩哥前幾天從我水雨軒帶走了一個姑娘,本來我們并不在意,在浩哥的人帶走也不留下錢財,是想搶姑娘嗎?”剛一進門,那個女人就開門見山的問我。
“哦?這位姑娘怎么稱呼?”我沒有立刻回答她。
“單潔。”真是高冷,多一個字都不愿意說。
“潔姐應該知道,我天上人間干的和你水雨軒一樣,都是賣肉的生意。用得著搶你們的姑娘嗎?”李強插了一句話。
“可你天上人間無緣無故帶走我們一個姑娘,怕是不妥吧?”單潔吹了吹面前的茶水,淺淺抿了一口。“這姑娘跟天上人間有什么恩怨我水雨軒管不了,今天來也只是討個說法,畢竟我水雨軒也不是好欺負的。”
“哦?”我聽了一會單潔的解釋,著實好笑,“潔姐真的以為我天上人間換了個老板就改吃素了?”一聽我這話,單潔臉上的笑瞬間僵住。
“潔姐也不想想,前段時間我女人流產那事,跟你水雨軒有沒有關系。”我輕笑一聲,“別說去你那綁個人,就是鬧大了,你水雨軒敢說出真相嗎?”
“不敢還有臉來我這要人。左右不過一個破鞋,要去水雨軒陪陪客我也能理解。”我看著氣的臉色發白的潔姐,挑了挑眉,“不過可惜的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壞了,我女人為了懲罰她,讓她一輩子不能懷孕了。嘖嘖嘖。”
單潔聽我這么說,臉上的笑瞬間垮掉,“哈哈哈,天上人間真是好本事,隨意綁人也就算了,還能把人給廢了。不過也就是一個姑娘,我水雨軒多得是,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既然浩哥喜歡,就當是送給浩哥了。”
“潔姐夠爽快,不如留下來一起吃飯?”我見水雨軒不再揪著這件事不放,也就不留人了。
“不牢浩哥了,我還有其他的事,咱們改天有的是機會。”說完瞪了我一眼后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