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真聰明，先是下馬威，又是沉穩得聊天，這樣一番下來，旁人或許還會覺得買了個空殼子自己還賺了。而且，礙于秦姐虛有其表的家族勢力，還不敢上前去討回公道。
可惜，她千算萬算，沒想到我會看透這些。
“不，我只能給你百分之二十股份。”
“不行。”她立馬反駁，“我已經退步了，百分之二十太少了。”
“十五。”
“你……”
“我接過這個空殼子，還要往里面投不少，如果這些錢你來補，百分之五十都無所謂。”
秦姐徹底偃旗息鼓，不再跟我爭辯，像是妥協一般模樣，“那就十五吧！”
她應該清楚，十五都是她賺了。
“那合同，改日再簽吧！”我彈了彈衣服，準備起身。
這時候，秦姐站起來低頭卻拉住我。
襯衫縫里漏出的白嫩最先入了我的眼，我喉嚨一緊，沒想到她身材還不錯。
“你是決定好了嗎？”
“嗯？”
“接受天上人間。”
“當然。”
“那就好。”她應該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急忙站直身體，臉頰有些紅潤，“那，合作愉快。”
“并不怎么愉快啊！”
秦姐笑了一句，也跟著我打趣，“最起碼，我挺高興的。這塊燙手山芋終于出去了。”
“呵呵。”
當我再次回到金碧輝煌的大廳，居然覺得有些不適應。我瞇了瞇眼，才發現，韓亮等人此時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
“他們呢？”
我問最先碰到的侍者，視線打量著大廳。希望韓亮不要去賭，我寧可他去嫖也比賭要好的多。
“林先生，您的手下像是碰到一群人挑釁，去了地上。情勢有些嚴峻似乎。”
我狠狠皺了眉頭，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會。幸虧，我為了以防變故，把李強留在了外面。
有他在，應該翻不了什么亂子。
“帶我去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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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種再他娘的說一次!”
我最先聽到韓亮吵鬧的聲音，格外尖銳刺耳。視線掃過去，就連李強都皺緊了眉頭。
看樣子，似乎要打起來了。
我快步走過去，提前加大音量，“發生什么事了？”
“浩哥!”韓亮看到我先是一喜，然后破罵，“這群孫子欺人太甚!自己出老千被我發現了，居然還想打架!”
我凝神一看，這群人確實是在地下待過。當時好像是在……秦姐身邊。
“出老千？這似乎是秦姐應該管的吧！沒必要惹一身腥。”我先對著韓亮開口，示意他不要再插手。
然后才看向對面的人，像是大學生一樣的年紀，有些清瘦。
“就是你們惹了我兄弟？”
“明明是這個小兔崽子不知死活誣陷我們!”
“哦？”
“別以為你認識秦姐，就可以欺負我們!就連秦姐都沒有發現!”
我緊了緊唇角，有些無語。這幫人，這是自己坦白了嗎？
算了，天上人間還不在我手里，沒必要管這些事。現在還是給韓亮出氣吧！
“你出不出老千，和我沒關系。但是惹了我兄弟……剛剛你應該見到了。”我視線凌厲，“每個人自己扇三個嘴巴子，我就不計較了。”
那人瞪了瞪眼，卻沒敢說話。我估計著，應該是被剛剛在地下的一手嚇到了。
“啪，啪，啪。”
連續幾個人扇嘴巴子的場景，還有些震撼。我點了點頭，“滾吧，以后不要來天上人間了。”
他們幾個噎了一下，點頭跑了。
這時候，韓亮徹底興奮起來，“浩哥，談妥了？天上人間就是咱們的了？”
“不是。”
韓亮似乎被我驚到了，張大了嘴巴表示不可思議，“啊？那你剛剛欺負那個龜孫子？”
“不過也差不多了。”
人多眼雜，我沒有具體解釋。以秦姐的聰慧，肯定不會轉手別人。畢竟，那樣只是撈到裝讓費而已。
我的能力，她應該心里有計量了，自然也會意識到，我可以帶給她更多的利潤。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走吧，去別的地方。”
“還去別的地方？”就連李強都沒有想到我居然還有別的選擇。
“當然有，我做了那么多功課，可不能白費。”
韓亮張大嘴巴，“這么屌的嗎？”
我邊走著邊同他玩笑，“你最好換個詞。”
一個小弟接上，“浩哥威武。”
我笑了笑，有些得意。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自打從天上人間立威之后，兄弟們對我比之前更加崇拜敬畏了。真是個意外的收獲呢！
這天晚上，我如法炮制地找了和天上人間差不多境遇的幾個場子，去低價收購。
相比起天上人間，這些場子要輕松的多。但結果并不比天上人間好，最后只成功談妥兩個，這還是朝著李強私下接了六七萬。
不過，最起碼初步的場子計劃好了，比其他混道上的，要容易得多了。
當我從最后一個場子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了。我打了個哈欠，辨認了一下道路，“不早了，都回去吧！”
“好嘞，浩哥。”
我看著他們一歡而散的背影，苦笑了一聲。
留在我身邊的李強問道，“若是這些虧了怎么辦？”
我頓時明白他的意思，現在這些場子都是要落魄或者正在落魄的地方，依誰看，都不再有什么價值了。
“最起碼，天上人間的名氣還在。”
“天上人間？z市那邊都打壓，怎么可能留得住。”
“只要秦姐乖乖回去聯姻，天上人間就不會再次被打壓。”我直白地告訴他真相和計劃，“另外兩個，掛個天上人間的牌子，一下就能翻身。”
李強眼睛一亮，“浩哥好打算啊！”
“對了，還有個事。今天張健出現在天上人間之后，神情一直不對勁。”
“我也發現了。所以才同意他陪我去談合作。”我點了點頭，倒不是和李強一樣嚴肅，“如果我沒有猜錯，張健應該認識那個秦姐。而且，還像是有什么關系。”
“那，要不要我查查。”
“不用。”我對這些并不在意，最主要的是，“張健八成是看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