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抬起頭說:“我能說兩句嗎?”
梁紅忙笑說:“林躍說,我們的好弟弟來說兩句!”
董晚晴把臉轉(zhuǎn)到了一邊,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絲笑來,不過那笑挺奇怪的。
“既然現(xiàn)在誤會解除了,那我想說的是,梁局長不要幫周家來害我,我只想本本分分做生意,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報仇,除非別人不放過我,把我逼到絕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是不是?”
“什么周家啊?看吧,你小子又多心了,我要是那樣,晚晴會不知道嗎?我讓人按照最近高市長開會傳達的精神去檢查,結(jié)果手下的人自作聰明,這本來是我上任后,正常工作的一部分,結(jié)果現(xiàn)在的很多人啊,不知道怎么想的,你說要去檢查,他們就理解你得罪我了,就想討好領(lǐng)導(dǎo)把事情給辦了,我回頭就好好批評他們!”
“那就這樣吧,梁局長還要日理萬機,就不浪費梁局長的寶貴時間了!”,我說后又笑說:“說心里話,我還想讓晴姐幫我跟你說說情呢,以后多關(guān)照我下,對不對?別的不說,就你跟晴姐這四年的同室之好,我若將來發(fā)大財了,紅姐,虧待不了你的!”
我表面上笑著,心里恨不得撲過去把她掐死。
梁紅見我這樣說就開心了。
不過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不管想什么,懸崖勒馬回頭是岸,這是最好的。
盯著我不放,對她沒有什么好處。
周家在這個時候干掉我,以后還用得著她這樣的女人?
如果周家最終滅不掉我,我不會給她牛逼的機會。
她現(xiàn)在恐怕知道該怎么做了,就算還想害我,也只能背地里偷偷摸摸的,讓別人對付我。
我本來不想招惹她,可是沒有辦法,她主動騎到你頭上來作威作福。
但是暫時還不能扳倒她,拿那些舉報她,如果有關(guān)部門沒那個意圖,到時候反而事與愿違,不能急,慢慢來。
過后,我們就離開了。
董晚晴開著她那輛紅色奔馳在我前面。
忍不住想給她電話,結(jié)果她發(fā)來短信說:我想跟你好好談?wù)勥@個事情。
我回過去說:怎么談?
她回過來說:去涼平吧!
我忙回過去說:好的,你先過去,我恐怕晚個半小時。
她回過來說:你這樣小心是對的。
看著這條短信,我想她是不是認為我怕池雅知道?其實我是想給她買身衣服。
在崇州周邊地區(qū)想甩掉跟蹤比較容易,因為山多,而且山路很窄,路上很多時候就沒有多少車。
到了商場后,我給她買了一身衣服,還有內(nèi)衣,我之前陪池雅逛商場看到過,我發(fā)現(xiàn)了這件衣服很好看,沒有推薦給池雅,甚至怕她發(fā)現(xiàn)了。那會我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破事。
涼平是崇州下面縣城里最窮的,縣城不是很大,但是人文氣息很濃,風(fēng)景也好,涼平出過幾個歷史上還算有名的人,有過三個進士,還走出過一個革命志士,這里據(jù)說風(fēng)水好,人比較聰明,就是以前太封閉了。
她當(dāng)時在涼平中學(xué)等我,似乎知道我喜歡讓她帶我去她曾經(jīng)上學(xué)的地方。
在操場上,我見到了她,她站在那里看著學(xué)生踢足球,我站她身后說:“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想我上中學(xué)的時候,仿佛昨天的事情!”
涼平中學(xué)蓋了新樓,旁邊當(dāng)年的瓦房還留著。
她轉(zhuǎn)身走了起來,我跟在她后面,在那里不停地打量著周圍,她走到一個瓦房前說:“我們以前的教室,我坐在那兒!”,她指給我看。
我看著教室,太有感覺了,跟我的中學(xué)教室差不多,我突然感覺她像我的學(xué)姐,我聞著她身上好聞的味道,微微看著她的手臂,又看著她的胸口,我好想去擁抱她,可是周圍有學(xué)生來來往往,有些孩子看著我們。
教室里還有一些破桌子,隔著玻璃,我貼著看著,她突然用腿碰了下我的屁股說:“走了!”,我忙跟著她走開,旁邊是法國梧桐,很粗的。
“不管你跟梁紅什么關(guān)系,有過什么,如果以后她找你麻煩,跟我說,事情是我引起的,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認識她——”,她說后,我唏噓著說:“我跟她有什么?你怎么想的啊?她長的不行,道德敗壞,素質(zhì)差,你搞笑吧,我吃過那么好吃的美味,我去吃蒼蠅?”
“男人嘛,各種口味都想嘗下的,再說了,她很會對付男人,男人都喜歡的,也會玩那些刺激的!”,她有氣無力地說著。
我點上煙抽了口然后笑說:“在我看來啊,涼平中學(xué)當(dāng)年的學(xué)霸才厲害,太會了,我敢說,梁紅都不會那樣玩,有時候感覺很神奇,就是那么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女孩子,怎么那么會呢?”,我說的自己特有感覺,董晚晴沒有看我,手握起拳頭捶了我下說:“你現(xiàn)在就像個小流氓!”
在校園里,她似乎一下子變老實了,仿佛回到了學(xué)生時代,只是那個小毛丫頭長大了,那個時候,她穿的土布衣裳,一個月會有多少錢生活費呢?她有幾件衣服呢?拿著幾毛錢去打飯菜嗎?想到這些,心痛的不行。
我突然好想穿越回去,要是人間真有這個時光穿梭的機器就好了,我要回去,我要帶著足夠多的錢,然后跟她說:“走,我?guī)闳コ院脰|西,買花衣服去!”,不過很有可能她會推開我,罵我小流氓。
我要是把她那會就騙到手了,我就晚上在校園的角落里摟著她,吻著她,摸她,讓她給我看看小兔子長的多大了?
“你傻笑什么呢?”,她說后,我忙皺起眉頭說:“沒有笑什么!”
“我們走吧!”,她帶著我離開,走出學(xué)校。
外面是一條老街,她看了看周圍,然后說:“我們?nèi)ツ羌倚★堭^吃飯去!”
坐下來后,她點了幾個菜,當(dāng)?shù)夭耍谀抢锔习逭f著涼平方言,不過跟崇州話聽起來差不多,但是還是有區(qū)別的。
過了會,她坐回來,她低頭看著手機,好像不好意思看我的眼睛,她手輕輕地理著頭發(fā)。
我一直心懷鬼胎,想回頭能不能去開個鐘點房,要不晚上在這里過夜。
忍不住拿出手機發(fā)了條短信給她,上面寫著:回頭我們?nèi)ゾ频旰脝幔?
她收到了短信,我偷偷地看著她,她在那里回我,回過來是:我不會跟你再那樣了,你不要再想這個事情了,好好過日子。
看到她回過來的短信后,我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然后對老板說:“老板拿瓶南源紅來!”
我說后,董晚晴忙說:“開車不喝酒!”,她說后,我低下頭,然后冷冷說了句:“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啊?”
“人家不答應(yīng)你,你就耍無賴,你不喝酒好不好?”,她說后,我嘀咕著說:“那你回頭,回頭跟我去下酒店,我,我給你買了身衣服,送給你,回頭你穿下看看合適不合適,不合適,我拿去換下!”,我都感覺我說的比梁紅說的話還虛偽,說過后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在她面前,我又像是花谷少年了。
“嗯,謝謝你,回頭我上去換,你在下面等著我!”,她說后,我想回頭就不是你說的算了。
這樣想來,我不由地暗自竊喜,期待那個時刻。
實在太想了,結(jié)婚過后,好久,都沒有再碰他,而且結(jié)婚后,我似乎更想跟她那樣,也許我們公平了,不知道再次那樣,彼此心里會是怎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