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做好了很多打算,比如周蕾如果說我是想強行對她如何,我們只有從作案動機上入手,因為當時并無第三人可以證明我的清白,只要能夠證明我沒有這個動機,事情不會那么糟糕。
周蕾康復后,警方帶著我去見了周蕾,要當面對質,只要周蕾能夠說當時我是清白的,我就不會有任何問題,而如果她說的確是那樣,我就麻煩了,對于這種案件,沒有證人,當時沒有監控,而且進來的人拍下了她衣衫不整,我給她搶救的時候,在她身上留下了好多指紋,是沒有衣服包裹的,因為搶救的時候,我當時慌亂的,根本顧不得那么多,在那里對她又按,又人工呼吸,而且嘴唇上也有我的唇印什么的,這個先后順序根本就無法考證,到時候對方的律師完全可以說我是為了偽造我對周蕾下手的證據,做了這樣的行為。
因此,我萬分著急,擔憂。
周蕾見到我后,靜靜地看著我,目光有些呆滯,當我看到她這樣的眼神的時候,我急壞了,我想是不是身體還不太舒服,精神有些問題了,不是要指控我。
“周蕾,請你如實說下當時發生了什么,這是我們對你第一次問話,你說必須林躍在場,那你現在說吧,當時發生了什么!”,當警方這樣問周蕾的時候,我就知道不太好了,如果周蕾想誠實地說出當時的情況,她不會要多此一舉,她完全可以在警方來見她的時候,直接一句話的事情,就實話實說,她當時突然暈厥的。
“周蕾,你不要亂說啊,林哥對你不薄,你不要害我……”,我控制不住自己說。
警方忙說:“林躍,請你先不要說話,現在沒有問你!”
周蕾看著我,眉頭低了下,我要急瘋了,我想周蕾啊周蕾,你太卑鄙了,你比你姐還要卑鄙,她至少明著來,你,你太陰險了,你要害我入獄,這個罪名如果成立的話,以她家的能力,我是要被重判的,首先是強行去做這種事情,而且是知道她有心臟病,結果因此,導致了她心臟病發作,險些喪命,我至少要被判個五年,如果我真的是那樣的人,我,我不可能是那樣的人,我如果被蒙冤入獄五年,我的名聲毀了,我要帶著一輩子的冤屈,我以前遇到過那么多可怕的事情,哪怕跟那些混蛋要拼個你死我活了,我也沒有這么恐懼,但是面對這個事情,我無比不安。
可是周蕾心臟病突發,醫生鑒定確實是突發的,她應該不是預謀好的,她不可能預測,她事先沒有想這樣害我,是她家人后來指使她如此嗎?一定是的,不過就算是這樣,周蕾也是個卑鄙無恥的女人,她陰險至極。
“啊,我不要見到他,我不要!”,周蕾突然抓著頭發,在那里哆嗦著,躲閃著我。
你個臭娘們,你個小婊子,你……
“周蕾,你以為你這樣演戲,就可以陷害我嗎?”,我都想沖上去,周蕾被一個民警安慰著,她哆嗦著說:“他要對我那樣,他像個惡魔,他好多年前就把我給那樣了,拍了下來,我不敢報警,他拿那個視頻來威脅我……”
我徹底呆住了,我也能夠想到,周蕾有可能會如此,可是她有沒有考慮到,這樣冤枉我,就算罪名成立,我以后出來也不會放過她的,難道她想把仇恨擴大,想讓我跟他們拼命嗎?當然她也許不會考慮這么多,她聽她爸爸的,五年的時間,他們認為足夠把我們干掉,我進去了,董晚晴一個女人家帶著我的人,不會有多么難對付,他們知道我是他們最難對付的人。
我在那里呼喊著,跟警察不停地說當時的情況,周蕾一直低著頭,在那里搖頭說:“他說謊,他說謊……”
我不想再多說一句了,我點了點頭說:“周蕾,你個臭娘們,我告訴你,你們不會得逞的,一定不會的!”
我火冒三丈,憤怒至極,出去的時候,我狠狠地對著墻打了下,我想我對周蕾就是太仁慈了,他們讓周蕾找我,給我下套,把廖勇弄進去,讓我信任周蕾,然后要這樣害我,我都明白了,只是還有一些事情讓我無法完全理解。
當董晚晴知道這個事情后,她低下頭輕聲地說:“不會有事的,他們不會得逞的,不會的,你不要害怕,有我在呢,我不會讓你們被他們陷害的!”
接下來,我們開始為這個官司做準備,到時候要開庭審理,
我對周蕾一直有防備,可是我考慮到了很多情況,首先,我不會接近其他人,見面,是她來我安排的地方,而且只是她一個人,她一個女人家,不可能傷害到我,在之前的考慮的范圍內,她是不可能陷害到我的,我后來想,只有一種意外,就是她突然心臟病發作,用這個來誣陷我,可是這個別說我,就是他們也沒有考慮到的,是個偶然的事件,只不過他們借了這個偶然的事件,來誣陷我。
有時候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你怎么都算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既然攤上了這個事情就要去面對。
案子開庭了,我的名聲在案子開庭前就受損,當然這些還好,如果最終我能證明我的清白,一切都還好說,可是怎么去證明?當時房間里就我和周蕾,法官不會聽我的一面之詞,那張照片又是那么的關鍵,我在想,那個人進來后,為什么立刻就拍照,當時情況那么危及,如果他擔心周蕾的安危,應該本能的反應不會這么快,考慮到要拍照,他一個保護周蕾的人,不可能知道我跟周蕾之間的事情,因此,就是設計好的,我可以從這兒入手,就是作為一個保護周蕾的人,他在法庭上應該會說,他并不知道我和周蕾之間的私事,他也沒有資格知道,那么他見到這樣的情形,為什么第一反應是拍照,他應該知道周蕾有心臟病,當時我正在對周蕾進行搶救,搶救的時候,是要把被搶救人的衣服解開的,我想審判長會去考慮這個問題,如果到時候我準備好的思路足夠清晰,而他沒有那個應變能力的話,會暴露出一些馬腳來的。
當然這也不能完全說明什么,因為就算他說看到這樣的場景,本能地反應就是我要那樣,似乎也可以理解。
最終會怎樣,只有等開庭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