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后,大壩要決堤了,很多人扛著沙包跑著,我帶著兄弟沖了過去,董晚晴也跟著跑過來,我忙回頭說:“你不要過來,你趕緊回去,快點!”
董晚晴搖著頭說:“我不,我跟你們一起去,我有力氣的!”,說著,董晚晴就掙脫我跟著兄弟們一起跑著,我跑上去又要拉住她,她猛地回頭說:“我不要你管的,這是我的花谷!”
董晚晴喘息著,特別兇的樣子,接著就繼續跑去,我沒有再說什么,跟著兄弟們一起扛著沙包,一趟趟地跑著,董晚晴特有力氣,男人干的活,她也可以干,畢竟她是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里。
我們在那里飛奔著,子弟兵也趕來了,當時很多地方要放首,這里的情況比較危急,花谷的人也都來了,人山人海,大家都在爭分奪秒。
干了幾個小時后,終于化險為夷,我們都累的不行,我突然看到董晚晴不見了,我在那里急的喊著她,沒有見到她的蹤影,我急壞了,在那里奔跑著,問著兄弟們,兄弟們都說沒有看到她,我慌的不行,當時狂風暴雨,很容易滑到江里,一個人如果消失了,很難知道。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時候,我跑著一個個帳篷,突然就看到董晚晴坐在一個帳篷里,那里有女人在,女人在那里熬著姜湯給她喝,她被凍的在那里哆嗦著。
我急著說:“你,你怎么在這里啊?我,我找你好久啊,我擔心壞了!”
董晚晴撲閃著眼睛說:“干完活,我就在這里了!”,董晚晴似乎很冷,在那里哆嗦著,我激動的沖過去就抱住了她,旁邊的女人在那里笑著,董晚晴在我的懷里輕聲地說:“干嘛呢?”
她說的特別的溫柔,還帶著一些不悅,我抱著她,她的胸貼在我的胸口,身子在我的懷里,我喘息著說:“你說干嘛呢?我但心壞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愛你,多么的擔心你,你干嘛來啊?你知道不知道有多么的危險?”
“我沒事的,你放開我,人家在看著呢,都笑話我了!”,董晚晴說后,我笑著松開了她,董晚晴看了我一眼小聲地說:“不要抱我,我們不要再這樣了,我不喜歡這樣的,我現在忙正事!”
“好的,趕緊喝點姜湯,然后換身衣服,回頭就走,這里都是老爺們——”
“誰說的啊?很多女人在呢,我在這里還可以做飯呢,我可以幫忙,你不要認為花谷是你的,花谷也是我的,是我的花谷,我要和所有人一起保護著花谷,就算我跟你沒有關系了,花谷也是我的,花谷也是我的家,我爸爸現在就住在花谷了,我也是花谷人了,還有我兒子是爸媽的孫子,我就是花谷人!”,“當然了,你就是花谷的兒媳婦,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不管到什么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不是花谷的兒媳婦,是花谷的女兒,才不是兒媳婦,你去找個花谷的兒媳婦來吧,反正我不是!”,董晚晴還在生我的氣,我想不能著急,我笑著說:“先不說這個,你先洗澡,換身衣服,我讓人做好吃的給你!”
我走了出來,出來后,洋洋在那里急的哭著說:“嬸子找到了嗎?”,洋洋被嚇壞了,這個時候,董晚晴出來說:“洋洋,我沒事,我在這里呢,你不要擔心!”,這樣一來,洋洋就太開心了,董晚晴也開心,他們在那里聊著,洋洋一直盼著董晚晴回來,他就是很崇拜他嬸子,在他眼里,他嬸子是比我厲害的,不管我做出多大的成績,洋洋似乎都認為他嬸子才是厲害的,那都是過去的情誼。
我在那里笑著,董晚晴說:“洋洋,以后不要叫我嬸子了,要叫我,叫我姐姐吧!”,她竟然這樣說,我笑著說:“叫你姐姐?那你要叫我叔啊?”
“跟你沒有關系,我是花谷的女兒,跟你有什么關系?”
“嬸子,那不行的,你就是嬸子,不能叫姐姐的,那樣差了輩分了!”
董晚晴想了下說:“那叫小姨,我跟你媽媽做姐妹,這不就好了嗎?”
我笑著說:“行了,別鬧了,瞎說什么呢?”
東晚晴白了我一眼,洋洋看出來了,過后,洋洋跟在我身后說:“叔,怎么了啊?嬸子怎么又生你氣了啊?怎么回事啊?”
我看著洋洋說:“洋洋,我跟你嬸子鬧了點矛盾,不過沒有什么,接下來,你帶人把你嬸子看好了,不要讓她亂跑,我呢,也是夠背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說,總之,不能讓你嬸子出任何差錯!”
“是不是又是因為其他女人啊?”,洋洋好像知道了這事,又好像不知道,我看著洋洋說:“沒法說!”
“叔,我們有今天不容易的,嬸子那么好,你就別再找其他女人了好不好啊?那有什么意思啊?我真的很痛苦,叔,你就不能不那樣嗎?”
“這事真的不怪我,我也是有苦難言,是陳麗的事情——”,我把事情跟洋洋說了,洋洋聽后喘息著說:“花了那么多錢去救她,她怎么可以這樣呢?”
是啊,陳麗干嘛呢?我現在感覺她真的讓人很無語,有些話沒法說。
我去讓人做了好吃的給董晚晴吃,我端著菜過來后,董晚晴躺在帳篷里的床上,一個大姐說董晚晴發燒了,我聽后急的說:“趕緊的,我帶你走,趕緊去醫院,你還是醫生呢!”
“我不要你帶我,你讓別人送我去就好了!”,董晚晴有氣無力地說著,我直接把董晚晴抱了起來,讓人開來了車,外面還在下雨,我把董晚晴直接抱到了車里,到了車里后,我摟著她說:“有點燙,沒事的,乖,別任性了,我們分不開的,聽話!”
董晚晴在那里不說話,過了會,董晚晴就哭了起來,哭的像個孩子一樣,似乎這些日子來所有的委屈都傾瀉了出來。
是的,作為她來說,是很痛苦,我見她哭,就不停地哄著她,她說了讓我當時感到心里很不安的那些話,那似乎是她多年來在心里最深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