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晚晴的眼神里充滿了茫然,哀怨,似乎是已經看透我一般,不過小憐這樣靠在我懷里,我想這不會讓她太憤怒,當然我不會知道她真實的內心。
楊思豪慢慢地走了過來,站在董晚晴旁邊,楊思豪得意地看著我們笑著,他站在那里和董晚晴仿佛是在一起了,他們像是一對那樣。
當我看到楊思豪出現在她旁邊后,我轉了過去,然后往崇海邊走去,心里失魂落魄,沮喪,懊惱。我從沒有這樣的心冷過,似乎是徹底地接受了這一切,冷冷地看著前方,踩著凌亂的步伐往前走著。
小憐在后面追了上來,上來后,她也不敢跟我說什么,到了崇海邊,坐在堤壩上,點上煙,吹著海風,手抖的厲害,一切恍然如夢,惶惶不安。
我恨我的心會痛,我再也不要為她痛苦,我不再是曾經的那個為愛要死要活的人,經歷了這么多,被社會浸染,我應該變的現實,我應該清醒地明白男女間的一切。
不管怎么去勸說自己,心里的疼痛依然在那里,海上燈火閃爍,我仿佛進入了夢境,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實。
“也許姐姐有苦衷的!”,小憐說后,我想了下說:“你姐姐后來哪來的錢收購的花谷?是她貸款的,還是從楊思豪那里借的?”
“是她用團隊的專利貸款的,那筆資金,我是知道的,當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接手的資料顯示,確實是貸款!”
靜靜地坐在那里,我想很多事情,我應該都不知道,曾經相愛的人為什么會走到今天?關于愛有太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想也想不明白。
“你不要多想了,不管怎樣,你都要好好地生活,就算姐姐不跟你在一起了,你也要好好的,有時候相愛的人未必適合在一起,你們愛過,付出過,在一起那么多年,不管怎樣,都應該感恩不是嗎?那些曾經相愛,而后分開的人有很多,你若去問他們為什么,很多時候,他們也未必知道,可是最終沒有緣分在一起,大家各自走入了彼此的生活,當時也許充滿了怨恨,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經歷了歲月的洗禮,各自生兒育女,時間久了,最后剩下的也許只有祝福,就像我以前的男朋友,他當時不要我的時候,我恨不得殺了他,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已經沒有了恨,當然也許我跟你不同,你跟姐姐的事情太重,太可怕,你們一起經歷了生死,你為她付出了一切,但是不管怎樣,我希望你可以開心起來,一切也許都是命運,就像那海上的海鷗,有的海鷗孤獨地飛著,始終它自己,飛啊飛,不知道要飛到什么地方去,找不到歸宿,但是只要活著,就不能停下來,你說呢?”
“嗯,小憐,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的,就算一切都是夢,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也會堅強起來,我有兒子,我有爸媽,我還有你們,我不是一個人,小憐,不用為我擔心了,你好好的,我想去環游世界,我想去散散心!”
“嗯,你不要擔心錢的事情,我還有這么多兄弟會讓你過上最好的生活的,老板,沒有你,就沒有我們今天,你好好休息,我們也希望這樣,之前,你太辛苦了!”
“不用,你們好好的,不用擔心我,我感覺過去仿佛一個時代,那個時代要遠去了,我們要進入另一個時代里,只是再去告別的時候,難免心里會有些難過,不過也許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如你說的,經歷過,無怨無悔!”
就算你不想失去那又怎樣,有人要離開,你沒有辦法挽留,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靈魂。
那天回去后,我接到了董晚晴發來的短信,上面寫著:你的股份,如果你要,我轉給你,如果你需要錢,我把股份算成錢給你,從此以后,我們就當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看可以嗎?
看著短信,我滿心的悲嗆,我回過去說:股份我留給沐沐,我不要錢,我現在就可以當作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將來我的股份你只要給沐沐就好了,就這樣吧!
我感覺我已經累了,疲憊了,我不想再去鬧騰,就當那個時代已經離去,回到曾經我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彼此的時候。
她所做的一切讓我堅信她跟楊思豪走到了一起,我曾經認為那是?菔癄的愛情,其實經不起時間,經不起女人奇怪的心思,我應該接受這一切,不應該再像個孩子那樣。
那天過后,我出去了好長一段時間,我游覽了祖國的大好河山,去了歐洲,去了東南亞,去了很多地方,我帶著相機,拍了很多照片,我讓自己不要想起她,可是還是忍不住會想起,想起她的時候,心就會痛,我就會特恨自己。
我開始想讓自己不要恨她,可是后來我發現我還是特恨她,我做不到灑脫,我想到了很多曾經相愛后來分開的人,我認為也許他們都沒有真正地愛過,真正愛過,為什么要分開呢?這是我想不明白的事情。
我開始懷疑曾經堅信的愛情,我認為我的世界一片虛無。
有些事情我無法明白,那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情,可是我知道,也許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了。
當我回到崇州后,已經是半年后,我沒有再去打聽關于她的消息,小憐也沒有跟我說,我跟沐沐通話都是通過福玉。
我已經平靜了,什么都可以接受,我知道這是成長教我的一切。
回到崇州后,工程那邊需要我過去負責下,那些日子,我整天在工地上,忙的沒日沒夜,再過半年,我可以拿到錢,到時候我就有錢了,我想我會重新開始我的事業,我要重新開始,我一個男人,干嘛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她愛干嘛就干嘛去吧,我算是看透她了。
我真的特恨她,我像如果她在我面前,我真的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在工地上的時候,陳萬海來工地視察,那天,他把我訓斥了一頓,激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