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昱了然。
自當如此,他就是照著司培風的丞相府翻修 的這座寢宮。
“沒錯,你以前就住在這兒,“元昱輕聲 道,“如今你眼睛不方便,有什么事就交給下人 做,你盡量不要出府。“
說是府,其實就是這座大殿。
“好,”蕭竹睫毛顫了顫,半晌才道:“其實我 有件事一直想問你說你是我的夫君,可我也
是男兒身,你,府上可有其他妻妾?我算是你的 什么?豢養的男寵,還是
H:ill兮畫
“夫君,“元昱打斷,輕聲道,“你亦U 是我的夫君。我沒有其他人,只有你一個。“
“自始至終,只有我一個?“蕭竹聲音發
顫。
“對。“
元昱在他身前蹲下,輕輕吻了他的手指。 蕭竹垂下眼,遮住灰色的曈孔,“我失去了記 憶,但是你說什么,我便信。你干萬不要騙我。“
縱然失去記憶,不知自己是誰,不知他是 誰,但是無論他說什么,他都信。
元昱心里重重一擊,從前他竟懷疑司培風是 不是喜歡他。
這樣全然信任他的司培風,怎么會不喜歡 他。
頓了頓,才哽咽著說,“你放心。“
蕭竹笑了,真的放下心來。
只是還有一事
“你身為將軍,而我只是一個教書先生,又是 男兒身,世人不會誹言么?”
元昱抬頭,見他皺著眉,一臉憂慮,顯然十 分擔心的樣子,不禁暗笑。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他是這天下的主,誰敢 流言誹語?
可現在,他只是蹲在這“教書先生“身旁,
笑:“我雖然只是個將軍,但也算個有權有勢的 將軍,沒人敢妄議我們。“
沒多久,位高權重的“將軍“請來了太醫院院 判,替蕭竹看眼睛。
“這應當是憂思過慮所致的暫時失明,如果 細心調養,加以時曰應能恢復。“
元昱松了口氣。
“S哦的記憶呢?“蕭竹神色擔憂,道,“有辦 法讓我想起來么?“
“這“張院判看了看皇上的眼色,“失憶可
能由許多種情況導致,臣尚不確定是何種原因, 因此還不能保證。“
元昱讓蕭竹休息,然后跟著張院判走了出 來。
“皇上,”張院判行禮,“依老臣看,蕭大人失 憶,應當是中毒所致。”
“中毒?''元昱皺了皺眉,“他曾誤食杏仁,后 來立刻服了解藥留住一命,可是這個的緣故?“ 當初司培風想要食生杏仁自盡,太子,也就 是小南,依言給了他杏仁,卻在他最后一杯酒中 放了解藥,藥效未至時,司培風斷了氣息,把人 帶去亂葬崗后,又立刻灌了不少藥,這才活了過 來。
只是醒來后,就記憶全無。
張院判思索片刻,道:“杏仁的毒性不至于讓 人失憶,依我看,可能會加深這種情況,但罪魁 禍首不在于此。”
不是因為杏仁?
元昱眉頭皺得更深了。
培風還中過其他毒?
什么時候?誰下的?
有什么后果?
元昱突然身上一寒。
他本以為,司培風差點死了,是最令他害怕 的事,可沒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還中了 毒。
一陣陣后怕的涼意席上脊背。
幸好,人已經被他保護在大殿之中。
眼睛,他一定會治好。
至于記憶
“太醫怎么說?我不能恢復記憶了? ”蕭竹聽 他進來,立刻問道。
元昱看著他的眼睛,緩緩問:“你想恢復么?“ “想,“蕭竹不假思索,“那段記憶中有你,我 不想失去。”
而且冥冥中,他總覺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情。
元昱撫上他的臉,心里卻在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