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聽到我說是晴姐這樣安排后,她很快就告訴了我地址,讓我前去。
晴姐父親住在老城區(qū)的一棟自建的樓房里,樓房古色古香的,院子里有花園,亭臺樓閣,還有塊菜園子。
這一看就是有錢人為了追求田園生活而建的。
照顧晴姐父親的保姆也不是一般的那種保姆,看起來更像個公司職員,后來我知道她以前的確在慈美藥業(yè)上班,年齡和我差不多大,長的皮膚白皙,五官清秀,也挺有幾分姿色。
這兒離晴姐的別墅不是很遠,離我租的房子也不是很遠。
保姆叫陳麗,見到我后笑著歡迎我。
我跟她問好,她帶我進去,我提著水果跟她進去,她邊走邊小聲地說:“董叔叔是個很古怪的人,脾氣不太好,不愛說話,有時候自言自語,其實他是個好人!”
“小麗啊,誰。俊,一個頭發(fā)有些白的,個頭挺高的老人瞇起眼睛看著我說。
他穿的挺樸素的,中山裝。
“哦,晴姐的朋友,叫,叫林躍,來看望你的!”,保姆介紹著。
晴姐的父親冷冷地說了句:“我有什么好看的?一個糟老頭!”
我忙走上前去輕聲地說:“爸,你好!”,我當時有點用力過猛,我以為這樣說他會開心,可是他來了句:“你叫我什么?”,我感覺叫爸也沒有什么,畢竟我跟晴姐那樣過,我愛她,作為她的父親,我喊聲爸沒有什么,又不是認賊作父。
陳麗笑了,小聲地說:“你——你——”,我茫然地看著晴姐的父親說:“是這樣的,我是晴姐的干弟弟,我叫她姐,她對我很好,我感覺我應該叫你聲干爸爸,一時激動,就直接叫爸了!”,我解釋著。
“你們都是在嘲笑我沒有兒子是不是?”,他來火了,我忙說:“叔叔,你誤會了,真的不是,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
他看著我看了會平和地說:“沒事,進來坐吧!”
進他這樣說后,我開心了,我忙點了點頭。
提著水果到屋里的桌子上放下,我見到他走過來看著我買的水果說:“你這水果多少錢買的?我給你!”,他說:“小麗,你拿錢來!”
他可真是很古怪,我忙說:“叔叔,這個不值錢的,幾十塊錢的——”
“你是來找我?guī)兔Φ陌桑课也荒軒湍忝Α?
這個時候陳麗說:“是這樣的,有些人經(jīng)常來,給晴姐送禮,她不收,怎么就知道這里了,叔叔從來不收人家東西。”
“我讓你提回去,你這孩子也感覺沒有面子,水果,我留下了,錢拿著,走吧!”
“叔叔,不是的,我給晴姐打過電話了,晴姐說不是送禮的,就是來看望你的,是她一個弟弟,人很好的!”
“是這樣啊,那你坐吧!”,他又看了看我,然后走到沙發(fā)旁坐了下來,接著就拿著他的收音機搗鼓著。
我坐在那里,陳麗給我倒了杯茶,我感到挺尷尬的,晴姐說如果她出事了,讓我來,她沒出事,我來了,而且現(xiàn)在她知道了,陳麗給她電話了。
“家是哪的啊?”,他問我,我忙說:“南源的。”
“城里的還是農(nóng)村的啊?”
“農(nóng)村的。”
“家里有多少地?”
“我爸媽養(yǎng)蜜蜂——”
“叔叔,我?guī)湍闩!”,我見他好像找不到臺,我過去后,他說了句:“弄這么高級的,我都不會弄,我讓給我買那種以前老式的,偏不聽!”,他應該是在埋怨晴姐。
我?guī)退昧伺_,他要聽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我找到了。
過后,他舒緩了口氣說:“家里有兄弟姐妹嗎?”
“就我一個,叔叔,你看起來身體挺好的,心情一定要好,心情好身體才會更好——”
“早死才好,活著也受罪!”,他喘息著,閉上眼睛。
晴姐的父親真是讓人感到很無奈,我想晴姐面對他也是很無奈吧,他重男輕女,想要個兒子。
后來我不敢跟他說話,就那樣愣在那里。
“哼,你爸媽可真幸福啊,有你這么個懂事的兒子!”,老半天,他來了這么一句。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不敢說什么。
后來陳麗跟我小聲地說:“要不,你回去吧!”
我站起來后說:“叔叔,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啊,做兒女的都牽掛父母的,有什么需要,我能做的,你讓陳麗給我電話,我住的離這邊不遠!”
他聽后突然說:“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我忙搖頭說:“沒有的,叔叔,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我——”,我急的不行。
“我知道,你不會的,看不起我就看不起我,我不就是沒有個兒子嘛,我要是有個兒子——”,他自言自語起來,很讓人感到可怕。
“你走吧,我不要看到別人家的兒子在我面前!”
我說好的,然后就跟陳麗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陳麗說:“你是個好人,叔叔也其實不壞,就是太古怪了,我開始也不適應,不過好在我是女孩子,他有可能看到你心里更不好受,他就是想要個兒子。”
“嗯,我理解的!”
那天離開后,我哪里還敢再去。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一個星期后,那會我還沒有找到工作,陳麗給我電話,說董叔叔念叨起來我了,有可能是想讓我去看他了,問我能不能再過去趟。
我說可以,我感到很開心。
于是我又去了,那天我見到了晴姐,晴姐在家里。
當我見到晴姐后,我開心的不行,那會我渾身壓抑的難受,心里想她,身體也想她,每天都在幻想跟她那樣。
那天她穿身白色的衣服,腰上系著一個腰帶,腰看起很細,胸很凸顯,下面是條很薄的褲子,那會是03年的夏天,看到她,我就有感覺了,我想那樣,很想,恨不得犯罪。
如果她不給我,我真想尾隨她,然后強行對她那樣,我突然很理解王醫(yī)生為什么尾隨她。
到了家里后,晴姐在院子里跟陳麗說話。
見到我后,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我,陳麗笑著,我也笑著。
陳麗走過去忙了,我走到了她面前,再次見到她,我猶如渴了幾個禮拜的人,見到了甘泉。
太陽很烈,院子里有蔭涼。
走到她面前后,她依舊面無表情,冷冷地看著我。
“你還好嗎?”,我問她。
她微微一笑說了句:“你呢?”
“挺好的!”
“今天沒提水果來。俊保质且恍。
我也笑著說:“你爸爸上次生氣了,我就——”
“你把他嚇到了,他又不是你爸爸,你瞎叫什么啊?”
“你忘了嗎?在醫(yī)院里的時候,你讓我來認他做爸爸的!”,我靜靜地看著她。
“我是說我死了,我不還沒死嗎?你這么著急干嘛?你想我死是不是?”,她說話總是那么的直接。
“不是,你——”,我被她說的著急,她似乎就是故意要這樣搞我。
“你什么你?”,她白了我下,我被她說的低落地轉過頭去,顯得很無奈。
“來吃飯吧!”,她說后就要走,經(jīng)過我面前的時候,我說:“你有想過我嗎?”
我說后,她愣在那里,靜靜地在那里不說話。