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見到晴姐他們坐在那里等我吃早飯。
我看到晴姐后,心里特美,她恢復了優(yōu)雅端莊,坐在那里邊喝豆?jié){邊麻利地說:“趕緊吃飯!”,她看著我美好一笑,似乎忘記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她爸爸在那里低頭吃著油條,吃了幾口后說:“聽說你也參與抗擊非典?”
我忙驕傲而又謙虛地說:“叔叔,我是義工,幫了點小忙,一點點!”
“那也挺好的,有些活啊,就得男人做,女人沒有那個力氣!”,他說這句后,晴姐臉色就變了,看著她無奈地呼了口氣,接著繼續(xù)吃東西。
吃過飯后,我們帶晴姐爸爸去體檢,晴姐爸爸開始怎么都說不去,說體檢有什么用,要是該死,怎么都得死。
后來軟磨硬泡才去。
體檢過后,陳麗把他帶回來的,我跟晴姐要去花谷,晴姐開了陳麗的車,陳麗開著她的奔馳回去。
晴姐讓人開車送來了很多藥品和簡單的醫(yī)療設備,可以打針掛水什么的。
等那人送東西來的時候,我和晴姐坐在車里,她回頭看著我,我也看著她,兩人彼此似乎都有那種感覺,她的眼神里流露著嫵媚,我受不了她的眼神,看著就難受。
她看我會就轉(zhuǎn)過去,然后眼睛瞇起來看著前方,我想早上的時候,她爸爸說的話,還有鬧騰讓她又很無奈吧!
藥品和醫(yī)療設備送來了,我們開車上路去花谷。
去花谷的路上,我們都很開心。
我激動的不行,晴姐一直面帶微笑。
路上,我找她說話,“周蕾對你真好!”
“嗯,還有大寶!”,晴姐笑著。
“他喜歡吃雞腿嗎?”,我記得她當初跟大寶說的那句話,晴姐說:“是啊,別的都不愛吃,就喜歡吃雞腿,胖的不行了,不給吃,就哭,別人說他,他不聽的,就聽我的話!”
想到那天去參加周蕾生日聚會的情景,我仿佛被拉回現(xiàn)實之中,崇州城的首富,家里金碧輝煌,裝修那么的奢華,院子里到處都是豪車。
想到要帶她去花谷,這個時候,我才想到我們家那么的簡陋,木質(zhì)的房子,已經(jīng)很老舊了,家里有一臺黑白電視機,村子里是幾年前才通電的,工作后本來想攢錢給家里添置一些東西的,后來家里的蜜蜂死掉了,母親又生病。
其實對于這些我那會并不在意,我們雖然窮,但是從小到大,一直到來到崇州城,我都不知道什么叫富,因為沒有對比,我總感覺我們那里很好,你沒有見過富足的生活,你不會有這個比較,你就會比較知足,我們那里人知足也大多都是因為如此。
有吃有喝,周圍風景那么美。
而晴姐似乎也在想著什么,當我提到周蕾的時候。
從崇州到南源要開兩個小時的車,而到我們那個縣城還要開一個小時,接下來是走山路,要走一個小時。
路途很遙遠,而且會很辛苦,去之前我跟她說過,她說沒事,她吃得了這個苦,她以前經(jīng)常去這些地方幫助山里人看病。
“想什么呢?”,她回頭看著我說。
“是這樣的,我家里比較簡陋,你——”,我還沒有說完,她就生氣了,一臉嚴肅地說:“你認為我是因為你家里條件好,我才——”,她停頓了下說:“我才去的嗎?”
“當然不是。”
“那你說這些干嘛?我小時候家里就兩間小草房,做飯是搭個棚,下雨的時候嘩啦啦的,我在里面炒菜,菜里都是雨水,有次還塌了,我被砸到了,這兒還有個疤呢!”,她說的云淡風輕的,她談苦難的時候很隨意。
她說這些,我就心疼她,可是又想我心疼的是過去的她,她現(xiàn)在可輪不到我心疼,她過上了天翻地覆的生活。
“你去美國留學是公費嗎?”,我轉(zhuǎn)移話題說。
“全額獎學金,本來不想去的,我爸沒人照顧,后來村委會找到我,說上面的命令,必須去,我父親他們會照顧的,我就去了,在那里兩年,后來差點回不來,我再也不想去了!
“出什么事了?”
“不給我回來,我當時在偷偷地研制腦血管方面的藥,后來研制成功了,就是你媽媽也吃的那個腦血通,當時我已經(jīng)陸續(xù)帶了一些資料回來,最后有一份資料在回來的時候,被查到了,我被當成間諜給抓起來了,很可怕的,當時想完蛋了,好在他們光從那一份材料上發(fā)現(xiàn)不了太多的東西,后來就算了!
“我感覺我越來越崇拜你!”,我慢吞吞地說。
她開心地笑著搖頭說:“你這樣怎么追到你以前那個女朋友的?傻樣!”
“那其實不算是真正的談戀愛——”
“是嗎?那都要跟人家那樣了,還不是談戀愛,你夠開放的?想跟人家那樣,自己不行,人家嫌棄你!”,她白了我下,我皺起眉頭說:“沒有真正那樣,就是感覺自己不行,就沒有!”
“我又不是你老婆,你跟我解釋什么?”
“我就跟你的時候那次,行的!”,我說后,她手摸了下臉,嘀咕著說:“我不記得了,我好想感覺你不行的,好想讓我給你——”,她突然打了我下說:“你討厭死了,你當時讓我給你那樣的!”,聽到她這樣說,感覺她像個傻姑娘,我說:“不是的,是你主動那樣的!”
“我才沒有,是你可憐巴巴地求著我,討厭,你就是很討厭的,你比王醫(yī)生還壞,人家還會寫詩,你都沒有說過一句感謝的話!”,她這個時候似乎忘情了,跟我放開談這些,好像離崇州城遠一些后,她膽子肥了。
“謝謝你給我——”,我壞壞地說著,她忙皺起眉頭說:“你別說這些,高速上很危險的!”,她平靜了下,我知道她有感覺的。
后來我們就不聊這些。
往南源去,風景就越加地好起來,看著窗外的風景,坐在車里,我有種要飛翔起來的感覺,看著旁邊的晴姐,心頭一顫,啊,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我和愛的女人要去花谷了,要去我的家鄉(xiāng)了,我們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在那里玩。
想想那滋味就美極了。
下了高速,快到南源的時候,她車子停在服務站,我們在那里休息下。
我們?nèi)バl(wèi)生間,下車后,我們走在一起,彼此都不說話。
我當時出丑了,我竟然跟在她后面直接走進了女衛(wèi)生間,一個女孩子從里面出來大叫了聲,晴姐忙回頭笑的合不攏嘴地說:“你干嘛啊?”
當時已經(jīng)走進去了,有幾步路。
我忙轉(zhuǎn)身倉皇而逃,我是太激動了,滿腦子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