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扶起來后，閉著眼睛，簡直像個女流浪漢。我忍不住想笑，但是看到她的額頭，我忙說：“青竹，跟我扶她去洗澡！”，那個女人抬頭目光呆滯地看著我，突然就死命地推著我，手在那里亂抓著，我抓著她的手然后用力地扶著她說：“不要鬧了，你看你成什么樣子了？”，她醉懵懵的，急促地喘息著。

我跟青竹扶她去洗澡，當時也考慮不了那么多了，我跟青竹一起把她放到淋浴下面，然后給她洗著，后來青竹說：“林大哥，要不我先出去吧——”，她似乎見到我在給她姐姐脫衣服，青竹見到我都這樣了，想必認為我是她姐姐的男朋友。我說：“嗯，好的，你去把她的內衣什么的拿好放在她的床上！”

青竹出去后，那個女人又在那里發瘋起來，還咬我，我忙抽回手來說：“你不要鬧了好不好？你個混蛋，你干嘛呢？你是不是喜歡玩男人，你還喜歡喝酒，還喜歡打人，你想干嘛？”

我把她衣服都退去了，一手抱著她，一手去拿洗頭膏，給她洗著頭。我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給她揉著頭發。低頭看著，還是那么大，肌膚依然雪白，比以前有些略微小豐滿，這樣抱在懷里更有感覺。我想最近都不運動了吧？而且也不注意形象了嗎？

我抱著她那在熱水下散發著熱氣的，滾燙的身子，我剛有那么一點感覺，我忙抬起頭來。我想我不要再對你有這種想法。

我給她沖著頭發，接著，給她弄沐浴露放到身上，給她涂在脖子上，肩上，一直往下去，在她胸口的時候，我用力地握了幾下，突然忙停下手來，我不要這樣。

給她全身涂上沐浴露，給她用力地搓著，那個時候，我真像個搓澡工。

陳麗存著我的電話名字是送水工，想來就想笑，我還要伺候這個女人，給她洗澡，我本來是想來看叔叔，跟叔叔吃個年夜飯的。大過年的，我都沒有回老家去，現在還要伺候你！

洗的白白的，香香的，想到先前那一幕，如果我第一次見到她是那樣的，我肯定不跟她那樣。太難看了，像個精神病院出來的瘋子。

她當時一點都站不穩，我伸手拿著浴巾，另一只手摟著她在懷里，拿過浴巾，我不好給她擦，直接把她抱到了洗漱臺上，讓她坐在那里，然后把浴巾往她頭上一放，給她擦著頭，又擦著身子，她被我弄的晃來晃去，突然似乎清醒了些，手又綿軟無力地打我，又用腳輕輕地踢我，我壓低聲音說：“你個，你個女混蛋，你不要給我鬧，我告訴你，我，我看到你就煩！”

給她擦好后，我站在那里氣喘吁吁地看著她，我衣服都沒有脫，身上全濕了，想想，冬天穿的衣服濕透了什么滋味，特難受。

我把衣服脫掉，只穿著短褲，我用毛巾擦著身子，她靠在那里，皺著眉頭說：“我難受，我頭痛，我——”，她被酒給燒的，喝了將近一瓶白酒。

你活該你，你不學好，你一個女人，你放縱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我從認識你的那天起，我就被你搞的神魂顛倒，我不說是因為你，我栽了，那些我也不在乎，而是你對我精神的折磨，我不過就是因為愛上了你，愛上一個裹著蜂蜜的毒藥，我把她猛地抱了起來，她的確挺沉的，我抱著她到房間里，青竹拿過來衣服，青竹剛要走開，我說：“沒事，青竹，你幫穿下內衣，我先出去洗個澡，我內衣都濕了，我要吹干！”

青竹說：“嗯，好的，林躍大哥！”

出來后，我洗了個澡，又把內衣和外套洗了，然后擰干。

我用電暖氣把衣服烘干，在那里弄了好久，穿上衣服后，我走出去感覺餓的一點力氣沒有了。

坐下來，我把那瓶酒倒光了，然后吃著菜，喝著酒，看著春節晚會。

吃過飯后，我到房間里去看了下，青竹在里面守著她，她似乎睡著了。

我讓青竹出來，青竹出來后皺著眉頭說：“林躍大哥！”

“沒事了，你休息會吧！”

“我不休息，我要照顧姐姐！”

看著青竹，我挺心疼的，說話做事都畏手畏腳的，我說：“青竹，姐姐和叔叔對你好不好啊？”

“特好，我要一輩子伺候叔叔和姐姐，我家房子倒了，我們是遠房親戚，我爸爸來城里找到了姐姐，姐姐幫了我們，我們蓋了新房子，是水泥房子，還貼瓷磚的！”，青竹很開心地說。

聽到青竹這樣說，我點上煙，讓青竹坐下休息會，青竹看起來挺水靈的，看人的時候皺著可憐巴巴的眉頭。

“應該的，你叔叔和姐姐是好人，你不要一輩子伺候的，你之前有個陳麗姐姐，后來都給安排工作了，也嫁了好人家，你今年有十八歲了嗎？”

“十七歲，不過我可以干二十多歲人干活！”，青竹不怎么敢看我，靦腆地說著，大概是因為就我和她單獨在一起，她好像沒有怎么接觸過男人，畢竟還小。

“嗯，挺好的，以后幫家里的時候，也要為自己而活知道嗎？”，我想到了陳麗，于是這樣說。

“不是姐姐和叔叔不讓我回家過年的，是我要留下來的，他們說送我回去的，我跟爸媽說了，我不回去，爸媽讓我留在這里——”，青竹很懂事，我笑著說：“嗯，在這里好好玩玩，家里生活條件好哦，我平時都吃不到這么好的，山珍海味！”

“叔叔老念叨你，說想你，林躍大哥，你可以經常來家里啊！”，青竹抬頭看著我羞澀地笑了，看了我一眼，我站起來笑說：“會的，我跟你說啊，青竹，在家不要亂跑哦，多注意安全！”

青竹說好的，我剛要回房間，我原來住的房間里面還是老樣子，收拾的很干凈，一塵不染，床單被套都曬過的，散發著陽光的味道，我走的時候忘記帶的一本書還放在桌子上。

到房間后，我趟在床上，打開房間里的電視，繼續看著春節晚會，我并不是多么喜歡看，而是似乎我們就是這樣，一年到頭拼搏著，賺到了一些錢，回到家里，陪著爸媽，看著電視，感受過年喜慶的氣氛，似乎一年到頭就為這天奔波著。

快到十二點的時候，青竹來敲門，跟我說：“姐姐酒醒了，說讓你過去！”

聽到青竹這樣說后，我不大想過去，我想她先前打我，她醒來了，肯定要找事。

青竹站在那里看著我，我笑說：“好的！”，說著，我一手摸了下頭發，一手放進西裝褲子的口袋，去了她的房間，我想如果你再那樣，我會對你不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