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碧血蛇來來回回就在洞口附近轉悠。
眼看太陽都開始落山了,云深對暮蕓汐說:“我瞧著大碧血蛇的速度并不快,要不我去把它引開吧!”
“不行,太危險了。”暮蕓汐直接搖頭。
“我有辦法,你放心。”
說著,云深一個閃身,借著巖石,登上了懸崖,躍到洞口,
在碧血蛇身邊去打了個轉,還打了碧血蛇寶寶一下,然后朝另一個方向逃走了。
大碧血蛇頓時氣憤地追了過去。
暮蕓汐緊張地看著云深遠去,只能抓緊時間進洞了。
她正準備去找烈焰龍,豈料就在這時,洞里面居然又鉆出來一只碧血蛇!
這只比剛才那只還大,像是雄蛇。
“天,怎么還有一只?”暮蕓汐有些崩潰。
阿蓉說:“我和陸霆去引走這只。”
暮蕓汐將隨身攜帶的弩弓給了他倆,“你們小心。”
于是,兩人又去引走了一只。
暮蕓汐當機立斷,讓哮天犬載著她躍進洞口。
剛平穩的進入洞口,居然從里面又出來碧血蛇了!
而且,一下子出來了三只!
這三只,比剛才那兩只大的要小,比小碧血蛇寶寶卻要大很多。
難道是它們的大孩子?
話說,這家人口不少呀!
三只碧血蛇見了她,一起張大嘴。
這是要噴火的節奏!
暮蕓汐轉身就跑。
然而,這一轉身,她發現,回路被堵了。
三只碧血蛇寶寶,攔住了她的去路。
還有一只最大的碧血蛇寶寶,追著哮天犬在跑。
縱然是碧血蛇寶寶,卻也有人高,往那石臺上一堵,頓時攔得嚴嚴實實的。
說時遲,那時快,暮蕓汐抽出傲龍杖,凝聚火系元力,朝碧血蛇寶寶們劈過去。
一道橙色的火光,攜帶著強大的銳氣,朝碧血蛇寶寶們劈了過去。
三只碧血蛇寶寶頓時被劈飛。
若是普通的靈獸,被她一個靈師三階之人劈這一下,定然血肉破碎。
然而,它們雖然被她的力量沖擊下了平臺,卻并未受傷,旋轉著又躍了回來。
不愧是地階靈獸,這剛出生的碧血蛇寶寶戰力就如此強!
暮蕓汐跑到懸崖邊,沖哮天犬打了個呼哨。
哮天犬擺脫了小碧血蛇,向她奔來。
暮蕓汐縱身跳上哮天犬的背,正想逃跑,這時,她發現……壞了!
豆豆不知何時跑了出來,此刻,正落在了洞口平臺上。
“豆豆!”
暮蕓汐驚呼一聲。
跟那些碧血蛇相比,豆豆真是太小了!
暮蕓汐可不覺得他有東方翊的修為和威懾力。
豆豆只是個毫無修為的龍寶寶!
暮蕓汐縱身跳下去救他。
就在這時,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那三只半大不小的碧血蛇……竟匍匐了下來,像是在對著豆豆行禮。
暮蕓汐的動作僵在了那里。
只見豆豆昂起身子,不知道是不是在跟這些碧血蛇孩子們說什么話。
其中一條碧血蛇游走了,很快又回來,嘴里吐出幾顆烈焰丹,放到了暮蕓汐腳下。
烈焰龍天生就會生產出烈焰丹,這其實也算是他們的內丹,帶有強大的火系力量。
洞內的烈焰龍,居然主動吐出烈焰丹,讓碧血蛇送過來。
暮蕓汐有些震驚,但還是小心翼翼地撿了起來。
好吧,一定是這些小碧血蛇們太單純。
它們一定以為,龍族都很厲害。
殊不知,這只是個只會吐泡泡的龍寶寶。
豆豆游到她面前,仰頭看著她,那眼神兒,像是在等著夸獎。
暮蕓汐趕緊抱起豆豆,翻身上了哮天犬,遠遠地飛走了。
看它們沒有追來,暮蕓汐總算松了口氣。
“不愧是龍族!”暮蕓汐看向神奇的豆豆,親了親它,“即便是龍寶寶,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拿到烈焰丹!娘親為你驕傲哦!豆豆真棒!”
豆豆在她手上蹭了蹭,滿眼的星星。
娘親,豆豆很厲害,豆豆可以保護你!
云深,陸霆和阿蓉都是往回路逃跑的。
暮蕓汐也往回趕去。
沒過多久,她看到了追云深的那只雄蛇,在地面一處山坡上盤著。
在那山坡下方,隱約還可見一匹鐵騎銀龍馬躺在地上。
暮蕓汐心里一驚,云深!
她往山坡下的密林里落了下去,然后往那邊潛行而去。
到了坡底,她看到了云深,他正躲在一處濃密的灌木后往山坡上看。
暮蕓汐把哮天犬放進藥箱空間,走過去,拍了拍云深的肩膀。
云深看了她一眼,對她做出個噤聲的手勢。
暮蕓汐跟著他的眼神看了過去。
這一看,她看到了云深的鐵騎銀龍馬,顯然被火攻了,躺在地上,被火燒的一團漆黑,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更驚悚的是,碧血蛇面前,多了一個黑衣人!
碧血蛇嘶嘶吐著蛇信子,攻向對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修為不弱,瞬間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已經站在了碧血蛇身后!
黑衣人舉起手中的劍,朝著碧血蛇一劍劈了下去。
這一劍的威力,帶著強大的元力!
足以開山裂石!
“噗!”一聲。
碧血蛇身上出現了一條結滿寒冰的傷口。
這是冰系功法!
碧血蛇嘶鳴了一聲,快速地游走了。
那黑衣人也沒追,而是徑直朝云深他們走來。
兩人現身出去,沖那黑衣人道謝:“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黑衣人戴著面罩,只露出兩只眼睛。
他看著云深,卻沒有說話。
“不知恩公如何稱呼?”云深問。
那人輕笑了一聲,突然出手。
一股完全無法抵擋的力量,擊中了暮蕓汐和云深的穴位。
突如其來的襲擊,兩人都蒙了。
然后恐怖地發現,他們的靈力被封,全身麻木不堪,站都無法站立,直接都倒在了地上
原來,這森林里面最可怕的,不是靈獸,而是人。
救人的,也不一定是好人……
“你干什么?”暮蕓汐瞧瞧握住了龍鱗,“你是什么人?”
然而,黑衣人完全將暮蕓汐當成空氣,一雙精光暗藏的眼睛只盯著云深,問:“你叫云深?”
云深回答:“是。”
“云夏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